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排斥除了阮潼以外的一些香俗味道。
所以回到司府的时候,司琛墨直接进了洗浴间。
他走得很急。
阮潼在沙发上抱着肉团一脸迷惑。
但空气中飘散的分子还是落在了阮潼的鼻尖上。
阮潼并没有特别在意,因为她理解司琛墨的工作。
从她上次被绑架后,她就明白的。
应酬出现女伴很正常。
只不过想起凝夕瑶,阮潼是有些冷颤的。
肉团似乎也闻到了那些味道,开始在阮潼怀里不安分起来。
它使劲在阮潼身上闻着,确保安全后又乖乖地躺了回去。
司琛墨下来的时候。
阮潼正在厨房为他熬醒酒汤。
司琛墨走进厨房,从背后环住阮潼。
脸上挂有些许歉意:“抱歉,今天身上可能会有些难闻。”
吐出的气息中确实夹杂了些酒味。
阮潼笑了笑:“没关系的。”
阮潼只关心司琛墨有没有喝多。
她问他:“胃里难受吗?汤马上就好,待会喝点。”
司琛墨在阮潼脖间蹭了蹭,语气竟有些乖乖的:“好。”
汤里加入了些许白糖,口感刚刚好。
自从这次阮潼回来后,司琛墨就很想粘着她。
甚至想无时无刻都能见到阮潼。
就连一碗醒酒汤,司琛墨也要借着酒意微微撒娇让阮潼喂他。
他其实没有多醉,喝酒时分量都在他的计算中。
但司琛墨喜欢享受阮潼的照顾。
外面的天色很阴沉,整个黑压压的天空,看不见星星。
空气变得潮湿清晰。
阮潼在门口站了片刻,直到小颗雨滴落在身上。
她想起来今天自己去后院时的场景。
阮潼在里面转了又转。
始终没有找到陈姨口中的那个酒窖在哪里。
而且在后院除了看到白虎也没有其他好玩的东西。
阮潼忍不住问司琛墨:“后院是做什么的地方呢?”
司琛墨看了她一眼:“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呢?”
阮潼嘟了嘟唇:“好奇呗。”
司琛墨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除了一个酒窖还有一个地下室外,没什么有趣的。”
他看着她又继续问道:“这两天去后院玩了?”
阮潼点了点头。
司琛墨会意。
他眸底带笑,宠溺般刮了刮阮潼的鼻尖:“这几天我会派人在后院装置些娱乐设施,知道你无聊。”
然而阮潼只抓住了一个关键词,她侧着头,目光闪烁:“地下室?”
问到这里,司琛墨的眸光稍微暗了些。
但脸上笑意不减,语气同样温和:“嗯,我妈生前的东西都保存在里面。”
阮潼稍愣瞬间觉得自己问错了话。
她心疼地抱了抱司琛墨,头埋在他胸口:“对不起。”
司琛墨只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傻瓜。”
晚上睡觉时,阮潼紧紧抱着司琛墨。
想尽可能地给他些依赖。
她对他说:“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痛失亲人之苦她体会过,所以她理解司琛墨内心的柔软之处。
尽管他嘴上从来没说过,但阮潼明白,那是司琛墨不可说的一道疤。
隔天清早阮潼是被施工声音吵醒的。
睡眼朦胧地起身扒开窗帘。
只见一对施工人员在后院里忙碌。
司琛墨的行动效力确实令阮潼敬佩。
最近这几天司琛墨几乎每天都会忙到很晚。
手头的事情几乎堆满了,应酬也有很多。
阮潼心疼他,所以每次都提醒他早些休息。
云奶奶也打来了电话。
说阮潼快过生日了,要不要回来,她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丝瓜炒蛋。
阮潼答应了云奶奶说好。
但具体的话,应该是要同司琛墨商量的。
如果他很忙的话,是不会放心自己会乡下的。
由于司琛墨也是刚在圈子里重新复出。
因此难免引起轰动。
近期的头条新闻,几乎全部被司琛墨重回司氏的头衔霸占。
司傲天气得牙痒痒。
但无可奈何,老爷子遗嘱看得紧,司傲天没有下手的机会。
人红就肯定会有黑。
司琛墨与阮潼离婚的事件也是被营销号重新拾起。
司琛墨本身就具有影响力,更何况是有关他的丑闻,引得了不少关注。
阮潼平时不怎么关注新闻。
但这次的头条上,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难免点了进去。
里面的评价甚是不堪入目。
司琛墨的电话打来一顿安慰:“不要被网上的言论影响心情。”
他很害怕阮潼会多想,好不容易才将她再次禁锢在自己身边。
阮潼虽然嘴上答应,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难过的。
毕竟强加在她身上一堆肮脏的词汇。
司琛墨请用了最好的公关压下这次的新闻。
并且连带那些制造舆论的营销号也一带铲除。
不少人因此丢了饭碗。
但让人意外的是,那些新闻奇迹般地又回生了。
司琛墨面色阴沉,那些人果真好大的胆子,在他头上动手脚。
他调动手下去严查这件事到底谁在动手脚。
结果好像并不惊人。
是厉爵修。
司琛墨深邃的眼眸凛了凛。
外面的新闻还在疯狂滋生着。
司琛墨脸色阴鸷,他很担心阮潼。
最后花用重金,废了好大手笔和人力才把这些负面新闻完全铲除。
连同那家娱乐公司差点丧命在司琛墨手中。
晚间司琛墨回府的时候。
刚下车。
一抹黑影迅速在他眼前袭过。
很快,那抹诡异又熟悉声音地在周边响起。
“司总,近来可好?”
青木下意识地挡在司琛墨身前,一脸警惕。
司琛墨锁了锁眉。
片刻后。
他望向厉爵修冷冷开口:“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司琛墨是不悦的,因为阮潼在屋内。
只见厉爵修抬眸面部带笑,他摇晃着手指:“老朋友好久不见,不要这副态度。”
司琛墨面色阴鸷,深邃的眼眸沉了沉。
周遭氛围变得阴冷。
厉爵修懒散地凑近司琛墨,一脸邪肆:“别这样,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司总不敢以正常人的形态去面对外人呢?”
司琛墨近来的踪迹厉爵修都有关注。
他只是微微好奇,司琛墨为什么连出来应酬都要以轮椅示人。
暗沉的目光对上厉爵修的视线。
司琛墨冷笑一声淡漠开口:“车祸中遗留的后遗症太多。行程过多的话依靠轮椅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