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阮潼刚进教室,就被来势汹汹的阮莹莹给劫住了。
她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问:“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阮潼狐疑的看着她:“?”
“阮潼,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所以昨天找人劫持了我?!”
“你在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找人劫持你?”
阮莹莹跟着她来到座位旁边,看着她将书包放在课桌上,声音更低沉了:“除了你,没别人!”
听着她稀里糊涂的话,阮潼不禁蹙了蹙眸,“阮莹莹,有病的话,就趁早去治,别没事来烦我好吗?”
阮莹莹握紧拳头,尖锐的指甲陷进肉里,她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了里面的青紫淤痕来。
看着她身上的伤口,阮潼倒抽一口气,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少在这跟我假惺惺的,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对那天我找人强你的事,怀恨在心,所以也找了人来报复我!阮潼,除了你,没别人会这样对我!”
闻言。
阮潼总算知道她一大早在发什么神经了。
合计着,阮莹莹也遭受了欺凌。
她绣眉微皱:“你是不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你以为,所有人心思都跟你一样肮脏吗?”
阮莹莹脸色一变:“那不然,还能有谁?”
阮潼嗤笑一声,拿出书本来,翻了一页:“那你可要好好想想了,毕竟你平时,得罪的人可不少。”
“你!”
阮莹莹眯起眼睛:“真不是你?”
阮潼翻了个白眼。
阮莹莹见真不是她,那她就真的想不通了,到底还能是谁,对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怨,不惜花钱雇人弄她,回想着昨天的经历,阮莹莹到现在心里都有阴影,虽然那群人最后没有真的碰她,只是撕烂了她的衣服,给了她一句警告,就走了。
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这么对她?
阮莹莹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想到,除了阮潼以外,更合适的人选。
她捏紧手心,眼里尽是屈辱。
阮潼看着她愤怒的模样,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得罪的人多了的下场。
铃声响起。
老师抱着书本戴着眼镜走了进来,站在课堂上,问道:“周末的时候,我在群里发的消息,大家都有看到吧?”
“看到了。”同学们一致回答。
“除了阮莹莹和阮潼还有其他两位同学之外,就没别人参加了吗?”
底下同学们讨论一番。
有个同学说道:“老师,这书法大赛可不是别的什么项目,临时能学,是需要找专业老师交的,或者都跟人家阮莹莹一样,家里很有钱,从小就练习,这样才能写出一手好的毛笔字来拿去参赛,我们这……我们这啥也不会的,写个字都跟毛毛虫爬一样,就别凑热闹了。”
老师扶了扶眼眶,看着那寥寥无几的报名人数,很是担忧。
不过考虑到这的确勉强不来,于是说道:“那就这几个人吧,莹莹,你们几个可是老师唯一的希望了啊,一定要好好的练习,争取参赛的时候拿奖,老师不求你们拿金奖,银奖也可以,也算争光,这样我也跟校长有个交代。”
阮莹莹最喜欢别人这样捧着她了。
她浅浅一笑,说道:“老师,放心吧,尽管我家里不缺那两千块钱,为了你我也会好好写的,不会让你失望。”
老师听着无比的欣慰的。
“莹莹不愧是大家闺秀,真让老师暖心。”
白珺瑶一根腿翘着踩在椅子上,翻了个白眼后,才扭头冲着阮潼说道:“小阮子,你也报名了吗?”
阮潼点点头:“嗯,报了,老师在群里说的时候,我就报名参加了,你没有看群吗?”
白珺瑶摇摇头:“周末两天玩疯了,没顾着看群。”
她也不会点开班级群看这些无聊的信息。
她嘴里叼着笔,问道:“你会吗?这书法大赛要想获奖,可是需要写的一手极好的毛笔字的。”
阮潼弯了弯唇:“偷偷学过,会一些。”
“哪哪儿行啊,你这样参赛,第一轮就会被刷下来的。”
白珺瑶眨了眨眼,把腿从椅子上放了下来,说道:“要不我教你?”
“你会吗?”
白珺瑶说道:“当然了,我爸以前可是给我请过书法老师的,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白珺瑶信誓旦旦的说,阮潼信以为真,:“那太好了,有你教我,我感觉我底气更足了~”
“嘿嘿是吧。那等下下了课,咱们找老师,去要毛笔和纸张过来,我教你。”
“嗯好。”
然而。
事实证明,阮潼相信白珺瑶这话,是个多么多么多么错误的选择。
阮潼看着纸上,白珺瑶写的那一个京字,呃了一声:“珺瑶,你……确定你爸小时候真的给你请过书法老师吗?”
看着那还不如毛毛虫爬过的痕迹规整的毛笔字,白珺瑶挠了挠头,干笑两声,嗖的一下把那张纸给揉成一团丢到了垃圾桶。
“失误失误,我重新来。”
然,写了好几张,都是一样的。
这下。
阮潼都被她给逗笑了。
白珺瑶也彻底的装不下去了,她如泄气的皮球一般,气馁的耷拉着肩膀说道:“好吧,我承认,小时候我爸的确给我请过书法老师,不过我没怎么用心学,但我琢磨着,应该会比你好……”
白珺瑶歪歪头:“那你写的怎么样呢,你来写写我看看。”
阮潼拿过毛笔来。
她想了一个字,然后用毛笔蘸了蘸黑墨,才开始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
白珺瑶认真的看着,看她下笔沉稳有力,铁划银钩,丝毫不受束缚,行云流水的字体,漂亮的咋舌。
忍不住夸赞道:“小阮子,你确定,你没有好好学过吗?”
阮潼笑着耸耸肩,很诚实的说道:“我哪里有钱,去找专门的老师来学习啊,我是偷偷在阮莹莹上课的时候,偷学来的。”
白珺瑶一听,下巴都快吓掉了。
“那你这要是有专门老师教的话,还了得?你这不得得世界奖杯啊!”
阮潼浅浅一笑:“没有那么夸张,况且我写的也不是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