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聊什么了?”
司琛墨也蹲下身子,摸了摸肉团的头。
肉团性格很温顺,吃东西的时候很少护食,几乎没有见过。
有人说当你给宠物准备的食物和零食充足时,它也会变得大方。
“没聊什么呀,就是朋友间随便谈论了两句。”
“提了两嘴厉爵修和惠英子,也没得出其他什么信息。”
提到惠英子,厉爵修有两分沉思,他问阮潼:“他们两个,目前还在来往?”
“嗯哼,可能失忆症患者都有一种‘雏鸟情怀’吧,第一眼看到的人总是会有亲切感。”
司琛墨没有说话。
对于厉爵修的那段感情,也许他始终是没有资格评判的。
——
“爷爷,我又来打扰您了。”
门外向凌风停好车,手里拿着两盒老年人补品。
向天擎在院子里喂鱼。
抬头看到大包小包的向凌风。
“来就来了,还带东西干什么,我一个老爷子在家里什么都不缺。”
“这不是心里老惦记着爷爷,嘿嘿。”
向凌风笑着。
向天擎却读懂了他的心思。
拿起靠在一边的拐杖,他拿起杵在地上:“无事不登三宝殿。”
“说吧,摊上什么事了?”
向凌风笑着:“哎呀爷爷,我就不能是单纯来跟您吃顿饭吗?”
向天擎手一挥:“打住,你小子什么心思,我从小养到大的能不知道?”
向天擎的话一针见血,向凌风也不再客套。
“嘿嘿。”
池子里的水依旧不停地有雨水滴落,向凌风说:“走吧爷爷,外面还下着雨,我们去屋里说。”
“是啊,这小雨下得不紧不慢,都两天了。”
向天擎吐槽了一句。
面对自己老爷子向凌风讲话开门见山。
他从包里拿出厉爵修给的那块表,放在桌子上:“就是这个咯,劳烦您老帮我修一下。”
“呦,什么时候你也戴起这玩意来了?”
印象里向凌风是没有戴过怀表的。
向天擎拿起怀表戴上老花镜上下看望一番,他说道:“你帮别人修的?”
向凌风倒了一杯茶放到向天擎面前。
随后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随性地翘起二郎腿:“对啊,朋友的表,有些磨损了。这不我爷爷以前是手艺大匠,所以”
“所以你就想起我来了?”
向凌风看了眼向天擎相视一笑:“我时时刻刻都有想到您的好吧。”
向天擎把看着表他抚了抚镜框:“说说吧,是哪个女孩子的。”
“您行了爷爷,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八卦了。”
向天擎笑了两声:“嘿呀,能不八卦吗?人家周洲婚期都要订好了,你没看陶家人发的帖子啊,那大红纸张。”
“周洲周洲,爷爷您也就知道个陶周洲了,怎么不说圈里其他人呢,三十岁结婚的还少吗?”
向天擎打断向凌风的话:“停,你别给我整这个,他们不结婚是他们的事,我们向家不行。”
向凌风二十七岁,就目前来说,他当然还没有浪够。
“好了爷爷,您就帮我修表就完事了,其他的您就别操心了。”
向天擎还想说着什么,向凌风却站起了身子:“爷爷,我去厨房帮帮忙。”
“……”
后者无言。
——
厉爵修在房间里安静地坐着,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是在表交出去的那一瞬。
他有些不放心,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轻信别人。
手机屏幕亮了又灭,对话框里的消息还是发了出去。
吃完饭回家的向凌风正在开着车,路上很堵。
他的手机提示音也足够大。
男人不耐烦地以为是垃圾短信没有搭理。
直到陶周洲的电话打来时,向凌风终于耐心用尽。
他将车子停在一个路边。
对着电话里的陶周洲一顿喊:“你他妈想干什么?”
陶周洲愣了愣。
“你吃火药了?”
向凌风揉了揉眉心好像是自己态度过火了。
沉默了一会向凌风点了支香烟:“说吧,有什么事。”
车窗随之落下。
陶周洲本想和他分享的心情被向凌风这么一吼瞬间也就没了欲望。
他嗓音压了压,有些不开心地说道:“我要结婚了。”
向凌风手伸出车窗外指尖弹了弹烟灰,他很淡然地回了一句:“我知道。”
陶周洲是想找向凌风出来喝一杯的,赵妍柔允许,也算是他未婚前的最后一次疯狂了。
但看向凌风冷淡的态度陶周洲就不那么想出去了。
他哦了一声:“没什么别的事,你忙吧我挂了。”
没有给向凌风留说话的时间,陶周洲先一步挂了电话。
“被拒绝了?”
旁边,赵妍柔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
陶周洲嗯了一声又否定:“没有,不出去了。”
“想想他那张臭脸,爷我还懒得奉陪呢。”
赵妍柔转头看向他:“又怎么了。”
桌上是刚拌好的水果捞。
她拿起竹签随便插了一块哈密瓜伸到陶周洲嘴前。
“没什么,最近他心情不好呗,我就不去招惹这尊大佛了。”
赵妍柔嗤笑了一声。
向凌风的性格她是多多少少知道的。
或许刨根问底是女人的天性,她又问了一句:“怎么了,因为什么事心情不顺?”
陶周洲嘴里嚼哈密瓜的动作停下:“你这么关心他干嘛?”
赵妍柔知道,这是男人要吃醋生气的征兆。
她揪了揪陶周洲的耳朵:“你好哥们,我还能干嘛?”
陶周洲哦了一声随即低头划愣着手机:“他啊,就凭那一副傲慢的臭脾气想去泡心仪的妞,泡不成心堵着呢。”
正启动着引擎地向凌风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谁想我了?”
缠绵过后的雨夜尚有一丝温存。
早上睁开眼,司琛墨已经不在了。
万书荷给阮潼打了电话说她和季子阳约了周末出去玩,正好下着下雨,去山脚下玩会。
问阮潼来不来,本意是想拒绝的,毕竟谁也不想去当大瓦数的灯泡。
但奈何万书荷死磨硬泡。
阮潼无奈地笑道:“怎么这么紧张和季子阳单独在一块?”
万书荷说:“倒也不是紧张,只是觉得真要试着去接受一个人的时候,难免会有些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