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衣服的时候江寒生也来了。
更像是路过,进来和茵旬匆匆见了一面就去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茵旬问了一句:“他到底在忙什么呢?”
小左显得为难。
“算了,我们回去吧。”
是什么时候让小左也对茵旬起了疑心呢?大概就是这场宴会进行的时候吧。
沈淮是江寒生的远亲堂哥。
他们关系很不错。
茵旬和沈淮初次见面还是江寒生介绍的。
“是洛小姐吧,我叫沈淮,阿凌的哥哥。”
他笑起来和煦多了,和江寒生是两个不同维度的存在。
茵旬怎么也联想不到,沈淮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会和江寒生这样恶魔般的人走在同一条路线上。
宴会在巡城的郊外,当天晚上他们没有离开,别墅很大一间,江寒生带着茵旬住进了三楼。
“这是你堂哥的家吗?”
江寒生打了个响指:“聪明。”
洗了澡出来茵旬回房没有看见江寒生,电梯刚好停了,江寒生从里面走出来。
离得近了,闻见他身上带着股酒味,茵旬边擦头边问:“和你堂哥喝酒去了?”
江寒生嗯了一声,上来搂住茵旬,怀抱暖暖的。
“等会再闹,我头发还湿着呢。”
“我帮你擦。”
找不到吹风机,又担心茵旬会感冒,江寒生下楼去找,茵旬在后面跟着。
“我去就好了,你在屋里待着,别感冒了。”
茵旬虽是点着头,在江寒生乘电梯下去后她也跟着下来。
这个别墅很大,走廊拐角也很多,江寒生出了茵旬的视线。
“还没睡?”
头顶响起沈淮的声音,茵旬转过身。
“我找,风机。”
她指了指头发。
“风机啊。”沈淮稍作思想,他眼睛转动。
“跟我来。”
声音不同江寒生,冷酷里透着无情,相反沈淮的语气更能让人多一丝安心。
沈淮带着茵旬到了一个杂物间,并不像寻常杂物间那样破烂堆满了不用的东西,相反很整洁,被人打理的稳条有序。
“这边。”
沈淮弯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崭新的风机递给茵旬。
“谢谢。”
茵旬微笑。
沈淮的眼神向后,屋子很安静,没有异常。
茵旬从未见过一个男子的脸上可以如此镇定。
只见沈淮从衬衫口袋掏出一张纸片,很小的一张。
他递给茵旬,镇静的眸浮现笑意。
茵旬疑问的眼神看他。
接过那张小小的纸片,发现是一个油漆笔画的树林。
树林……树林,林!?
茵旬猛的抬头,她看向沈淮。
男人冲她微微一笑。
纸片被茵旬藏在腰间,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们该出去了,洛小姐。”
打开门对上江寒生,从他的眼里看出一丝诧异。
“阿凌正好你来了,快接你的小女朋友回房休息去。”
江寒生低头去看茵旬,发现她的手里拿着风机,心里的警戒放下,他脸色也回缓起来,一把搂过茵旬的肩笑对沈淮说:“那我们上去了,明天有时间接着叙叙旧。”
“好。”
走廊里回荡着江寒生的声音。
“不是跟你说了,我来就好,怎么又不听话自己跑下来了?”
“不知道怎么想的,见你下来就跟着下来了,谁知一个拐弯看不见你人在哪里了。”
江寒生笑起来:“正常,我第一次来堂哥这里,也迷路好几次。”
身子洗干净了头发也吹干了,又到了他们欢愉的时间。
茵旬的技术越来越熟练,江寒生也愈发着迷了。
*
又是一个清晨,茵旬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她动动眼皮,困意散去嗓子里就传来一阵不适。
她伸手向枕边抹去,摸到江寒生的胳膊。
茵旬半趴起来,睡眼惺忪:“我以为你已经起床了。”
江寒生掐掉手里的烟:“没。”
茵旬才注意到江寒生手里有烟,她嗅了嗅。
“糟了,我感冒了。”
江寒生皱起眉来,抬手探上茵旬额头,体温算正常。
“鼻子不舒服?”
茵旬嗯了一声,带着点鼻音。
江寒生无奈叹息一声:“看来是昨晚找风机的缘故了。”
他下床利落穿好衣物。
“等我回来。”
“你去哪里?”
“找找感冒药。”
家里一般都会备有小药箱的,何况还是他事事细心的堂哥。
听见茵旬生病,沈淮话里带点责备:“阿凌,这就是你的不细心了,她湿着头,你还让她下来自己找,亏是早点遇见了,不然非得冻到医院不可。”
听着沈淮的责备江寒生并没有感到不开心,相反他很开心,这证明沈淮是认可茵旬的。
以前来这里玩时身边也带有三两女子,但每次沈淮看他眼神里,或多或少都带着些无奈。
小感冒,喝了顿药几乎就好的差不多了,茵旬鼻子没早上刚醒那会那么难受了。
下了楼茵旬见了沈淮对他道了声谢谢。
江寒生在厨房里忙碌,去看客厅的同时,她发现沈淮在看他。
那眼神里,似乎有话要说,但江寒生没有给他们交流的机会。
他手里端着一碗滚烫的汤从厨房里出来。
“尝尝看,感觉怎么样。”
江寒生坐下来顺便拉出茵旬要坐的椅子。
沈淮在一边看着连连称叹:“阿凌,难得一见。”
少有的,江寒生羞涩一阵。
“得,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位用餐了。”
说着提起沙发上的外套往外走了去。
茵旬问江寒生:“你堂哥不吃饭就要出去吗?”
“他有专门的用餐位置。”
看来这沈淮,豪度不亚于江寒生。
见茵旬低头不说话了,江寒生注意起她的小情绪。
“怎么,你也想要吗?”
“什么?”
“如果喜欢的话,我专门给你腾出一层来做用膳。”
原来是这个,茵旬笑了笑:“不用了,吃饭的地小些好,看起来更温馨。”
回去的时候江寒生把茵旬送回了十四楼,他又出去了。
等江寒生车子彻底走远后,她上楼进了房间把门反锁。
屋内也有监控的,茵旬故作身体不舒服的模样,她晕沉沉的躺倒床上,然后把被子掀开,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这下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