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成洋推到大门口,洛茵旬就要关上门,江寒生跟了过来,手里多了一张支票。
李成洋再傻他也认得江寒生手里的是什么。
“茵茵,你能不能别这么不懂事?姑妈在医院等着救命,你当真这么狠心吗?”
李成洋不依不饶的撒谎,企图自己在江寒生那里获得更近一步的信任。
“拿着吧表哥,茵茵母亲治病是大事,不够的话,日后可以找我来要。”
洛茵旬急了,她伸手去拦可为时已晚,李成洋见钱眼开,支票早已落到了他手里。
送走李成洋,洛茵旬整个人都呆了,她久久不能平复。
客厅沙发边,茵旬还愣愣的站在那里。
江寒生从后面抱住她,凑近她耳边小声呢喃:“我们该休息了,茵茵。”
洛茵旬清冷的脸看不见丝毫血色,她淡漠开口:“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说?”
“说什么?”
江寒生装傻。
“说那是假的啊,他是骗你的啊!”
洛茵旬转过身,眼泪也顺势跟着掉下来。
江寒生抬手擦去她眼角泪划过的痕迹:“哭红了眼我该心疼了。”
洛茵旬深吸一口气她强迫自己冷静,可内心的慌乱感使她怎么也镇静不下来,洛茵旬狠狠擦干脸上的泪她推开江寒生起步就往楼上走。
浴室门被反锁了,江寒生就守在门口。
茵旬出来的时候江寒生已经回卧室了。
她推开门,看见坐在床上的男人,四目相视那一刻,洛茵旬心如死灰:“江寒生,你是故意的。”
他江寒生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李成洋这样拙劣的把戏?
而他愣是要装不懂,以及被茵旬拆穿了,他依旧作傻充楞,修长的手臂揽过茵旬把她揽坐在自己身上。
“说说看,我为什么要故意?”
问题抛给茵旬,怀里的女人丝毫不乱,刚还清冷的眼这会浮现丝丝笑意,不知是不是带了轻蔑和不屑,她柔声在他耳根说:“我说,你爱上我了。”
这句话似乎有巨大的魔力,让江寒生呼吸一滞,随后他整个人笑起顺势就把茵旬反压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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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生飞去了鼓楼,说是专门为了去清理那里的。
那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而江寒生要去清理的,正是女人。
作为已经十几天不见江寒生身影的女人们,在见到江寒生那一刻,几乎蜂拥而上。
可逐一被江寒生驱散。
男人嘴里叼着烟单手插进裤兜里,沉着冷静的外面下埋着一缕不羁:“带他们去领福利,领完该送哪送哪。”
鼓楼里的女人都傻了眼,尤其是冰兰。
鼓楼可以说,是冰兰第二个家。
头一回这么没下限的,冰兰就要跪下来,她抓着江寒生的胳膊哭诉他不要送她离开。
“走吧冰兰,总是跟着我,没有前路,而且你也是最清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为人了。”
“不!我不要离开阿生,誓死不要。”
冰兰抱住江寒生紧紧贴着他的后背,男人开始不耐烦,小左上去把冰兰拉开。
“该走了冰兰小姐,飞机还在等着呢。”
最后一批女人被送走,鼓楼里不再似往昔繁华。
返程的路上,小左多嘴问了一句:“值得吗江总?”
江寒生闭着眼帘,俊逸的脸似乎带了些心事。
十四楼的别墅里,卧室帘紧闭着,江寒生缓步走上楼,打开门,茵旬安静的躺在床上。
昨晚他不在家,不知道眼前这小女人是晚上几点回来的,索性就不打扰她,江寒生刚起身,手就被茵旬拉住。
“醒了?”
江寒生转回身。
茵旬动了动眼皮,睁开眼,屋里视线有些暗。
江寒生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栀子花香水味,上次茵旬闻到过。
“又去见哪个女人了?”
江寒生唇角勾起:“小妖精鼻子这么尖锐。”
茵旬别过头,抓着江寒生的手就落下来,江寒生笑了笑,坐到床边:“没有见谁,去鼓楼处理了点事情。”
“鼓楼处理事情,也是。”
这下怎么越描越黑了。
“别乱想,没有那回事。”
“哦。”
一声哦里,多少带了点脾气。
江寒生心情好起来,他揉揉茵旬的脸蛋:“昨晚忙到了几点?再休息会吧。”
茵旬偏不顺他的意,坐直了身子去找拖鞋。
“不困了,我现在很精神。”
看洛茵旬离开的背影,气鼓鼓的。
茵旬是凌晨五点钟回来的,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饭,是真有点饿了。
饿意打败了困意。
楼下王姨也提前把准备好的餐点热了一下。
江寒生站在楼梯口,看坐在餐桌上吃饭的茵旬,两边腮帮子被她塞的满满的,江寒生去倒了杯水。
“喝点水,别噎着了。”
“哦。”
江寒生拉开座椅坐到茵旬旁边,他向后靠去神色慵懒:“生气吃东西,可是不利于消化。”
“没有啊,谁说我生气了,你吗?”
茵旬反问他,把江寒生逗笑了,他拍拍洛茵旬的头:“乖,多吃点,我还有事要出去忙了。”
茵旬抓住机会,她扭头问他:“去哪?”
小紧张的眼神让江寒生没有提防:“去提个货。”
“提货?”
江寒生眼眸黯淡几分:“嗯。”
“什么货,还要您江爷亲自提啊?”
茵旬笑起来。
“洛茵旬啊洛茵旬,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敢调侃我了?”
他轻捏她的脸,被她躲过去:“切,不说拉倒。”
江寒生闭了闭语,这件事,还真不能跟她说。
“好了,要没时间了,老实在家等我。”
江寒生走到玄关顺手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
王姨跟在身后关门。
男人就这么风尘仆仆的离开,话说直到今日,江寒生还没有跟洛茵旬说过那张一百万支票的事。
李成洋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多钱,他那样自私的人当然是独吞了。
洛茵旬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汇报。
“您的好侄子撒谎说您住院病危,骗了一百万,您不觉得,得去跟他平分一下?”
“什么?一百万!?”
茵旬鼻腔轻哼一声,她笑容邪肆:“去的晚了,可就一分钱都捞不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