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铭十分冷静,他告诉秦海岚,让她先回国去照顾秦老夫人,秦纪晖这边的事,他会帮忙。机场里,临飞机前,秦海岚看着一旁的男人,“谢谢你。”
“我们之间不用客气。”
席铭将秦海岚送上飞机,一个人去了安德鲁名下的那座小岛。
C国,因为寻找宋怀宁,程钰一晚都没睡,厉练看着一旁眼睛通红,情绪不高的女友,拍拍她的手,“她不会有事的。”
“都是我,我要不带她出去,她也不会不见。”
程钰很担心,虽说宋怀宁给她发了那条短信,但她并不确定那条短信是不是宋怀宁本人发的。
此时,唐老爷子那边也得知宋怀宁从C国消失的事情,他派了唐家的人去寻找宋怀宁。
酒店里,程钰看着一旁的厉练,“你再给秦纪晖打个电话,问他人在哪里。”
“晖哥电话还是打不通。”
这时,一条推送出现在厉练的手机里,厉练点开那条推送,看到里面的内容,震惊!
除了震惊就是震惊。
这不可能,他不相信秦纪晖会在大火中丧生。
“发生什么事了?”
程钰看到已经呆住的男友,拿过他的手机,看到上面的消息也很震惊。
这怎么会呢,前些天他还能好好的,突然就没了!
与此同时,他们也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宋怀宁肯定是去了Z国。
程钰和厉练立刻买了一张去Z国的机票。
A国,席铭动用他的势利,暂时封锁秦纪晖在Z国出事的消息。秦家老宅,秦老夫人这两日没有出门,看到今天外面阳光很好,她便让管家同她一起出门走走。
“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已经收拾好,由佣人扶着下楼的老夫人,看到管家站在一旁发呆,走过去问道。
“老夫人,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雨,我们还是别出门了。”
老夫人挑挑眉头,看着外面的天气,万里无云,“怎么会有雨,没关系。”
孙子孙女都不在身边,秦老夫人早就闷出花来了,她今天要去幼儿园。
管家十分无奈,只好陪同秦老夫人去了国际幼儿园。
此时,孩子们还在班级里上课,感到无聊的宋咚咚从抽屉里拿出游戏里,将其静音,一个人默默的玩着游戏。
就在这时,一个粉粉的拳头冲着他的头毫不留情的砸了下去。
“哎哟!”
原本安静的教室,突然传来宋咚咚痛苦的声音,老师和同学们齐齐向着宋咚咚的方向看去。
只见宋咚咚小手捂着头,一脸怒气地看着一旁的哥哥,“你干嘛打我!”
“把你手机交出来。”
宋叮叮板着脸色,即便他知道聪明的弟弟已经学会了老师教的内容,但他还是不允许他玩物丧志。
“我要告诉妈咪,你打我!”
宋咚咚这次没有听他哥哥的话,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拿着手机就给他的妈咪打电话。
“给我!”
还不等电话打通,手机就被宋叮叮抢了过去,“你再不听话,我让爹地收拾你!”
老师看到两个小包子就要打起来,赶忙走到中间,将他们两个拉开。
赶到教室门外的秦老夫人,透过玻璃窗看到这一幕,急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太奶奶?!”
秦昱宸向着秦老夫人跑了过去。
“宝贝,他们这是怎么了?”
秦老夫人还以为挨打的是秦昱宸,当她看到秦昱宸没事时,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问道。
还在一旁调解矛盾的老师,听到声音回头看了过去,她一眼便认出教室里,头发花白的人是秦老夫人。
这场闹剧也随着秦老夫人的到来而结束,宋咚咚嘟着小嘴,不再理会打他的哥哥。
小包子们还不知道在Z国那边出的事情。
A国,目前除了秦家老宅的管家之外,没有人知道安德鲁名下那座小岛昨夜发生了大火……
Z国,安德鲁看在程晨阳的面子上为宋怀宁带去了最好的补品。那些补品放在角落里,都快堆成了小山。
程晨阳不屑那些东西,他坐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仍昏迷的女人,忍不住握住她的小手,喃喃地说着,“对不起,是我害你成了这样。”
床底下,一个小红点不停地闪着,此时程晨阳对宋怀宁说的话,一字一句都传到了安德鲁的耳中……
梦中的女人约约听到程晨阳的声音,手微微动了一下,缓缓张开眼睛,眼泪不听话地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宋怀宁紧紧抓着程晨阳的胳膊,“带我去见他。”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前些天她和秦纪晖是最后一次见面。
看着不停哭泣的女人,程晨阳的心都碎了,“你别再哭了,这样很伤身体。”
“带我去见他。”宋怀宁的嗓子还哑着。
看着程晨阳不听她的话,她伸出左手就要拔掉手背上的针,程晨阳及时制止了她,“听话,你输完液,我立刻带你去见他。”
外面的天灰蒙蒙的,就像快要塌下来似的,很阴。
宋怀宁输完液从床上走下来,看着阳台外面的天气,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我们走吧。”
她此时很平静,平静的不像她。
看着一脸憔悴的女人,程晨阳动了动嘴唇,将嘴边的话再次咽了下去。
他陪同宋怀宁一起乘坐快艇,离开了小岛,距离他们到达港口还有二十多分钟。
还未走一半,宋怀宁脸色惨白,再也忍不住,拿起一旁的透明口袋吐了起来。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一点东西也没有吃,吐的也只有一些苦水。
程晨阳很是心疼,他大意了,出门时忘了带晕船药。
“闭上眼睛,在我肩上靠一会儿。”
宋怀宁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固执的坐在一旁,她的双眼有些无神,手不停地颤抖着……
上了岸,程晨阳原本先想带宋怀宁去休息,但宋怀宁执意要去见秦纪晖。
无奈,程晨阳只好开车带着宋怀宁来到了医院。
护士带着程晨阳和宋怀宁向着太平间走去,宋怀宁脚步越来越沉,此时她大脑一片空白,喃喃地说着,“他真的不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