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潼秀眉弯了弯：“看来这些天你也努力了不少啊。”
“咳，努力谈不上，但只要我想要达到的，那就没有不可能！”
阮潼微惊：“你不会是想要……？”
猜出阮潼的想法，季子阳嫌弃地将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拿了下来：“小爷我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吗？”
“放心吧，都是实打实的考试。”
“毕竟我答应了她的。”
最后一句话季子阳说得扭捏。
阮潼立马会意，她看着季子阳笑得别有深意。
“你的眼神，快打住！”
季子阳瞟了一眼阮潼的身后，他凑到阮潼跟前，满脸打趣地说道：“话说，你这来学校，身边还跟着俩保镖啊。”
“……你走开！”
——
“厉哥，司琛墨来了。”
金永明混迹在人群中，他戴着一副墨镜，头压得低低的。
“嗯，我知道了。一切按我说的做。”
“只要你不松口，在这里，他是不敢动你的。”
挂断电话，金永明从嘈杂的人群中挤出。
算着时间与司琛墨错开了碰面的地点。
他先一步回到了家中。
手上的香烟刚刚点着，座椅还没暖热乎，便听到有人说：“老大，有人来找。”
金永明挥了挥手：“带他进来。”
见到司琛墨后，金永明友好地跟他递了递香烟。
他一直在关注着司琛墨的神情。
但好像这次来，真的跟司琛墨说的一样，不是为了来查看什么的。
司琛墨将香烟熄灭，金永明随后跟上把烟灰缸推到司琛墨面前。
眼前的男人微笑了一瞬，他盯着金永明，深邃的眼眸让人讳莫难辨。
“我知道你已经不做这一行很多年了。”
客厅里，金永明正在忙碌着给司琛墨沏茶。
他接过金永明递过来的茶杯点头浅笑：“你也知道，自从三年前经历过一场变故后，对于打击违禁品这一行，我也很少着手了。”
“所以你不用紧张我。”
金永明连连点头：“是，司总说得不错。”
司琛墨淡淡掠过金永明一眼，他轻抿一口茶：“今日的茶，味道还不错。”
听到这个金永明来了劲，他笑着说：“司总好品味，这个是我从西双版纳特意差人带回来的。”
“我去过那里一次，这个茶啊，只喝过一次，我就记住了。”
司琛墨点了点头：“确实挺不错的一款茶叶。”
他又继续开着口：“我这次来，是想要提醒你，过两天可能会有人来便衣侦查。”
司琛墨的话带着另一层深意，金永明的眼神微微变动，仅一瞬又恢复正常。
他看着司琛墨，故意装作听不懂：“司总的意思是？”
司琛墨站起身，单手插进了裤兜里。
整个人站在距离门前不到两米的位置，灯光打在他的身边，本就高挺的身姿在这一刻被衬托得威严几分。
他说：“你在这片地区赫赫有名，而且还是一个小有作为的管理者，尽管你已经金盆洗手。但有浑水的地方就没有绝对的干净。”
“我目前掌管了两个企业，但近两年盈利开始走下滑路。”
“都知道，司氏是我爷爷一辈子的心血，我不可能让它毁在我的手上，然而目前能保全这两个企业活路的，只有这条路。这条路虽黑，但也是目前唯一的途径了。”
司琛墨说得隐晦，他旁敲侧击，明显地看到金永明脸色的变化。
司琛墨转过身背对他，嘴角微微上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话我都说得这样简单明了了，想必金总，应该能听得懂吧。”
金永明凝了凝眸，他内心是警惕的，不会因为司琛墨的三言两语就彻底放下防备。
司琛墨没等金永明搭话，便提前离开了。
金永明望着司琛墨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他看了眼身旁站着的下属，低声道了一句：“去把司琛墨旗下掌管的企业都给我彻查一遍。”
“是，老大。”
如若真的和司琛墨说的那样，那他的意思便是，他也要开始从黑这条路了？
金永明的计划一瞬间被打乱。
他当即拨通了厉爵修的电话。
得到的却只有男人阵阵阴冷的笑意还有一句臭骂：“愚蠢！”
金永明打了个冷颤。
“他司琛墨走这条路，你就算没脑子也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他说。”
“够了，你只要一切按照我跟你说的做便可。至于司琛墨，无论他怎样说，那都是在给你设套。”
厉爵修揉了揉眉心，难怪当年金永明被司琛墨打压得那样惨，原来是脑子没长全。
这么容易轻信自己的敌人，难以想象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怎么爬上来的。
抬腕看了时间都已经傍晚了。
厉爵修闭了闭眼，但思绪没有一刻是安宁的。
只要一合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惠英子的画面。
点开手机，望着上面几十条未读消息，厉爵修沉了沉眸。
对话框直接拉到最下面。
看到的只有一句：厉哥哥，我出来找你了。
厉爵修瞬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拿起玄关处挂着的外套急匆匆地出了门。
京城的街道上已经亮起了路灯。
惠英子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面对着陌生的一片，心里有些胆怯。
她的腿还缠着绷带，拄着一根拐棍沿着马路边走得缓慢。
期间有热心的大爷对惠英子劝说了一句：“姑娘呦，这走路都不方便，出来身边都没有个人跟着，赶快回家去吧！”
惠英子笑着摇了摇头：“谢谢您了大爷，我就是出来找我家人的。”
北京的大爷都是很热心的，想要帮忙惠英子，却被她婉拒了。
她说：“我不要紧的大爷，我的家人会出来等我的。”
惠英子说的话令老大爷越发听不明白，甚至觉得她像一个精神患者。
大爷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开了。
不知走了有多久，脚有些累了。
大腿伤口处传来阵阵痛意，惠英子实在走不动了，想要找个路边坐下来，可腿疼得厉害，她无法做到蜷缩。
盯着手机对话框看了好久，依旧不见厉爵修的回复。
惠英子有些委屈，鼻尖微微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