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早出晚归但不管多晚家里总是会有人等候,而云奶奶不一样,阮潼出去工作了那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阮潼理解了那种孤独感。
第二天阮潼对云奶奶说:“我去外面帮您带个伴回来。”
云奶奶一惊,拉着阮潼要她不要乱来,阮潼笑出声:“没有啦,是去给买只宠物来,这样我不在家的时候有它陪着你。”
向凌风和阮潼一直持有联系,他知道她今天要出门,所以阮潼前脚刚出村庄下一秒向凌风就把车开了过来。
他缓缓摇下车窗头上戴着副墨镜脸还是用黑色口罩包裹着,刹那间把阮潼勾回了从前。
向凌风绅士的下来打开车门,人还是原来的人气质不同了,鬼使神差的阮潼夸了他一句:“这么温和的向凌风,还挺讨人喜欢的。”
向凌风心一喜眼里亮起光来:“真的吗。”
阮潼不想给向凌风太多错觉,她语气又淡了回来:“是啊,小女孩都很喜欢这种类型的。再接再厉。”
不知道那个小女孩里包不包括她,但向凌风感受的出来阮潼说这句话时候的疏离。
华盛顿的下午两点,这个时候京城是夜里两三点。
司琛墨又从梦里惊醒了,这些天他和阮潼的见面只止步于梦里,每当他伸手去捞捞抓紧那个人影时梦就醒过来了,那种从梦里带来的痛依旧还积压在胸口,司琛墨呼吸不了,打开灯下楼去倒了一杯水。
肉团已经一岁半了,是个成年猫咪了,体格比阮潼离开时那会大了快要一倍。
司琛墨看着它,淡漠的脸有些垮掉。
抬手揉了揉眉心可没用的,疼在心里,吃药也是无用功。
打开手机,以前那个还能看见红色感叹号的对话框,记不清是在哪一天了,突然就连消息都发不出去了。
司琛墨慌乱的点开那个头像,才发现号主本人注销了。
那一刻心如刀割,司琛墨没能扛得住几天狂喝烂醉人进了医院,那些天基美合守在病床前寸步不离。
阮潼走的不明不白,所有人都没有她的下落,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有一瞬司琛墨想,若要是被人绑架也好,最起码她人是在周围的他能很快找到她,可她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消失了,没有给他任何提示。
基美合安慰他看开些,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哪有那么轻松。
司琛墨和厉爵修一样,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情种,基美合以为阮潼的主动退出会让她顺利俘获司琛墨的心,她到底是低估了司琛墨的心。
早上醒来去公司,司琛墨的黑眼圈又加重了,基美合已经不在公司工作了,现在她的头衔是总裁未婚妻。
匆匆从外面赶紧来,看见司琛墨一副疲惫的模样,基美合哭起来:“你就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是吗?”
桌上有酒,还剩半瓶。
司琛墨不说话,这些天公司都是由青木打理的,他心不在蔫好几次开会都分了神。
基美合看不下去夺走桌上剩的那半瓶酒,出门倒在了洗手间瓶子扔到了垃圾桶。
他太颓废了,基美合疼的难受:“你别忘了司琛墨,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你没有资格这么折腾它!”
基美合控制不住情绪吼了出来,她嗓音都是哽咽的。
司琛墨还是不说话就那么垂着头,过了好久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基美合上前抢走:“你够了,堂堂司氏集团总裁就这么不堪一击吗?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司琛墨你真让我看不起你。”
基美合说完就跑了出去。
公司的人都知道基美合与司琛墨是家族联姻,他们真实感情并没有那么融洽,看到基美合是哭着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一时间议论声四起。
司琛墨的酒驾上已经没有酒了,这些天几乎以酒代食,他的胃都快要被喝烂,医生不止一次嘱咐过他要忌酒,可他不听。
他只觉得酒带给身体的痛远没有阮潼的离开对他的打击大。
这些事阮潼不知道,她更不知道在她彻底杳无音讯后的一星期,司琛墨曾夜里酗酒把自己喝进了急救室。
若不是基美合那通电话打来的及时,他就要死在屋子里了。
本以为大病初醒后的司琛墨会看开一切放下从前好好活过,可谁也没有想到司琛墨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问:“为什么要救我?”
那一刻基美合崩溃了,司琛墨是知道自己会喝死的,他是故意那么做的,她疯狂的在他身上拍打,一向优雅端庄的小公主变成了泼妇,护士听见动静急忙从外面跑进来拉开基美合。
再后来阮潼还是没有消息,司琛墨没有放弃寻找,似乎寻找这件事早已成为了习惯。
半年后的某一天,一场宴会要出席,所有人都看不下去了,都在怜惜基美合的痴情陪伴。
他们说司琛墨:“司总,你为了一个抛弃你的女人这样对待美合,简直太不值了。”
他们还说:“你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时隔两个月后司琛墨与基美合订婚。
同城闹的沸沸扬扬,门当户对强强联手,那会他们变成了众人艳羡的结婚对象。
那段时间阮潼的雅思托福刚过,翻译事业稳定下来,她带着云奶奶找到了现在的住所住下。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阮潼将那段回忆彻底冰封到了心底,直到向凌风的出现,她以前的记忆缓慢浮现,只不过都是快乐的,与司琛墨无关。
阮潼为云奶奶挑了一只小狗,向凌风问她不是喜欢猫吗,为什么会选择犬。
阮潼敷衍一句:“早就不喜欢猫了,我很善变的。”
向凌风笑起来,她真是一点谎都不会撒。
云奶奶很喜欢买来的那只小狗,还专门给它起来名字叫:“平安。”
祈祷阮潼平平安安。
云奶奶私心不多,全用在了这上面。
向凌风养狗的经验很足,他挑选的都是优质狗粮还花了大把时间交阮潼喂狗。
她不解:“养狗这么麻烦的吗?”
“那当然,既然带它回来,那就是家里的一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