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再长的绝望,也会有终结的那一天。
九月份的时候江寒生因公务出差,一走就是两个月。
恋人分别的时间长了心里都会缺乏安全感,更何况他的爱人是洛茵旬。
老顾来家里找过好几次,说是江寒生想让洛茵旬过去,如果她同意的话,立马就派专人飞机来接送,洛茵旬拒绝了,江寒生没有强迫。
李成洋有了江寒生这个金主,现在可谓是花费大手大脚。
那张一百万的支票没几天就被他败干净了,找到十四楼时洛茵旬还在睡午觉。
她听见保安站在江家别墅门口,一遍一遍按着门铃。
洛茵旬揉了揉惺忪睡眼走下去。
打开门保安骂骂咧咧手里拿着一张纸还有一张照片:“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你的家属?”
是李成洋。
洛茵旬眼神当即冷下来:“不是。”
“妈的,被耍了!”
保安小声嘟囔一句,他语气回转:“抱歉小姐,给你添麻烦了。”
随后就看见保安拿出对讲机,对着话筒说:“别让那个疯子进来,整半天跟我这撒谎呢他!”
洛茵旬漫不经心哼笑一声,纸条上写着李成洋和业主洛茵旬的关系以及联系方式,附带一张他的本人照片,可见他想进十四楼的心有多急迫。
桌面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了,洛茵旬没有走到屋子就猜出了个大概。
扫一眼手机屏幕,是李成洋的电话,洛茵旬直接按下了拉黑按钮。
肚子有些饿了,去厨房看了一眼,家里没有新鲜食材了、
一通电话给江寒生打过去,很快门口来了专人接送洛茵旬出行。
“太太,您要去哪里?”
司机礼貌询问。
洛茵旬没想好,随便敷衍了一句:“金阳大厦。”
“好的太太。”
过高架桥时洛茵旬看见车子后面一直尾随一辆黑色商务车。
从上一个十字路口她就注意到,本以为这车是顺路,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洛茵旬拍了拍驾驶座。
“我们是不是被人跟踪了?”
司机往后看了一眼,他微微踩下油门。
这种情况洛茵旬还是第一次见,不过绝不稀奇,记恨江寒生的可多了,作为他身边人的一份子,被人尾随一点也不奇怪。
看来今天不宜出门。
好在司机是个老手,对Z市的地貌也轻车熟路,很快绕了一条偏僻的小路在转弯时成功别开后面那辆车的视野。
“坐稳了太太。”
话落司机踩下油门,洛茵旬整个人往前倾了一下。
经过一条漆黑的胡同时洛茵旬心猛跳了两下,一股很不好的预兆涌上心头。
果然车子就要出胡同口时被横空出现的车辆拦截在道路口,后面那辆被甩远的商务车也跟了上来。
“太太,我们被人堵到死路了。”
洛茵旬掏出手机通讯录滑到江寒生那一页,就在播出去的同时她看见从前面车上下来的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几个月的沈淮!
洛茵旬惊了一惊,她打开车门。
沈淮两个字还没有叫出口就看见他竖起食指虚了一声。
随即目光对准车上的司机。
洛茵旬第一次看见手里持有枪的沈淮,和他温文儒雅的样貌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你,下来。”
沈淮指着司机说道。
司机被吓得腿软,磨磨蹭蹭从车里出来,沈淮手里的枪已经抵在了他的头上,司机当即吓得瘫软跪地。
他双手举起来:“沈沈公子,我我什么都没做。”
这个司机认识沈淮?
洛茵旬眼里不解越来越多。
只听嘭的一声,司机没有再说第二句话的机会。
洛茵旬尖叫了一声,地上血迹全是从司机脑里流出来的,突然两眼发黑失去了知觉。
沈淮把洛茵旬抱上了车。
走了很长一段路,洛茵旬在车上醒过来。
她看见沈淮久违的脸,第一时间是关心他这些天在哪里,江寒生和他的关系怎么样。
如洛茵旬所想那般,沈淮和江寒生的关系崩了。
江寒生执迷不悟没有悔改之心。
“我听说,你怀孕了。”
洛茵旬停了一下,她垂下眼睫扣着手指:“是啊,和他如胶似漆三个月呢。”
每一天都活在热恋里,那会她挺幸福的,同时也是忧郁的。
“不过这一切都是过去式了,孩子没了,我也没有生育能力了。”
听到这沈淮没有做出太大反应,看来他这段时间是关注了江家还有洛茵旬的。
她问他:“你呢,最近怎么样?江寒生这边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沈淮沉默了良久。
他说:“所有线索都断了。”
“可婚礼那天,不是说只要把握江寒生的密切行踪,十拿九稳吗?”
沈淮摇摇头。
“阿凌是个谨慎的人,他一直有提防你的。”
提防这个词洛茵旬实在喜欢不起来,也情之有理,毕竟她拿什么让江寒生信任她呢。
“那现在怎么?重新调查?”
沈淮靠在车座上,他紧闭双眼不太想说话。
车子要开Z市了,洛茵旬问了一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去榕镇吧,这是我现在生活的地方,阿凌暂时不会查到这里。”
“那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江寒生他肯定会追究的,而且我,我还在你这里,实在不妙。”
沈淮沉沉嗯了一声。
确实不妙,但这次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来接洛茵旬的。
目前想要制止江寒生的办法,只有洛茵旬了。
榕镇是对洛茵旬来说完全陌生的一个地带。
这里没有任何熟悉的人,陌生的面孔甚至连东方人长相都变的异样风情。
她跟在沈淮身后,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庄园。
“这些天你一直生活在这里吗?”
沈淮嗯了一声。
“先吃饭吧,重要的事留在饭后说。”
厨子是本地人,他们这里人的长相有一种天生的优越品质,大大的眼睛,深邃的眼窝,还有高挺的鼻梁,看起来立体栩栩如生。
当地以羊肉牛肉为食居多,饭菜荤食做的就多了些。
但洛茵旬由于几次流产,她体质特殊,进不了这样粗的饭。
没吃几口胃里就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