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对秦纪晖抱有希望,觉得他突然大变,绝对是有原因,她应该相信他。
唐老爷看着宋怀宁坚决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好,那你改天来找爷爷玩。”
虽然宋怀宁没有和他一起回唐家别墅,但唐老爷还是派了身边的保镖保护她的安全。
车里,唐老爷看着坐在一旁默不出声的孙子,“这次一定要抓住机会,你和秦纪晖的事是你们二人的事,不要将小宁牵扯进来,若是让我知道……”
“爷爷,我知道了。“
唐如风敷衍的说了一句。
他以为他全程都在利用宋怀宁,对宋怀宁的在意,也不过是因为她是秦纪晖最爱的女人而已,他没打算伤害她,但为了能伤害秦纪晖,他不介意伤害她。
宋怀宁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从白天走到天黑,她穿着一双高跟鞋,即便脚都被磨出了血泡,她也一点都没有在意。
就连暗中保护她的几个保镖都已经快失去了耐心,“我们这样还要走到什么时候?”
一个保镖无奈的看着前面继续逛的女人,不知道这女人受了什么刺激,都已经走了快两个小时,她不饿不累不渴吗?不用休息吗?
“别抱怨了,这是我们的工作。”
人呢!
就在他停下来和同伴说话的时候,没有发现已经消失的宋怀宁。
刚刚宋怀宁还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怎么一转眼两人说话的功夫人不见了!
“遭了,快去找人!”
虽然这里是唐家的地盘,但是这里也很乱,他们的职责是奉命保护宋怀宁,若是宋怀宁丢了,他们没有办法向唐老爷交差。
车里,宋怀宁看着正在开车的男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她极为平静的同他说着。
程晨阳将车子拐到一处小巷,停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安德鲁还在C国,他知道安德鲁很危险,那个疯子若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尽管他现在已经答应和安德鲁一起寻找另一块缺失的地图,但他不敢确保安德鲁不会伤害宋怀宁。
宋怀宁来C国的消息还是安德鲁告诉的他,当他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刻赶到了机场,本想去将宋怀宁接走,但为了不引起唐如风的注意,他一直都在等待着合适的机会。
他怎么会和宋怀宁说她来C国的消息是安德鲁告诉他的,“明天我送你回a国。”
看到直接忽视自己问题的男人,她没有再追问他,她正要去开车时,只听到车里忽然传来咔嚓一声,程晨阳将车门反锁。
“你干什么,把车打开。”
“这里很危险,知不知道。”
程晨阳怒了,他现在都自身难保,根本就没有能力去保护宋怀宁的安全,若是宋怀宁出了事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你怎么知道这里危险?”
“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
程晨阳知道宋怀宁自从踏入C国的领地,就出现在安德鲁的视线里。
安德鲁和秦纪晖是死敌,他不敢确保安德鲁不会用宋怀宁的生命安全去威胁秦纪晖。
她没有说话,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程晨阳不敢去看那双清澈的模子,他将视线移开。
宋怀宁拿出手机,还不等她打电话,一通电话打到了她的手机上。
“爷爷,小宁你在哪儿?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原来保镖将宋怀宁失踪的消息告诉了唐老爷,第一时间唐老爷拨通了宋怀宁的电话。
“爷爷你别担心,我没事。”
挂断电话后,宋怀宁十分平静的看着他,“你不用担心我,程爸程妈很担心你的安全,你还是回a国吧。”
就在她说这话的时候,负责保护宋怀宁的几个保镖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打开门吧,有他们保护我,我很安全。”
程晨阳知道唐家在C国的势力,由他们保护宋怀宁,比他保护宋怀宁要好得多,他没有再坚持,打开车门,看着宋怀宁和他们离开。
啪!
他用力的垂向方向盘手上传来的痛让他冷静许多,他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
A国,市医院里,秦纪晖守在病床前,看着还没有醒来的老夫人,当他得知秦老夫人昏倒在学校门口时,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他知道他奶奶是因为孩子被带走,情绪一时激动,所以才会昏倒。
管家带来了保姆煲好的鸡汤,放到了床边,小声地看着坐在一旁的男人,“少爷,您知道老夫人是多么喜欢小少爷,您还是派人把他接回来吧。”
秦纪晖没有说话,站起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还没有醒来的老夫人,转身离开了病房。
主治医生办公室里,医生小心翼翼地和秦纪晖说着秦老夫人的身体情况。
“秦先生,老夫人是真的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您看这儿……”
他拿出了刚刚给老夫人做的CT。
“这是什么?”
“老夫人的脑里有个血块……”
秦纪晖不知道,老夫人在家摔倒过一次,头正好磕到了桌角。
老夫人也知道她的脑里有个血块没有清除,但她没有听医生的建议,也让众人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得知这件事后,秦纪晖脸色十分难看,上前一步紧紧揪住医生的衣领,厉声问,“为什么不早说!”
“是老夫人不让说。”
他用力的推开了医生,“手术成功的几率有多高。”
“当时做有80%的几率,现在只有60%……”
砰!
不等医生将话说完,秦纪晖一拳捶在了办公桌上,手一开,刚刚的位置裂了一道缝。
医生屏住呼吸,不敢再说话,他感到很冤枉,他也想早点告诉秦纪晖,可是他没有他的联系方式,老夫人也警告过他,若他说出去,A国无论大小医院,他都待不下去。
“手术若有意外,我要你陪葬!”
留下最后一句话,秦纪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叹气声,做人不易,做医生更难,做老夫人的主治医生更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