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北京的温度下降不少,吴邪怕冷,已经有几天没出门了。
“看来是真唬住他了,小花,让伙计不用盯了。“吴邪裹了个毛毯坐在沙发上,他正在和小花通话,
“好,吴邪,我有点事想问你。”小花的语气带着些迟疑。
吴邪看着手机的通话页面,小花对他可从来不遮掩什么,难不成是瞎子那边有什么事?
“这段时间,瞎子联系你了吗?”小花的话令吴邪陷入一时沉默,果不其然,又是他师傅惹的祸。
“没有,他和你闹脾气的那天晚上来了一趟,我们陪着他喝了点酒,第二天早上人就不见了,我还以为他回去找你了。”
“小花,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在北京,瞎子就跑不远。”吴邪怕小花着急,话委婉了几分,小花找他来问,只能说明他已经联系不到瞎子了。
“嗯……他联系你了,你第一时间告诉我。”电话那头,小花的声音透着些许虚弱。
“小花,你是不是不舒服?”吴邪隐隐有些担心,这瞎子出去也不吱个声,怎么净跟闷油瓶学失踪这一套。
“这都让你听出来了?我没事,突然降温受了点寒。”小花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以往他身边也是有个十分聒噪的人……
小花的思绪被一阵敲门的声音打断,吴邪听到电话那边的动静,他就知道小花又要去忙了。
“放心吧,有事随时联系我。”小花说完,就挂了电话,处理着伙计刚送上来的文件。
吴邪拿着手机,尝试着给瞎子打电话,打过去好几次都是无人接通,又一连发了好几条信息过去,也没等来回复。
小梅下午放学回来,胖子就陪着她写作业玩游戏,晚饭后,吴邪本来也想晚会游戏,但他又觉得很冷,早早地就钻被窝了。
外面的夜色也越来越浓,小花站在窗边,打开了窗户,北京夜晚的天气更加寒冷,冷风吹过白皙的脸颊,他却像是感受不到深夜的寒意,呆愣愣的站在那里。
翌日清晨,小花早早就开始在办公室忙碌,最近公司的事情特别多,一连几天,他都待在公司里不回公寓。
“当家的,您先吃点东西吧。”伙计手里拿着刚打包上来的热乎午饭,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这早饭还原封不动的放在桌子上。
“好,放下吧,忙完就吃。”小花说话时连头都没抬,早些处理完公司的事,这样他才有余力去找瞎子,不管怎么样,他都想把话问清楚。
几个伙计在门口看的着急,即想帮当家的分担一下,可几个人偏偏又五大三粗的,没那精细本事。
“唉,要是黑爷在就好了。”
“他能帮当家的处理好多事,也有法子哄着当家的好好吃饭。”其中一个伙计趴在门缝边上,看着里头忙碌的人,无奈的感叹道。
门口蹲着的几个伙计,听到这话,都纷纷点着头。
“干嘛呢你们,不用干活吗?”一个五十多岁,衣着得体的男人,从走廊尽头走来。
“夏叔好,您来了。”
几个伙计急忙起身,身形板正的站成了一排喊着面前的男人。
“夏叔,从黑爷走了之后,当家的这么多天都没怎么吃饭,他也不回家休息,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
自黑爷那天离开,已经过去好多天了,早知道他们当时就拦着黑爷了,不过就他们这三脚猫功夫,想跟上瞎子都是个难事,更别提拦着他了。
“我知道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男人挥了挥手,将几个伙计赶走,推开门便看见办公桌前正在忙碌的人。
“当家的,吃点东西,身体重要。”男人看着旁边堆成小山的文件,动起手稍作整理。
小花听到夏叔的声音,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夏叔的原名叫做夏池塘,他不仅是小花的私人助理,也是解家管家,小花当家时,夏叔就在他身边了。
“还是找不到他。”小花背靠座椅,全身的力气仿佛被一瞬间抽离,语气中带着意料之内的失落。
“当家的,您该好好休息几天了。”夏叔担忧地看着小花,本该姣好的面容此刻却泛着憔悴。
“我知道了夏叔,送我回公寓吧。”小花扶着额头,声音略显苍白无力。
这是第一次,让他觉得原来瞎子可以离他那么远。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公寓,小花扯下领带,脱去外套,将自己完全缩进了沙发,直到夜幕降临。
空荡荡的房间,沙发上的那个身形,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单薄又孤独,睁开眼,周围便是无尽的黑暗。
解雨臣的身上有数不尽的责任和重担,腥风血雨也好,世态炎凉也罢,他这一生,本打算是该他一个人走完的。
可是却偏偏有一个放荡不羁的人,未经允许,就这样擅自闯入了他的生活,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瞎子,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