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洛川比我醒的更早,又或是他根本一夜没睡。
见我要起身,他把脸深深埋进我颈间,嗓音哑的不成样子。
“你醒的好早。”
我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睡意朦胧。
洛川征楞了半晌,似乎被人点了穴。
我觉得好笑,撑起下巴饶有兴致问他:
“怎么了?小狗被摸头了就长不高吗?”
“谁是小狗?”洛川抬起脸。
“昨晚谁把我咬成这样,谁就是小狗啊。”我摊开手掌,年轻人的体力果然是中年富商比不来的。
不用照镜子,昨晚在洗漱台前,我就看到身上或轻或重的捏痕。
“简夏,小狗醒这么早,就是想再要一次。”
“唰啦”一声,窗帘被拉开,晨曦瞬间洒满卧室。
而那双雾霭沉沉的眼睛,只有厚重情欲。
他一如昨夜,压进了我的身体。
我就这么在洛川家住了下来,全然不顾经纪人快要轰爆手机。
他写词,我深切拜读。
他谱曲,我交口称赞。
看到网上有人评价他毫无才华,我立刻用恶毒百倍的词辱骂回去。
为了保证他的营养,我四处搜罗菜色。
直到我找进地下室,和一楼光鲜的室外花园不同。
暗藏在书房下方的地下室。
弥漫着经年无法散去的甜、腥、臭。
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饶是我做足了心理准备,仍差点站立不住。
可强烈的好奇心不断催促着我。
走过一段长而窄的旋转楼梯后,我看见了只有犯罪片里才会出现的画面。
长而方的铁板床上遍布粘稠污渍,随着不断闪烁的灯泡,散发森然寒光。
墙面上大大小小的手术工具早已斑驳。
我忍住翻涌而上的恶心,直直盯着不远处的木箱无法动弹。
从箱底部汩汩冒出的血水,正顺着地缝蜿蜒流向下水道。
那是......
头皮“嗡”的炸开!
“简夏,你不乖哦~”
耳边突然响起洛川的声音,他如同死而复生的绅士那般,温柔的一点点把我揽进怀里。
地下室的隔音太好,也或许是紧张的缘故,我竟没有发觉他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
“你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随意找到这来。”
方才还亲昵过的牙齿,轻轻咬上我的耳廓。
好似,爱侣耳鬓厮磨。
5
冷静,简夏。
我告诉自己,你是拿过大满贯的演员。
我按下内心的激动,转过身勾住他的腰,就像刚发现新大陆的娇养公主般雀跃。
“人家怕你饿吗,想看看地下室有没有什么存货。”
踮起脚尖,我讨好的吻了吻他。
指尖沿着坚实胸膛滑向隐秘处。
“没想到我的洛川这么厉害!不仅歌写得好,还会做手术!”
他似乎没想到我的反应,漂亮的眼睛微愣片刻,随即变得审视又玩味。
“你不害怕?”
我坚定摇头。
他浅笑不语,牵起我的手扭动置刀架最后的那把刀。
一排一排玻璃容器随着暗门拉开,沉默着叫嚣。
眼球,鼻子,嘴巴,残肢。
那些被挖空了内脏,排净了血沫的,
动物的尸体。
全都痛苦而狰狞的,漂浮在玻璃容器里。
“看,那只小猫是我八岁那年从垃圾箱里找到的,可笑的小家伙以为我有猫粮拼命蹭我的腿,结果发现我手里只有刀后竟然撒腿就跑!不尊重人的垃圾!根本不配用这具身体!”
“真可惜你没有听到刀尖刺破皮肤,把灵魂释放出来的声音,啊!不如我把它送给你吧。”
洛川步履从容指着最里面辨不出颜色的玻璃瓶,兴奋的太阳穴不断爆起。
“怎么样简夏,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