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当晚司氏集团总裁在上空征用了将近千架无人机高空勾勒出他所爱女人的面貌。
在众人高呼的艳羡声中基美合情意散尽选择离开。
下午季子阳登门拜访。
阮潼往屋外望了两眼。
“别看了,只有我一个人来看你,当初的不辞而别,你可是让小荷跟珺瑶伤心好大一阵。”
阮潼抿唇抬起浅浅的笑,眼里尽是愧疚:“和我代她们说一句抱歉,当初是我冲动。”
司琛墨从后面拉住阮潼的手,大手捏捏她的掌心示意她不要多想,他转眼看向男人微笑:“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潼潼也不是故意的。”
“进来坐吧,待会让陈姨准备晚餐。”
话音刚落,路的两边忽然窜出两个身影。
“阮潼!”
“小阮子!”
阮潼呆怔,季子阳笑起来:“他们两个怎么可能会不来,巴不得马上就见到你。”
白珺瑶率先冲上抱住阮潼,抱着抱着眼就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你可是真舍得我们啊,亏我们还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聊天时阮潼还在想白珺瑶怎么会回国了,白珺瑶对她不满:“你都从来不关心我们,对我们的近况一点都不了解。”
“抱歉。”
又是那句抱歉,白珺瑶不想听了,完全影响他们的感情。
“和我老爹认真商量过了,我实在喜欢不上那里,成绩也不理想,在毕业那年老白去接了我回来。”
阮潼点头。
“那你们呢?最近怎么样,子阳生意可还兴隆?”
她转头问万书荷和季子阳。
“生意嘛,蒸蒸日上。”
季子阳颇有些小骄傲的,这两年他的夜总会口碑也积攒不少,现在全国开了连锁的,发展前途光明一片。
“感情的话呢。”
季子阳声音拉长,万书荷笑起来:“我们两个订婚了。”
*
这些天几乎每隔一周阮潼就会回乡下一趟,尽管佣人雇了不少,但阮潼还是不放心的。
周末带着平安和肉团一块去做完护理,回来时刚好三点钟,阮潼给司琛墨打了电话说要回去一趟。
司琛墨匆匆忙完事情赶了回来,一路风尘仆仆的,阮潼问他:“你忙你的就好,不用着急我这边。”
“没事,公司那边交给青木处理了。”
这两年司琛墨心思不在公司上,青木可谓是被迫培养成了半个总裁。
他牵起阮潼的手,特意摸向她带钻戒的手指,坚硬的晶石带给司琛墨一股踏实感。
他们的感情终于不用在漂浮不定了。
到了乡下院子,发现云奶奶不适应有佣人陪着,她劳碌惯了,每次阿姨们去打扫院子时云奶奶就要费好大劲跟着出来一起忙活。
阮潼把她搀进屋里:“奶奶,我和小墨就是担心您的生活安全,家里有家政阿姨们,这些事您就别跟着操心了。”
“老了,不中用啦,现在起居都要别人帮助了。”
云奶奶说着笑了起来,她握着阮潼的手忽然感觉硌了一下。
“潼潼,这是婚戒吧?”
云奶奶高兴起来。
阮潼点点头。
“哎呦我的好丫头,你和小墨终于不用我跟着操心了。”
云奶奶握着阮潼的手左看右看停不下来,犹如当年自己初戴上钻戒时的模样还要兴奋。
“嫁了好,嫁了好,你们两个和好,奶奶这辈子就没什么顾虑了。”
离开的那天云奶奶在门口望了很久,总觉得那一眼如此漫长。
死讯是在月末时,家政阿姨电话里说的。
云奶奶离世了,在凌晨的深夜两点钟。其中有一位阿姨去了趟厕所,回来发现里屋的灯还亮着,云奶奶躺在床上很安静,只有手里拿着一张她年轻时和爷爷的合影。
那天举办葬礼时,阮潼没有掉一滴眼泪。
直到云奶奶被火化下葬,她才反应过来,那一别是真正的永别,于是泪如雨下整个人哭到晕厥,她悲痛欲绝眼泪都要哭干了,阮潼呼吸急促起来。
直到被送到医院打上点滴,医生说:“病人是在情绪极度悲伤的情况下造成的轻微休克。”
简言意骇,送来的及时,若再晚些很有可能发生意外。
那天晚上司琛墨守在阮潼床边一刻都没有离开,等到去关灯时发现阮潼的眼窝处有一行细泪。
云奶奶的去世无疑是给阮潼带了重大撞击。
当天梦里,阮潼做了一个昂长的梦。
她梦见云奶奶来看她了,就在老家的院子里,云奶奶牵着她的手,阮潼又哭起来,她声音抽泣到哽咽:“奶奶,你是不是回来看我了,奶奶你不要丢下潼潼。”
她紧紧抓着云奶奶的手,可就是那样近的距离云奶奶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只是轻轻摸了摸阮潼的头,不知道站了有多久,紧握的手慢慢脱落,阮潼着急起来,她想要抓住可怎么也抓不住,云奶奶往前走一步,她就跟着上前一步,全部都是徒劳的,渐渐的云奶奶的身影开始模糊不清,像阵雾一样彻底消失在了院子里。
早上阮潼醒来时是哭着醒来的,司琛墨陪在她身边手里拿着纸巾。
“梦见奶奶了?”
他问。
阮潼在梦里不停的叫着奶奶,嗓子都要干哑到失声,那股难过的劲在梦醒后仍真切存在。
新的纸巾被泪浸湿了,司琛墨又抽出一张来,她难过,他比她更难过。
那几天阮潼寡寡欲欢,她支身前往开的那家小公司。
看着顾客点名要她作画也提不起兴致来,短短一周时间,阮潼的生意出奇的红火起来,各路商人纷纷前来登门拜访,说是很欣赏阮潼的作画风格,更有甚者愿意出大价钱买断阮潼的画,让她成为自己的专用绘画师,有时忙到深夜里,偶尔眼花了,阮潼感觉看到了云奶奶在门前冲着她微笑。
那几天过去生意依旧红火,只是那抹熟悉的身影阮潼再也没有见到过了。
大年三十那一天,京城下了一层厚厚的雪,阮潼穿着棉衣出来,屋外小雪不停。
靴子踩在白雪上,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