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到下午才吃的饭,晚饭就没有再吃。
小丫头写完作业,胖子和闷油瓶正陪着她打游戏,吴邪接到了小花打来的电话,起身走向院子里。
“吴邪,拍卖会那天,我给你们准备了新的名字和身份,以免日后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参加拍卖会的面具和邀请函,明天安排人一起给你们送过去。”电话那边,小花的声音略显疲惫,与下午的状态明显大不相同。
吴邪正想着问问怎么回事,突然听到胖子在客厅里也接到了电话,胖子嗓门大,在院子里听得清清楚楚,是瞎子一会要过来。
瞎子一向黏着小花,恨不得把自己绑在小花身上,这会怎么舍得丢下小花自己一个人跑过来?
吴邪又联想到小花的状态,心里自然就清楚了。
“小花,你和瞎子……又打架了?”吴邪蹲在地上反问道。
闷油瓶看他蹲在地上,就搬来了两个板凳,两个人并排坐在院子里。
小花一听到吴邪提起瞎子,瞬间脑袋就涨疼了起来,语气也非常不好:“不知道他下午发什么疯,手下人聊天被他听见了,知道了我和秀秀有婚约,跑来办公室一顿质问,真是够莫名其妙的,我懒得解释,就把他赶出去了。”
吴邪听到这,一个没忍住就大声笑了出来,就连身边坐着的闷油瓶也是一副吃瓜的神情。
“吴小狗!”电话那头传来小花的大声呵斥。
“好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吴邪缓了缓心情,这瞎子对小花那绝对马首是瞻,小花说东,他绝对不会说西,这今天敢指着他的鼻子质问,还真是长本事了!
“小花,瞎子待你与旁人总是有些不同的,你应该早就发现了。”吴邪之前发现瞎子对小花不一样时,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甚至觉得两个人绝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只是吴邪发现得了别人,却还尚未看清自己的。
小花没有回应,电话那边陷入了沉寂。
不多会,外面突然传来几声急刹车,瞎子戏谑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徒弟,哑巴张,你俩在这迎接我呢?”
吴邪和闷油瓶这才刚站起身,手机通话就被小花挂断了,吴邪无奈将手机放进兜里,“走吧,瞎子,我们进去聊。”
三个人朝屋里走,胖子接完电话就去厨房准备了几个小菜,几个人围着客厅里显得好不热闹。
相反,小花这边一个人,倒显得格外寂静了。
中午的时候,他还预约了一家烧烤店,他和瞎子这几天一直忙碌公司的事,也没怎么好好说过话,就想着带他一起去吃饭。
哪成想,下午闹了这么一出,烧烤店自然是去不成了,公司的人陆续都下班了,伙计该休息的也回去休息了。
平常他加班的时候,瞎子总是围绕在他身边,吵得他头疼,可现在,他竟连一个吵架拌嘴的人都找不到。
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孤寂的环境抽空,小花摊在办公室里面的床上,脑海中频繁回想起刚才吴邪说过的话。
他和瞎子之间,究竟变了什么?瞎子待他是如何不同,到底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时间来到了凌晨,小花似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吊儿郎当戴着墨镜的人,一直站在远处对着他笑,他知道那是瞎子,他想靠近,可两个人之间始终远远相隔。
瞎子喝了酒,几个人劝不动,干脆就随他喝,胖子将小梅抱回房间,吴邪和闷油瓶就在客厅陪他。
吴邪哈欠声连连,却倔强着不肯睡,闷油瓶没办法,只好强硬将人抱走,刚触碰到柔软的被窝,吴邪便沉沉睡了过去。
瞎子独自在客厅里,小花送他的手机一直被他当做宝贝,他一会拿起又缓缓的放下,闷油瓶从屋里出来,看见的就是他这副纠结模样。
闷油瓶坐在瞎子对面,瞎子看着哑巴张和吴邪的亲近,心里酸涩又多了几分,他只有在小花熟睡时,才敢小心翼翼的碰碰他。
瞎子又闷头灌下一杯,声音沙哑的看着闷油瓶道:“哑巴张,你是怎么……怎么把我那傻徒弟拿下的?”
瞎子平常总是吊儿郎当,说话也没个正行,他的话小花总是左耳进右耳出的,这会醉醺醺的倒是一副正经样子。
闷油瓶没有理会瞎子的问题,只是淡淡答道:“吴邪与解雨臣不同。”
瞎子心里怎么会不清楚,他爱慕的花儿爷可是个精明傲娇的主,哪像他这个小徒弟傻里傻气的这么好骗。
“逼他。”闷油瓶的话简单又粗暴。
瞎子听完整个人摊在了座椅上,心里直叫苦,他的花儿爷软硬不吃,他从来都是顺着花儿爷,只要解雨臣开心,他黑瞎子怎么着都行。
逼他,岂不是将他越推越远吗?
胖子从小梅房间出来就看瞎子摊在椅子上,他摇着大波浪叹息道:“爱情这杯酒可真是碰不得啊。”
闷油瓶看胖子出来了,就回房间了。
胖子拿来被子,将瞎子四仰八叉的扔在了沙发上,随即关灯也回了屋。
沙发上,漆黑墨镜后的双眸透着一股幽光,是输是赢,他得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