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各大视频热门掀起一阵狂潮。
新月初始,那些商家拍摄精美的食物视频并配图文案:‘早晚会遇到送你十包巧克力的人,代表着十(时)克(刻)想你’
就这样一股跟风潮流号角正式打响。
阮潼也收到了那十块巧克力,不同的是,她收到了十分巧克力,每一份里包含十块。
司琛墨说,他的想念要比别人多两倍。
阮潼笑他幼稚。
最近孕吐不那么难受了,偶尔陈姨会陪着阮潼到附近的公园走走。
阮潼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阳光很好,打在身上懒洋洋的。
前面有河,绿幽幽的水面上漂浮着嬉闹的鸳鸯。
过路的小商贩看见阮潼推着小车冲她笑说:“姑娘,买点饲料吧,投喂鸳鸯,爱情美满。”
也无妨,阮潼拿出手机来扫钱。
买了两包饲料,她起身站到河边,那鸳鸯认得手里的食儿,纷纷朝阮潼赶来。
“听说没有,那言家势力直逼司氏呢,好像两家在一较高下,竞争的可叫一个激烈。”
阮潼手停顿,谈话的二人从路途中央走过,阮潼弯头看他们。
“陈姨,他们刚才在说什么?”
怕是自己听错了,阮潼又问一遍。
“好像是在说两家斗争呢,不过太太您别心急,整个国内名唤司氏不止我们一家。”
话是这么说,阮潼忧心忡忡的回家。
那晚司琛墨没有回来。
阮潼去了他的书房,看了书架上摆的那些财经杂志。
翻开杂志的第一页,赫然映入阮潼眼帘的是六个大字:‘言氏卷土重来’
里面记录的详细,言氏作为一个新生代企业,对司氏冲击很大,因为利益之争,这两家有崛起必然会有陨落。
后面又讲说什么阮潼没有心思看下去。
她心急,拨通了司琛墨的电话。
男人只是安抚她不要乱想,公司一切好好的,若不放心的话可以来视查。
现在没有什么事是比让阮潼安心养胎更重要的了。
孕妇嗜睡,也健忘。司琛墨的安慰让阮潼对那件事慢慢放下了芥蒂。
偶尔会让小胖开车到自己的小公司去看一看。
工作室的运营蒸蒸日上,大大小小的事分工明确,阮潼忽然觉得,这个公司似乎都不怎么需要她了。
客户量与日俱增,不仅扩大了商业圈,逐渐成为明星艺人的采购点。
舞会看的多了,就会发现里面好多小明星穿的衣服就是出自阮潼旗下设计师打造出来的服装。
营业额保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水平,这样算下来年入百万轻轻松松。
在婚礼的前一个礼拜,阮潼去了趟乡下。
屋子没有人打扫,灰尘满地都是,院外杂草丛生,就连房顶都有那些花草的足迹。
阮潼雇了几名佣人把院子整个清理了一遍,熟悉的地方又回来了,阮潼忍不住鼻头一酸。
都说有人住的房子就算是再破,住个百年也不会坍塌,相反没有人烟气的地方,就会荒凉一片,房子也很容易坏掉。
阮潼抬头看了看屋顶,之前被司琛墨改造过一片的房梁,已经出现裂痕了,在低头看眼地面,潮湿的。
看样子是漏雨了。
于是又差人把房梁重新装修了一遍,那天忙到很晚,小胖开车载着阮潼回去。
晚上做梦,阮潼梦见了云奶奶,梦里她大概十几岁的模样。
她笑着对阮潼夸她说潼潼长大了,能顶半边天了,奶奶老了不中用了,连个忙也给潼潼帮不上。
后来画面就像放映带一样快速飞转,一晃就到了她怀孕的日子,只是这一次云奶奶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阮潼,她不清奶奶的脸,但感受的到她是在笑的。
梦就这样结束了,眨眼间,婚礼就在眼前了。
司琛墨这两天几乎激动的睡不着觉,白天看他时眼圈周围顶着两个大黑眼圈。
阮潼笑说:“再不好好休息,婚礼当天要打瞌睡宣告誓言吗?”
那天大婚之日,阮潼站在台上看见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向凌风来了,凝夕瑶也来了。
似是预料之外的,阮潼多了两眼凝夕瑶。
凝夕瑶留的时间短,阮潼没来得及和她说话,人就离开了,司琛墨跟在阮潼身侧。
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说没事,遇到故人了。
闭口不提或许是对那件过往恩怨最好的沉埋。
他们的婚礼被人大作周章,直登这两天头条热榜。
阮潼看着短视频上的配图文案,司太太的头衔稳固的安在她头上,也许这一切都将尘埃落定了吧。
晚宴结束时,向凌风正要离开,他专门去看了阮潼,视线落到她肚子上。
婚纱很庞大,遮住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他说:“恭喜你啊,感情终于安稳下来了。”
“谢谢。”
向凌风走了,这一别他悄悄按下了永别键。
朋友圈里看见向凌风的最后一条动态,是在阮潼司琛墨婚礼后的三天里,他去了洱海。
身边站着一位女子,距离不远不近,温婉贤良。
偶尔上线游戏放松,阮潼发现她那结义在线时间超过了四十八小时。
出于好奇,她弹了个消息发过去:【你还好吗?整整两天了。】
屏幕对面的言忆寒看见那消息,心里泛不起波澜,只是惊呼,自己借游戏消愁已经两天整了。
他一脑热,就对游戏人物‘天才少女茉甜’发了消息:【结婚吗?】
阮潼愣怔,随后拒绝。
湫以谭:【我说的是游戏。】
天才少女茉甜:【抱歉,游戏的话也算了吧,我有老公了,很恩爱。】
湫以谭:【真好,和她一样。】
天才少女茉甜:【她,你心里放不下的那个人吗?】
后面湫以谭就没有回话了,只是说:【她很好,只是我们时间遇见的不对。】
他匆匆下了线,阮潼没有什么好玩的也就关了游戏。
看一眼客厅,看一眼被隔离起来的平安肉团两个小家伙。
自从阮潼怀孕,司琛墨就很小心的把它们放在一个专门制作的笼子里,活动范围一下子缩小,两个小家伙都不习惯。
阮潼觉得他大题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