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潼伸出手,抱了抱男人。
“那……”
“好了,时间不真不早了,在耽搁你,真的要迟到了。”
司琛墨松开她,莞尔一笑。
“我送你?”
阮潼摇摇头。
“我可以坐车,你每天送我……太招摇了也不好。”
“你是我的太太,身为司太太,你有招摇的这个资格。”
司琛墨捏了捏她娇嫩的小脸:“不过,我尊重你的意见。”
阮潼背上书包。
司琛墨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直到看着小女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时,他才回身看向站在身后的青木。
青木毕恭毕敬的递上一份资料来。
“少主,这是景龙湾海岛的详细资料,司氏目前最大的一个项目,投资高达千亿,海岛的股东投资人一共有两个,一个是司氏,另一个便是M国的Mendès-France先生,France先生是M国第一资本金融公司的执行董事,这是他的个人档案。”
青木将另外一个文件递给男人。
司琛墨接过,抽出里面的档案来,看着上面的详细资料。
“后天France先生凌晨的航班抵达京城,司傲天和他约好了第二天谈合同敲板,如果没问题的话,景龙湾海岛那边的工程就会正式启动。”
青木说道:“如果拿下了France的顺利投资,司傲天便通过了司老爷子的最后一项考核,将在您父亲下任后,直接接管司氏的继承权。”
司琛墨盯着上面的资料,闻言,一双黑眸如墨般讳莫如深。
他将文件合上,递给一旁的青木。
“先把我们新建立的公司上市消息透露出去,在业界内,引起一阵轰动。”
“是。”
司琛墨骨骼分明的指尖点燃一根香烟,放在薄唇边抽了一口,吐出的烟雾,缭绕在男人精致深邃的五官上。
他直视着前方,片刻,开口道:“后天France的航班盯紧一些,等他到了京城,不管用什么办法,赶在司傲天前面,将他带到我眼前。”
“是。”青木毕恭毕敬的应道。
司琛墨摆了摆手,青木便转身出去了。
男人近一米九的修长身材,站在二楼卧室落地窗前,幽深的黑眸直视着前方,俊逸冷冽的五官隐隐透着几分阴翳。
游戏,正式开始了。
——
学校。
这节课是自修课,阮潼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天马行空。
白珺瑶跟后桌的季子阳仍旧打打闹闹吵成一团。
“小阮子,我跟你讲件有趣的事。”
白珺瑶突然凑过来说道。
“你不许说!”
季子阳在后面急急地制止。
阮潼不解的回过头来,问道:“什么事啊?”
季子阳伸手去捂白珺瑶的嘴,然而,他堂堂七尺男儿的力气居然还不如一个女人大!被白珺瑶一手掌控在掌上,捏着嘴巴动弹不得。
白珺瑶笑的语不成句:“你知道季狗昨晚都做了啥吗?你走后,他就去浴室里面刷牙了,刷完后出来问我,为什么那牙膏有股怪怪的味道,不出泡沫还刷不干净,我进去一瞧,你猜他把什么当作牙膏用了?”
阮潼道:“洗面奶?沐浴露?”
“脱毛膏!哈哈哈哈哈哈!!”
“噗嗤!”
白珺瑶笑的都快抽抽了,完全没看到季子阳的脸都快成了狗屎的颜色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脱毛膏的颜色和管状弄得都跟牙膏一样,我哪儿知道你那里会放那个东西?我随手就拿起来用了,结果刷完才感觉到不对劲,白珺瑶,你真的好恶心啊,在家里放那个东西。”
“这都是多正常的事?哪个女孩子家中不常备这玩意?再者说,你昨晚用的不是挺享受吗,结束后还不忘砸吧了砸吧嘴回味一下那个美妙的味道。”
“去你的,鬼才享受,老子那是感觉到不对劲想闻闻是什么味道,结果差点没给我熏死。”
季子阳梗着脖子说,额头青筋都给气的暴起来了。
阮潼和白珺瑶笑的喘不过来气,“你还闻闻?你真行啊你季子阳。”
季子阳现在回想起昨晚那件事,都觉得反胃,一个劲的干呕。
他阴鸷的看向白珺瑶,突然朝她伸手:“那脱毛膏的味道简直跟狗屎的味道一样,让我闻闻你身上是不是也是狗屎的味道。”
说着。
他凑着脑袋就要过去闻。
阮潼紧劝慢劝:“季子阳,别作死呀~”
结果还是晚了,白珺瑶一记霹雳掌就扇在了他的大门牙上,直接给他大门牙干的松动了。
阮潼赶紧捂住双眼,简直是没眼看啊没眼看。
轻叹着摇头。
“我都说了让你不要作死的呀,怎么总是记吃不记打呢。”
季子阳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拽着白珺瑶出去给他修牙。
到了那儿的时候,要不是牙科医生极力的劝阻,季子阳差点就让医生给他镶两大金牙出来了,为的就是报复白珺瑶,想坑她一笔。
从牙科里面出来后。
季子阳跟刚怀孕生完孩子的孕妇一样,娇滴滴的说:“不行,光修完牙并不能弥补我受伤的心灵,搞不好,我还会因为牙齿松动提前掉完牙进入老年状态从而导致我患上抑郁症,所以,你,必须在请我吃顿好吃的。”
白珺瑶道:“你想吃啥?“
季子阳歪头想了想。
“我要吃满汉全席。”
阮潼嘴角忍不住狠狠抽蓄了两下。
“不至于吧……况且,你刚修完牙,医生说,你有很多东西是不能吃的。”
“不能吃我看着,总之,她必须要补偿我,让你动不动跟个悍妇一样打我!”
季子阳愤愤的说,咬牙切齿的。
白珺瑶耸了耸肩:“我无所谓,前提是,你吃的完吗?”
“吃不完我剩下,我打包,我送给外面的流浪猫狗,我做慈善,但我要吃满汉全席。”
面对季子阳的无理条件,阮潼都觉得看不下去了。
说道:“满汉全席别要了,旁边不是有个湘菜馆,你进去选几样,一桌子也行,满汉全席太夸张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在吃你的席呢,就是来一村子的人都吃不完啊很浪费的。”
“……”季子阳哇的一声就爆哭了起来。
“连你也欺负我!”
阮潼慌了,“不是,我没有啊……”
白珺瑶被他的哭声吵得心烦了。
“得了得了,他想吃,就给他弄,吃不完咱们就给他栓哪儿,让他吃完再走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