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莲花一下子闭嘴了。
“那你让警察少关我几天,我受不了苦啊,关我一天给我个教训得了。”
她没皮没脸的说着,警察过来,也给杜莲花考上银手铐直接带走了。
往日热闹的阮家,此刻变得有些凄惨,两个主人皆都被抓走了。
而阮莹莹,还什么也不知道的,正跟她那富二代腻腻歪歪,想要嫁入豪门呢。
整个世界仿佛都清静了。
而阮潼却有点坐立不安。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司琛墨,她的身份是假的这件事。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的身份,是假的的?”
司琛墨:“从你嫁过来那天开始,就怀疑了。”
阮潼倒抽一口气:“那你……为什么还……”
她想不通,也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一直觉得自己假身份这件事,隐瞒的很好,阮潼觉得,即便后面他两离婚了,司琛墨都不可能会知道她是冒充的。
但从未想过,原来自己早就被怀疑了,然后跟个透明的小丑一样,在男人面前行走。
阮潼都觉得羞愧的无法面对司琛墨了。
她低垂着头:“对不起……我骗了你。”
“但我当时,真的走投无路,诺衍重病,急需大笔的钱医治,我没办法,只能求助阮秦涛他们,却被威胁着代替阮莹莹嫁给你,我原以为替嫁这件事,会一直瞒到最后的,最起码要瞒到完成了司爷爷的心愿,为司家……传宗接代,然后等到生了孩子,我就立马跟你离婚的,没想到,你早就知道了,我现在感觉我就像一个小丑……”
阮潼捏紧手心:“虽然我是被逼的,但我不无辜,你可以表达出你对我的愤怒来,我都受着……”
她突然抬起头来,看向男人,鼻尖酸涩,说道:“司琛墨,我们离婚吧。”
“离婚后,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哪怕要告我,所有的责任我也都承担,因为这毕竟是我的错。”
司琛墨眉头微蹙,他望着女孩通红的眼圈,薄唇轻启:“谁告诉你,我要起诉你了?谁又告诉你,我要跟你离婚?”
阮潼一愣,呆呆地说:“不……不起诉吗?那我要怎么赔偿你呢?”
“很简单。”
司琛墨深邃的黑眸犹如一个巨大的网,紧紧锁着她,将她禁锢在其中,一字一句道:“用你的一生,来偿还我。”
“……”
阮潼狠狠一颤,她猛地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
“那你……”
司琛墨:“你的确不无辜,虽然你是被逼无奈的,但这么欺骗别人来骗婚的行为才是最可耻的,你骗了我,让我这些天来以为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对你好,现在谎言被揭开了,你却要拍拍屁股走人,你来的时候潇洒,走的时候也想潇洒,阮潼,这天底下,可没有那么好的事。”
“所以,我不同意跟你离婚,我要你,这辈子都留在我的身边,为你欺骗我的可耻行为,付出代价,这才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阮潼泪水在眼里打转。
“我以为……我以为你会……”
“你以为我会怎么样?像对待阮秦涛和杜莲花那样一样,将你送进牢狱里面吗?你丢的起这个人,我可丢不起,司家更丢不起,我将你送进监狱,那岂不是在昭告天下,我们司家,被一个无名小卒给玩的团团转了吗?传出去,可是要沦为圈内的笑柄的。”
阮潼咬着唇,他说的很在理。
可是。
“可是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
“何来的不公平?”
司琛墨道:“你喜欢我吗?”
阮潼心里咯噔一下,她有一瞬间的犹豫。
可她这沉默,却让司琛墨眼眸暗了一些,他淡声道:“既然我们都不喜欢彼此,那不正好吗?你继续演我的妻子,司家的太太,我继续演我对你的好,就这么一直瞒下去,我爷爷年纪大了,他受不了刺激,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等我再去娶一个妻子了,既然如此,就不如继续凑合着过。”
继续演对她的好?
难道,他曾经对她的好……都是演的吗?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阮潼的心都狠狠被刺了一下。
司琛墨挽起讽刺的弧度:“阮潼,你犹豫,该不会是认为,我配不上你吧?”
阮潼紧紧低着头,她紧咬着下唇,努力掩去眸底的温热,牵出一抹微笑来,摇了摇头。
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怎么会呢?你怎么会配不上我呢?是我配不上你才对。”
“既然没什么意见,那这件事,就把它压在心底,从今往后,不准再跟我提离婚的事,听懂了吗?”
阮潼点了点头。
司琛墨望了她一眼,收回视线,沉声道:“推着我回去。”
“嗯……”
阮潼过来,推着司琛墨坐上车。
车子徐徐朝着司府的方向开去。
两个人虽然挨着坐,很近,心境却差的太远了。
回到家之后。
阮潼就去洗漱了。
她站在淋浴头上,耳边回荡的都是男人在阮家时说的那些话。
原来,司琛墨早就知道她是假的了,所以对她的好,都是演的啊……
可她还傻乎乎的,每一次,都感动的一塌糊涂。
甚至……甚至差点沦陷在其中。
殊不知。
自己在男人眼中,就像一个小丑。
阮潼心情说不上来的难过,也伴随着浓浓的失落。
嗡——
手机响了一声。
阮潼擦了擦手,关掉淋浴头,拿过手机来看了看,是白珺瑶发来的消息。
是一张图片。
她点开看了看,秀眉微蹙:“阮莹莹?你在那看到她的啊?”
“没想到吧?我在月色酒吧这边看到的,你看看她身边那男的是谁,啧啧,真没想到,阮莹莹家落魄了,她竟也到了要勾搭富二代存活的这种地步了啊,可真狼狈。”
白珺瑶认识那个富二代,那个富二代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玩女人跟换衣服似的,从不把女人当人看,真不知道阮莹莹怎么就找上他了。
不过也好,恶人自有恶人收。
阮潼抿了抿唇,将手机放下,觉得有些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