神通广大的大唐官府,很快发现了谢福天的身份。
压在谢福天身上的尸体脸被砸的稀烂,他滚落一旁的手杖上面沾着血,目前还不能确定手杖是谁的。
不过谢福天的双手都没闲着,一只手握着刀,刀锋刺入尸体的小腹,另一只手握着一个迷 药药包,里面还有一些蓝紫色的碎末。
官府在谢福天的车里找到一口箱子,里面放着一把匕首,从箱子内衬的凹陷判断,里面应该还放着一个药瓶和一把刀。
而现在这两件物品都在谢福天手上,那把刀还刺入另一名死者的小腹。
公主把告示从秦牧手中夺过来,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病,这些事儿会有人管的。”
“可大夫说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大夫还说,你脑袋被打出了血。”公主削苹果的动作不停,眼睛却看着秦牧。
“你难道想就此瘫痪,后半辈子都靠我照顾吗?”一句话说完,她已经削好了苹果,递给秦牧。
“查案子不是你的责任。我知道你想让自己发挥更大的作用,可是你也要想想自己的身体呀!想想你身边的人。”
旁边吴王宫来的人有些尴尬。
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来找秦牧帮忙查案子的。
吴王李恪对这个案子很上心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谢福天是他从西域请到长安来的。
原来自从管青衣被秦牧带回酒馆之后,这位吴王李恪殿下,便经常来酒馆找管青衣。
阿楠和虞渊等人心里直犯嘀咕:
“这个管青衣虽然有些媚态,却也不是天上有地上无的,怎么能让吴王李恪这样着迷。”
琳琅笑嘻嘻的两人说:“这你们就不懂了吧?管青衣身上熏的是上等的香料,专门迷惑你们男人的。”
阿楠笑道:“我们怎么没有被迷惑?”
琳琅撇撇嘴:“你们,一群不解风情的家伙。”
阿楠和虞渊等人摸了摸鼻尖,没再说话。
就这样一来,吴王李恪和秦牧也相熟了起来。
管青衣想要什么,李恪都尽力去满足。这天是李恪的生日,他却跑来问管青衣想在他的生日宴会上吃到什么。
管青衣说他想吃西域的美食,叫什么羊羔肉的。
秦牧撇撇嘴,大唐也有羊羔肉,这女孩子偏偏要吃西域的。
难道西域的羊是三条腿的?
“哎呦殿下不知道,西域的羊啊,可是有三条腿的,味道也比大唐的羊好多了呢。”
秦牧听到那管青衣竟果真跟吴王李恪这样开起了玩笑来,心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为了给让管青衣能吃到正宗的西域烧羊羔肉,李恪特意从西域请来了谢福天,传授吴王府的厨子烤制羊羔肉之法。
没想到谢福天来到长安之后,居然遭到人的暗算。
李恪听说秦牧天生聪明,又被最近那些专门打酒楼主人的家伙给打了。
李恪便来找秦牧出主意。
秦牧把官府的告示有看了许久。
李恪还把两人压在一起的死状给画在了上面。
秦牧摇头说道:“殿下的画技不敢恭维呀!”
李恪道:“不要说这些了。这案情你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这谢福天肯定认识凶手。”
秦牧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谢福天当晚就是驾着马车,跟在凶手的马车后面,跟踪凶手,目的就是为了杀死凶手。
这就是为什么谢福天的会随身带着匕首和迷 药。
但是谢福天却被凶手发现了,应该说凶手早在很久以前就发现了谢福天想杀他。
所以他就提前准备了一具尸体,谢福天下车与他对峙的时候。
凶手把自己的身子藏在尸体后面,把尸体搬下马车。
此举的目的,自然是让谢福天认为那具尸体就是凶手,继而将全部的精力放在尸体上。
然后凶手从推到尸体,从另一个方向攻击谢福天,谢福天老态龙钟,被尸体压倒很难爬起来。
这时候凶手夺过谢福天的手杖,把谢福天的脑袋给砸裂了。
然后凶手同样用手杖打坏,尸体的头,把手杖交给谢福天手里拿着。
这样一来,就让调查此案的人觉得,是谢福天和尸体搏斗,相互杀死了对方。
听了秦牧一番剖析,吴王李恪茅塞顿开,赞叹道:“妹夫,你好聪明。这个案子你不出来破,谁出来破?”
一旁的公主立刻剜了李恪一眼。
李恪尴尬的摸摸后脑勺,对公主求告道:
“我的好妹妹。你看妹夫已经把作案方式推理出来的,他的推理我是告诉官府的人好,还是不告诉的好?”
他的意思是说,秦牧的推理如果被他告诉了官府的查案人,官府的人就会把秦牧喊去查案子。
如果不说的话,又会埋没了秦牧的才华。
公主白了他一眼,又看看秦牧。
却见秦牧也跃跃欲试,一脸想要去破案的表情。
公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早晚累死你!”
便只好同意让秦牧去查。
秦牧和李恪相视一笑,李恪对公主千恩万谢,告辞离开了。
公主拖着脑袋问秦牧:“你真的想要帮他?”
秦牧笑了笑说:“我是想找出那个用棍子打了我,还有很多开酒楼的同道中人的家伙。”
公主问他:“你怀疑他跟杀死谢福天的凶手是同一个?”
秦牧摇摇头:“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一切得先调查才能有发言权。
正说着,却见虞渊、滕聚、琳琅他们都进来探望秦牧。
秦牧挨个的把他们数了一遍:“哟,都来了。”
琳琅嘟起嘴来:“什么都来了,您没看到还缺一个吗?”
秦牧笑笑:“我知道缺谁。”
当然是却那位管青衣了。
“可她严格来说,也不算咱们酒楼的人嘛。”
众人听了都哈哈笑起来。
琳琅却忽然心里咯噔了一下,那殴打酒楼老板的案子,好像就是这位管青衣姐姐来了之后,才开始的。
她一抬头看到秦牧和众人正在有说有笑。
心里一时犯了难。
这个发现或者说猜测,该不该告诉秦牧和大家呢?
如果不说,他们可能会对管青衣失去防范之心,如果说了,又没有证据,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嫉妒管青衣,想把她排挤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