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想找本书,可以让一下吗?”
阮潼的问话很友好。
可眼前的这个九儿好像并不友好。
她瞥了阮潼一眼,就当做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在那站着。
阮潼心里纳闷。‘算了,就这么找吧。’
阮潼与九儿隔开空隙,她小心翼翼的缝隙中搜找着。
书籍太多都挤压在一块,阮潼有些不好拿。
一只手拿不出来,想把另一只手伸进去。
九儿开始发话:“你干什么啊?”
阮潼收起手,对上她那双不耐烦的眸子。
“你没看到吗?我在拿东西。”
毫无征兆的对自己发火,阮潼才不惯着她的臭毛病。
然,这个九儿给了阮潼一记白眼:“狐狸精。”
她暗骂着,这里很静,阮潼自然能听到。
“你这话什么意思?”
阮潼质问着她。
出个门还能碰上找茬地,看来以后出门还得看看黄历。
九儿不屑的切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阮潼,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下一秒手腕被人抓起整个人重心不稳向一边倒去。
“喂你干什么?”
因为穿着高跷鞋,踩地的声音有些大。
九儿踉跄了几下,伴随着从阮潼兜里掉落的一块物品。
是一张卡牌,声音重叠,没人注意到那张被遗落的物品。
九儿吃痛的捂着自己的手腕瞪向阮潼。
“拿书啊。”
阮潼从书架上拿出自己要找的资料,她在女人面前晃了晃。
“你随意推撞别人不知道要道歉吗?”
这个时候给人讲起大道理来了,阮潼也学她刚才的样子不屑的切一声。
随后一记白眼放在九儿身上。
女人吃了瘪想要找回面子。
然管理人员已经走近。
“干什么呢你们两个,这里不允许大声喧哗不知道吗?”
阮潼捧着书籍一副乖乖好学生的模样低头鞠躬:“知道啦,对不起。”
回头看了眼九儿,她还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怎么了,我的九儿宝贝。”
头顶响起一道声音。
阮潼的心下意识地咯噔一声。
想要撒腿离开却为时已晚。
还没跑两步,手腕被人抓起。
再次抬起头时,看到的不止九儿那副得意的笑容还有向凌风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依偎在向凌风怀里的九儿这一刻眼神里满是较弱,只有阮潼看到她那一闪而过的狠厉。
仿佛在静等着向凌风替她出头。
阮潼扯了扯手腕无奈向凌风抓得紧。
还好管理员这时发话:“不管你们有什么纠纷,不准在这里闹,要闹出去闹。”
也是个上了年纪的管理员,他可不认识什么向凌风,对谁的态度都一视同仁,这是他的职责要求。
向凌风虽狂傲不羁,但纪律还是遵守的。
书库门外,向凌风依然抓着阮潼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他上下打量着她就像是在打量一个小偷。
阮潼在心里将他唾弃千遍一边又在后悔没有让保镖跟着进来。
“说说吧,你怎么欺负我们九儿了?”
阮潼觉得好笑:“我欺负她?你搞笑呢?”
九儿更是娇嗔了两声以表不满,她依偎在向凌风怀里紧贴着男人扭捏。
阮潼笑出了声:“说别人狐狸精呢,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性。”
将眼前的女人一记嘲讽。
九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你!”
想要撒泼骂阮潼,可向凌风在身边,她柔弱的人设不能掉。
而眼前的男人情绪有些不对劲。
向凌风好像在憋笑。
“莫名其妙的两个人,松开。”
阮潼奋力从向凌风手中挣脱。
她向前快速跑着一刻都不想在这多待。
“喂,你们的东西落这了。”
身后传来那个管理员的声音。
向凌风回过头去。
是图书馆的借记卡。
它被递到向凌风手里。
“你的?”
九儿摸了摸口袋,那个方方的东西还在。
“不是。”
“确定没给错?”
这句话是在疑问管理员。
这位老者看似脾气也是暴躁类型。
他大声说着:“不是你们的还能是谁的?就你们几个刚才在这打闹,这里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检查一遍。”
如此说来,那就是阮潼的了?
向凌风眸底划过一道笑意。
阮潼急匆匆的打开车门。
小胖看了眼后视镜:“怎么了太太,看您着急忙慌的。”
阮潼拍着胸脯大口喘气:“没什么,遇到了两个不太正常的人。”
小胖有些呆,他点着头:学校里难道还有精神病患者吗?
相同的酒吧相同的人群。
向凌风靠坐在沙发上,怀里搂着九儿脑海里却在想着另一个女人。
“哥哥~”
这一声哥哥,喊的向凌风心都快软了。
“怎么了宝贝?”
他挑起九儿的下巴。
九儿拿过向凌风手里的那张卡:“你都盯着它看了半天了,人家要生气了嘛。”
不得不说,九儿把女人的撒娇运用得熟练至极,她挑弄着向凌风。
和往常不一样,向凌风没有立刻吻住她,而是笑了起来:“我在想,要怎么为我的宝贝九儿报仇。”
女人的眼睛欣喜一刻:“真的?”
不过稍瞬即逝。
她敲打着向凌风的胸膛:“我看你是想见她,所以才编造出来的理由。”
“怎么会。”
男人的眼神是骗不了她的,直觉告诉她向凌风对阮潼态度不一般。
服务员拿上新的酒,以往向凌风是喝一瓶就要带着他的女人去做正事了,然而这一秒他却没有了这个想法。
卡被向凌风重新拿回手里。
想离开,刚站起身被九儿拦住:“哥哥,你去哪儿?”
向凌风捏了捏九儿的臀部:“乖,哥哥有事要忙,明天再陪九儿。”
他走得利落干净,只剩满眼失落和嫉妒的九儿。
回到家,天色在像黄昏走近。
阮潼整理背包,惯性掏了掏兜。
“!卡呢?”
她翻来找去。
突然记起在学校时的场景,阮潼拍了下脑门:“完了,不会是掉在那里了吧?”
阮潼彻底瘫倒沙发上,她仰着头生无可恋地盯着天花板:“啊——这两天我可是跟学校杠上了!”
不想动,实在不想动,太累了,而且刚才还见了两个大无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