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抵达机场,王盟就开车回去了。
飞机上,胖子的手心不断渗出汗水,吴邪递给他一杯水,胖子大口大口喝了下去。
小花已经安排了人在机场等他们,从王姐打电话来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吴邪一直在想,如果是在学校附近失踪或者绑架,有谁会去动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为了钱?不,不太可能,那么多孩子,为什么偏偏选中了小梅?
假如,小梅是自愿跟那人走的,一定是对方说了有关胖子的信息,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的。
三个人一路沉默,直到飞机降落。
小花已经安排了人和车在机场候着,三个人刚上车,小花的信息就发了过来——小梅已经找到了。
他安排了人带小丫头去医院做检查,让吴邪三个人先去警局和他汇合。
吴邪仨人赶到时,小花正在警局门口,几个人来不及叙旧,在一旁听着两位帽子的问话。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逼你说?”其中一位脸色阴沉的帽子开口问道。
这男子是警局的常客,距离上一次被放出来还不到两个月,也难怪帽子对他态度不好。
“警官,又冤枉我了不是,我真没对那小女孩做什么啊,你们可以问她,我就只是带她去吃个饭而已啊!”
原来,小花接到吴邪的电话后,就派人在学校查监控,附近的几条街全搜了个遍,这才发现这个男人只是将小梅带去了一家汉堡店。
小花也说在找到小梅时,小丫头看着也没什么外伤,汉堡店的监控也没有异常,小花不放心,就派人送小梅去了医院做检查。
“别那么多废话,自己选,要么坦白,要么留在这过年。”
男子重重叹了一口气,这才慢悠悠的坦白:“前几天我在外面溜达的时候,有个人找我,给了我那小姑娘家人的一些照片,说让我带那个小姑娘找个地方玩一会,事成之后就给我两万块钱,警官,这钱我还没拿到,就被你们抓来了,我冤不冤啊?”男子不断叫嚣,帽子一个眼神过去,他才畏缩的闭了嘴。
“那人是男是女,有什么特征?在什么地方遇到的?”
“就在润中广场啊,当时有个卖面具的,不少人都在买,那个人也带了个面具,说话声怪怪的,看体型,是个男的。”
约莫十几分钟后,帽子关了设备就出了房门,留下那个男子在身后大喊大叫。
小花接到手下伙计打来的电话,小丫头的检查一切正常,现在已经回到家睡下了。
胖子这才一屁股坐在了长椅上,这一路他都吊着一口气,现在才算放心下来。
“小花,之前托你查的那个墨师傅怎么样了?”
“查是查到了,只不过信息不全,这位墨师傅我之前和他也有过几次交集,明天我派人把文件给你送过去,今天你们也折腾了很久,就先回去休息,等瞎子回来,我安排地方。”
吴邪点了点头,小花安排伙计给三个人送了回去,他又赶回公司处理文件了。
三个人赶到胖子家时已经深夜了,保姆王姐红着眼正在客厅等着,“胖爷,对不住,是我没照顾好小梅。”
胖子以前和王姐讲给小梅的身世,这王姐也是个可怜人,家中只有她一个人,她待小梅是如同自家孩子亲近。
“王姐,在咱家里可不兴瞎道歉,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别自责了,先回去休息吧。”
王姐这才收住了眼泪,和吴邪二人打了声招呼便回自己房间了。
胖子回屋拿了被子,领着吴邪和闷油瓶都进了房间,“天真小哥,你俩也赶紧休息,我去看看那丫头,明天胖爷给你们做好吃的补补。”胖子说完就把门带上出去了。
吴邪和闷油瓶心里清楚,这次小梅的事情,在胖子心里留下了或大或小的阴影,那个面具男这次能不伤小梅,谁也没办法保证没有下一次。
胖子小心翼翼打开房门,蹲坐在地上,借着窗外的月色看着小丫头熟睡的脸,他把小梅视为亲生女儿,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小梅出任何事。
胖子在地上蹲了好一会,使劲揉了揉近乎崩溃的脸,这才开了一盏夜灯,轻声唤道:“小梅,胖爹回来了……”
小丫头睡梦中听到熟悉的声音,揉了揉酸涩的眼,声音稚嫩,“胖爹?”
小丫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人一下扑进了胖子的怀里,两个人开始打闹了起来,房间里传来一阵欢乐声。
吴邪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动静,心底悬着的石头才放心,喝完水他又倒了一杯回房间,闷油瓶正坐在床边拿着他的手机看,吴邪把水杯放在闷油瓶旁边的桌子上,“怎么了闷油瓶?”
闷油瓶将手机递给他,是王盟转发来的邮件信息,果不其然,又是那张图……
吴邪脸上透着一丝狡黠的笑,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那群人就在背地里搞出这么多事情来,真是一点也闲不住。
吴邪半个身子摊在了床上,十年前他就该彻底斩草除根,时隔这么多年,竟又让他们卷土重来,
现在他们在明,汪家在暗,他们行动起来实在是太过于被动,必须准备一个万全之策,来扭转现在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