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都很合身,几乎是量身定做。
云奶奶小心翼翼的脱下衣服将它放回原位。
“等天冷了,我就穿。”
“奶奶,现在天就已经不暖和了。”
云奶奶笑了笑,皱纹深深的,岁月在她身上打磨一遍。
阮潼开始感叹人的生老病死。
不知道是不是到了一个阶段,人就会害怕家人的离开。
早上走的时候一直和司琛墨通着电话。
男人在电话里说:“一晚上没看到你,我好想你。”
嗓音低低的,有些像撒娇。
阮潼安抚他:“乖啦,待会回去中午给你带饭吃。”
像是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男人回应得快:“好。”
马上要到市里了,阮潼问了一句:“午饭做些什么好呢?”
小胖是个食肉主义者,他想了想:“不知道司总什么口味,忙了半天要不要来点荤食?”
“嗯……总吃肉太腻的。”
阮潼低头看了看备忘录。
“小胖,我们去场菜市场吧。我打算买条鱼,做个菌菇汤,然后再炒两个素菜。”
小胖听得流口水:“太太真是一位贤妻呀,上得了厨房下得了厅堂。”
阮潼不好意思笑道:“一般一般,言重了哈。”
家里最新网购了一款海绵宝宝的便当盒,看起来可爱极了,刚好拿来给司琛墨装菜。
快到中午的阶段,菜市场很忙,里面人熙熙攘攘。
阮潼挑了一条肥硕的鱼捞起装进袋子:“就这条了,老板过下称吧。”
“好嘞。”
一条鱼花了将近五百块。
不知道是不是不经常吃海鲜,阮潼总觉得自己是被人当肥羊宰了。
明明是一条普通的鲤鱼而已,或许真的跟别人说的那样,这里的物价的确要贵。
然而就在付钱时,耳边传来一道声音:“五百块买一条鱼,阮小姐当真是花钱大方啊。”
阮潼倒吸一口气,眉头皱起。
向凌风还是很喜欢光顾菜市场的,他对吃的很讲究。
就跟买衣服一样,买的次数多了,一眼就能看出这顿食材花的的值不值。
很显然,阮潼是后者。
野生鲤鱼也就十几块二十几块一斤,这条鱼还不到十斤重。
大概是话里的语气调侃过度添了些讥讽的意味。
阮潼听的心里不舒服。
她都能想到向凌风的下一句话:背后有个金主就是不一样。
“毕竟背后有个金主也在情理之中。”
阮潼笑出了声,果真和自己想的碰到了一块。
“你笑什么?”
向凌风摘下墨镜,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神带有疑惑质问着她。
“没什么,笑我自己这么幸运能被金主眷顾。”
向凌风捏了捏墨镜,他微微仰头看着阮潼一副说不出话的样子。
“你脸皮可果真厚啊。”
因为买海鲜的人多,老板看到两人站在自己店铺前挡了生意。
他语气有点凶:“年轻人啊,你们聊天能不能清净的地方,不要打扰别人做生意啊。”
阮潼拿起装好的鱼微微低头:“抱歉。”
巴不得被老板赶走,这样刚好远离向凌风。
但男人死缠烂打的劲上来。
他抓住阮潼的手腕。
力道有些大,阮潼吃痛。
她回过身甩开向凌风的手皱眉瞪他:“你这人真奇怪啊,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啊?知不知道别人很烦?”
似是没有预料到阮潼会这样怒吼自己。
周围人的目光纷纷注意到他们两个身上。
一旁的保镖听音迅速赶来。
瞬间被人群包裹在中央的两人成了焦点。
向凌风在外面是极其要面子的。
在这一刻他好像变成了纠缠心仪对象反被骂的追求者。
向凌风咬了咬嘴唇,他内心早已面红耳赤,但面色依旧保持不改。
头可破,血可流,君子风度不能丢。
他不慌不慢的带上墨镜,几乎咬牙切齿的小声说道:“在这里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泼妇吗?”
也是奇怪,若是放在其他女人身上,早就被向凌风一个凌厉的眼神吓了回去。
阮潼懒得搭理他。
观众还在一心想要看热闹。
阮潼提前散场,在众目睽睽之下匆匆离开。
“看什么看,没见过熟人叙旧啊?”
向凌风冲周围吼了一句,心情瞬间烦躁无比。
“周洲,出来喝酒。”
一个电话打过去,陶周洲还在家里睡懒觉。
“怎么啊向哥,语气听起来不大好。”
他打了个哈欠。
向凌风没有理会这个问题:“出来的时候叫一批新的女人,要好看的清纯的,会做饭的优先。”
“你受刺激了?”
陶周洲坐起来揉了揉眼,一脸茫然。
“别废话,要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阮潼自从出了菜市场,心情就不怎么好。
小胖不敢多问。
只是看到孤零零的一条鱼,说了一句:“太太,您是不是有绿菜还有菌菇忘拿了?”
“啊!”
阮潼惊起。
这才记起自己好像只买了鱼。
“都怪这个向凌风。”
阮潼小声嘟囔了一句。
京城谁人不知向凌风。
小胖有些好奇,但同样的没有多嘴去问。
阮潼给家里打了电话,好在陈姨每天早上都会买新鲜食材。
家里有绿菜,遗憾的是没有菌菇。
“没事的陈姨,我做别的菜就好,你不用出来了。”
月色向凌风是常客。
几乎每次出来喝酒都是来这里。
陶周洲倒是出来的快。
结了婚后,赵妍柔倒对他管的没那么松了。
应该是有了婚姻枷锁,心里得到安全感,不再害怕男人会随时逃离。
毕竟他们也算家族联姻,这背后牵扯的利益不能仅凭两人情绪一时激动说散就散。
陶周洲打电话让人找了一些女模送来。
就像物品一样,他们站在沙发前成一排,静等着面前的金主挑选。
每个女人心中都巴不得自己是被选中的那个人。
谁都想走捷径,只要伺候的好。
这些女人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
陶周洲看了都有些心动,但只要心里有其他想法,眼前就会立马闪过赵妍柔的脸。
他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
端起酒杯小抿一口:“怎么样,里面有没有你相中的?”
“我不是说要清纯的吗,清纯,你听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