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看着她白嫩嫩的小脚丫,耳尖红了红,没有勉强,但还是伸手过去,按住她的小腿,力道适宜地按摩开来。
“舒服吗?力气是不是会太大了?”
她好软,像棉花糖,跟他身上的结实坚硬完全不一样。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姑娘家是软绵绵的,好像力气大一点就会弄坏她。
朱茯苓舒服得眯起眼。
“力道刚刚好,很舒服。”
陆浔又给她按了一会儿,直到水开始变凉了,才拿毛巾过来给她擦脚,然后提醒她穿上袜子,不要着凉了。
这种感觉,怎么那么像老夫老妻了呢。
朱茯苓哭笑不得,眼见时间还早,索性把书和卷子都拿出来,又开始做题。
她真是优秀又努力呀。
陆浔望着她,眼神一片温柔,见她做题认真,倒也没打扰她,干脆坐在她对面,随手拿了一本书过来看。
他很早就去军校了,年纪轻轻就被提拔,并天南地北执行任务,所以对高中书本并不熟悉。
随手拿过来的是数学书,随手翻了翻,书上头的知识能看懂,但不太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她在上头做的笔记。
笔记很少,但往往寥寥几笔就点出了重点,针对重点难点颇有自己的见解。
她学习也这么厉害吗?
她到底是不是学渣?
陆浔糊涂了,再看她正在做的卷子,是他寄给她的红岗中学的卷子。
她做得好像很顺手,并没有多少停顿,可见思路是清晰的,红岗中学的卷子对她来说,好像并不太难。
这是学渣该有的表现吗?
“茯苓,你之前说要考京大,不是开玩笑?”
朱茯苓正在攻克一道数学题,头也没抬地点点头。
“嗯。”
陆浔更惊讶。
本来连大学都考不上的人,复读一年真的能考上京大吗?
他很难相信。
时间来到晚上10点。
朱茯苓放下笔,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有点别扭。
“该洗澡睡觉了。”
陆先生一听,身体微微发烫。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暧昧感再次弥漫开,虽然是分开进去洗,分开睡两张床,可是……
不对!
陆浔,你在想什么?
难道还想一起洗,睡同一张床?
“你,你先进去,女士优先!”
见他耳朵通红,说话都不利索了,朱茯苓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拿了衣服就冲进浴室。
这天晚上,两个人久久没法入睡。
两张床中间隔着一米多的距离,还拉了帘子,可是帘子是半透明的,隐约能看到对面的轮廓。
陆浔没盖着被子,可浑身都已经热了。
好在他自制力够强,硬是把那股燥热给压下去了,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
朱茯苓收拾好行李,突然想起什么,去找了一趟苗芬芳。
“苗姐,我打算在南城开一个药店,专门卖药材,但是我平时比较忙,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经理帮我经营门店的日常销售,还有联系曹柏生进货拿货。”
苗芬芳常年在外头做生意,最赚钱的时候一天能赚几百块钱,如果让她当一个门店的经理拿死工资,她怕是不乐意的。
朱老板前世的制药厂之所以能迅速做大做强,就是她珍惜人才,在用人方面有自己的一套逻辑。
“南城的市场还没有被完全开发,未来不可限量,而你的能力当然不仅仅是拿经理的死工资,我会按照门店销售额的一定比例给你分红,不会亏待你,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
南城也是苗芬芳的故乡,她其实不止一次想过要回去,而这些年在外奔波,曾经风光过,也掉进过低谷,而现在是在最低谷,她根本没得选。
况且,她今年25岁,已经是个老姑娘了,之所以还在外头流浪,是因为她以为于良是她的良人,那么,她跟着于良四海为家,即使再辛苦,她也认了,可是现在……
苗芬芳的心很乱。
“你让我再想想吧,如果我回去,我一定第一时间去找你。”
“好。”
朱茯苓给她留下了自己的地址,然后踏上归途的火车。
苗芬芳拿着朱茯苓留下的地址纸条,去找于良。
于良脚边倒着几个啤酒瓶,一身的酒气,显然没少喝。
做生意好几年,第一次栽这么大跟头,本钱都被人给骗走了,他被打击得一蹶不振,连续好几天都是这个德行了。
“你要回南城给那个小姑娘打工?你疯了?跟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出息?”
于良打着酒嗝,满脸不屑。
即使生意败得一塌糊涂,他依然觉得自己是最厉害的,绝不愿意屈就在一个小姑娘手下当打工仔。
“你爱回去就回吧,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我要才不要去南城那个小破地方!”
苗芬芳红了眼眶。
一拍两散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可见于良眼里根本没她,明知道这些年她对他是什么心思,跟着他走南闯北吃尽了苦头,年龄也拖到了25岁,大好的年华都葬在他身上了,可他根本不在乎。
苗芬芳觉得自己看错了人,这些年终究是错付了。
年轻的时候可以任性,但是现在她耗不起了。
尤其是看到陆浔对朱茯苓的百般体贴后,她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一个女人,他会把她捧在手心里,给她最好的一切,而不是肆意践踏她的真心。
她看透了,也累了。
“你觉得我怂,不敢再跟你一起闯,那就是我怂吧。”
“你不是怂,是蠢!就不能用脑子想想,朱茯苓一个小姑娘能办什么大事?你要是跟她去南城,那你这辈子就这样了,别怪我瞧不起你!”
都说酒后吐真言,这才是于良最真实的想法吧。
觉得她蠢,瞧不起她。
苗芬芳眼眶通红,但她没有哭出来,狠狠摸了一把眼角的泪花,最后没有再看醉醺醺的男人一眼,毅然决然地离开。
朱茯苓回到南城,已经是傍晚了。
好在出了火车站能直接坐公车回到新家。
果然搬进城里方便很多啊。
朱茯苓由衷地感慨,没有注意到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正悄悄地挤过人群,朝她靠近。
公车里人很多,人挤人的,是扒手和色狼最猖狂的地方。
一只脏兮兮又猥琐的手,悄悄摸向朱茯苓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