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姐还在美言他们的产品洛茵旬心梗慌了。
她额上不断冒出细汗,柜姐的声音听得越来越模糊,直到眼前一黑……
过了很久,洛茵旬慢慢睁开眼。
她站在一个无人的海边,夏日的暖风懒洋洋的拂过她的面颊。
洛茵旬看见了顾方舟的那张脸,她浑身猛颤一下。
紧接着顾方舟的脸消失了,换成了小左,小左从海里慢慢冲她走过来,洛茵旬想动脚却跟被胶水黏住一样动弹不得。
她想开口大叫无奈发不出一点声音,就这样小左的脸在她眼前无限放大。
洛茵旬脑里只剩恐惧,画风突变,她看见自己的父母还有李成洋站在江家门口。
他们冲她挥手微笑,不停张口要钱。
洛茵旬使劲摇晃着自己的头,紧张的汗水从脸上掉下,手忽然被江寒生牵住。
“茵茵,为我生个孩子吧。”
“茵茵,我们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茵茵,你看你最终还是妥协了。”
“茵茵……”
嘈杂的声音让洛茵旬从梦中惊醒。
她大叫了一声。
从病床上坐起,洛茵旬大口喘着气。
身边小欢站的笔直恭敬。
不一会江寒生从外面进来。
“怎么会晕倒了?”
见面就是先问候一番小欢。
医生给江寒生的解释说洛茵旬是血压太低,可能神经一时受了刺激,间接造成了她昏倒的原因。
啪!
一巴掌落在小欢脸上,江寒生眼神阴鸷:“你带她去了哪里?”
小欢当场跪在地上:“江爷,是太太让我带她去的超市。”
啪又是一巴掌。
“没有我的允许,谁给你的胆子私自带她出去?”
现在的洛茵旬可是江寒生心尖上的宝贝,她身子虚,这次如果再发生什么不适,很有可能以后都不会怀孕了。
医院的原话江寒生时刻铭记在心。
眼前一幕看的闹心了,洛茵旬冷冷开口:“出去。”
她手指着门口。
小欢捂住自己受伤的左脸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江寒生过去安抚茵旬心情被她一并喊了一声:“你也出去。”
“茵茵。”
“出去!”
不敢过于激怒洛茵旬现在的情况,江寒生迟了两秒只好无奈离开。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他再度出现在病房里。
洛茵旬一个下午没有合眼,她已经很困了。
她淡淡看了江寒生一眼随后闭上眼帘。
“你恨我。”
很短的三个字,让洛茵旬慢慢有了反应。
她微微睁开眼睛,双目无神。
“江寒生,你倒不如让我死了去。”
疼惜般的被人抱住,洛茵旬感知身边人熟悉的气味,这一刻她开始反胃。
“呕。”
洛茵旬捂着嘴巴。
江寒生叫了医圣。
很害怕是吃坏了肚子,医生说江寒生太过担心了,这是孕妇很正常的孕吐现象。
那段时间江寒生很忙。
洛茵旬住院期间他出差了。
走的前一天晚上他愧疚的对洛茵旬说:“等我把事情处理好,就陪你安心养胎。”
洛茵旬抓住江寒生的衣角,他停下步子又耐心道了一句:“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走到门口时洛茵旬说话了,她说:“江寒生,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头啊?”
江寒生只是呆滞了一下随即打开病房的门利落的走了出去。
洛茵旬苦笑,她在奢求什么呢?对方可是江寒生啊。
怎么会因为她而金盆洗手。
一个礼拜后江寒生从国外出差回来,手里多了一个粉色的行李箱。
江寒生很喜欢女儿,以前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就说过。
他说他太爱洛茵旬了,一定要给他生个小情人出来。
粉色行李箱里堆满了婴幼儿用品。
洛茵旬从楼上下来,看见江寒生象征性的笑了一下,她笑容很僵看起来很不自然。
江寒生快步上前扶着。
洛茵旬过去看了看,拿起里面一个小物件拆开,是一件粉色的婴儿上衣,旁边放着一件一模一样的浅蓝色男孩上衣。
“我特地准备了双份,男孩的话就穿这件蓝色的,女儿的话就穿这件粉色的,多好看。”
江寒生兴致昂扬。
“才一个多月,现在准备是不是太早了些?”
江寒生摸了摸洛茵旬的小腹:“不早,时间过的很快的。”
洛茵旬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是盯着那个行李箱看了良久,看她的窒息。
晚上吃的饭是江寒生亲自下的厨。
他腰上挂着一件围裙。
看他忙碌的背影,洛茵旬恍惚了。
见她一直在厨房门口站着,江寒生放下手里的活,擦了擦手,把凳椅拉开,扶着洛茵旬坐下来。
“你啊,就乖乖坐在这里,饭马上就好,我煲的汤排骨。”
“好。”
坐下来没有两分钟,她又闲不住了,起身走向放行李箱的位置。
重新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被她散落一地。
有奶瓶,有纸尿裤,洛茵旬看着看着手不自觉就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她脸上微微笑起,没有哪个母亲是不爱自己孩子的。洛茵旬也爱,可这个孩子,她不能让他出生。
似是下了狠心一样,洗澡的时候洛茵旬先江寒生一步把浴室门锁住。
刚离开男人视线一秒钟上楼的脚步声就传的近了。
看见浴室灯开着,江寒生推门而入,扑面一股潮湿的暖气打在脸上。
他手里拿着浴袍。
“怎么不等我一起?”
江寒生走过去小心翼翼检查一遍洛茵旬的身子,看见那个‘凌’字他心里暖意四起,轻吻了吻她的肩。
洛茵旬整个人麻木了。
地上有水,很滑,在她真正被滑了一下时本能反应还是紧紧抓住旁边的男人。
江寒生俊眉倒蹙:“扶紧我。”
洛茵旬扶的紧紧的,指甲都要陷进他的肉里。
要渗出血了,她才松手。
江寒生笑了一声:“你啊,看来是恨透了我。”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自欺欺人?”
她也不避讳,顺着他的话就接了下去果真一点台面不给他留。
江寒生不露声色的转移话题,伸手摸了摸浴缸里的水。
“有点温,我帮你重新放水。”
“江寒生,我在问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