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生没有理会身边的女人,而是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洛茵旬。
他问她:“待会这间房,腾出来给洛洛。你跟我去别的地方住。”
洛茵旬呆了一会。
洛洛,是他怀里这个女人么。
洛茵旬微笑脸:“好。”
跟前的两个人相拥着转身往后面的电梯走去,洛茵旬听见女人娇嗔的声音:“阿凌,洛洛家不想住在这里嘛,人家想和阿凌住在一块。”
“乖。”
语气温和千转百回。
洛茵旬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坐在房间里等江寒生过来。
外面又有声音了,应该是江寒生。
门直接被人从面用钥匙打开,洛茵旬站起身来。
她收拾好心情,笑脸迎接江寒生。
被唤作洛洛的女人嫌弃般在屋里转了转,似是对茵旬留有的气味不满。
江寒生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背:“乖,慢慢会适应的。”
女人又撒娇,她黏住江寒生:“那阿凌要答应我,经常来看我。”
听这口吻,这个女人应该是鼓楼里的,和她一样没有自由出入的资格。
洛茵旬被江寒生带走了。
司机换了人,洛茵旬第一眼看见司机就被他的眼神吓到了,那是一双完全不带任何感情甚至可以说带着暴戾的眼睛。
车子在往熟悉的方向开,洛茵旬认出来那是回十四楼的路。
江寒生人整个懒散靠在后座,他眼帘闭着,整张脸都是心事。
“洛茵旬啊洛茵旬,我这辈子就败你手里了。”
说完他苦笑一声。
回去那座久违的别墅,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让洛茵旬心头一颤。
家里所有设施都是她走时的模样,就连卧室里的衣物饰品都在原来位置摆着。
客厅里多了一样东西,是他们的婚纱照。
照片上两个人笑容灿烂和谐。
“你看啊,我们还是结过婚的夫妻呢。”
江寒生拿起桌上那个相框,玻璃覆盖的照片在灯光映照下直刺人眼。
洛茵旬别过头去。
她听见江寒生又说:“你知道吗,我想过无数次要杀了你,可我一次又一次放过你。”
“我以为我们结婚了,你就会安定了,我以为你心会软下来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江寒生笑起来,他看茵旬继而说道:“自欺欺人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你懂吗?洛茵旬。”
都说这Z市江爷江寒生,杀人不眨眼。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洛茵旬的笑话,却等了一场空。
外城风雨一段接着一段,洛茵旬被关在家里什么都不知道。
所有能联网的东西都去了,包括电视机。
家里没有请保姆,洛茵旬每天负责做饭洗衣打扫家务。
她被迫变成了家庭主妇。
江寒生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从一个星期四五次变成了一个月四五次。
偶尔回来时身上还留有其他女人的香味。
洛茵旬知道他是出去寻欢了。
晚上爱意做到高潮时,江寒生也会问她,她到底有没有爱过他。
关于此事洛茵旬闭口不提。
他只好更用力逼她就范,得到的也只有一句又一句求饶。
之前车祸事件洛茵旬的伤并未痊愈。
她的大脑血块尚还存在。
有些记忆很模糊,以至于李成洋找上门来那天,被洛茵旬当做个陌生人驱赶开十四楼。
她当前的记忆还停留在李成洋到京城闯荡那会。
洛茵旬面无表情的对着保安说:“我不认识这人,他应该是偷偷溜进来的。”
李成洋也是个难缠的主,一直等到天黑,恰巧等到江寒生回来。
他一眼看见江寒生的车,跑着追上去。
江寒生从车里下来,李成洋谄媚上跟前打招呼:“妹夫,你回来了!”
江寒生盯着李成洋的脸,不仔细想想,都快忘了,这人是洛茵旬的表哥。
从外面可以看见家里厨房灯亮着。
李成洋屁颠跟在江寒生身后进了屋。
厨房门被打开,洛茵旬习惯说了一句:“今晚做的米饭,烧了两道菜。”
“呦,茵茵啊,你现在可是老实下来了。”
是李成洋的声音。
洛茵旬惊觉回头,她手里的铲差点掉落在地。
“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成洋得意挑眸:“那自然是,妹夫带我进来的。”
给洛茵旬立了一个下马威,李成洋又回到屋子里去闲逛,他看见角落处那个明晃晃的相框。
“茵旬!洛茵旬你给我出来!”
李成洋手里拿着她和江寒生的婚纱照,他左看右看觉得不可思议,于是跑进厨房和洛茵旬当面质问:“你行啊洛茵旬,真是出来拍戏两年胆子肥了,和人结婚连家里人都不通知了?”
这时江寒生也从楼上下来,他烧了壶茶,看见厨房里交谈的两人,以及被李成洋拿在手里的相框。
“怎么了?”
闻声李成洋回头:“没没什么。”
笑又盖在脸上,李成洋对江寒生动了心思。
十四楼这地李成洋搜过,这可是寸金寸土的地段。
没想到洛茵旬能高攀上这等富豪。
他眼神转动脑里组织语言。
洛茵旬把饭盛出来,三个人落座餐桌。
李成洋一个劲找话题和江寒生闲聊。
洛茵旬有些不对劲,她私底下扯了扯李成洋的衣角眼神示意他闭嘴,李成洋选择了无视。
江寒生看见她的小动作莞尔笑道:“你太拘谨了茵茵,和表哥难得见一次,不应该太生疏。”
“对啊茵茵,还是妹夫善解人意。”
洛茵旬疑问的眼神看向他。
迟了,她呆呆问出一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李成洋怔了,江寒生也怔了。
李成洋目光直直盯着洛茵旬,仿佛在看傻子。
末了,江寒生似乎想到些什么。
他打着圆场。
“你忘了茵茵,之前我和表哥见过面的,你可能最近休息不好,记不得了。”
江寒生笑容和煦。
李成洋没想太多。
话锋突变,到了钱上。
提起钱,洛茵旬就猜到了李成洋想干什么。
“出去。”
她重重拍下筷子。
“茵茵,我说的都是实话,姑妈被家里债款催的人都垮了,你不担心姑妈,总不能不让人发发牢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