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生去了卧室,茵旬长长叹息一声。
看来这导演不定时的发一条消息还真是救了她一命。
带茵旬在这里住了两天,就回了Z市。
茵旬和江寒生分别。
从他的车上下来,茵旬换上自己熟悉的单车,走在路上,觉得风都是温柔的。
三亚那边有江寒生的料,林长官已经派了人秘密侦查。
茵旬想,如果江寒生真的被抓捕了,她肯定是做了一件大善事。
只是让人难过的是,她的人生也就这样毁了。
娱圈摸爬两年,经受住不少用肉体换来的诱惑,偏偏就在这件事上丢去了清白。
家里人知道的话,可定会骂她下贱,心疼是不会的,他们只会要钱。
只可惜茵旬安分的生活还没几天,就被李成洋打乱。
她人正在剧组拍戏,就听见场外有人喊她的声音。
导演气急,那场戏被就拍了几十次还不通过,这下正所谓火被点燃。
他冲着茵旬就是一句:“滚出去,把你的事情处理好了再给我进来。”
转头又去骂那些迟迟进入不了状态的演员:“他妈的你么到底能不能行?怎么我花钱请了一群什么都不是的人来逗我玩呢?”
茵旬匆匆去外面,看见守在门口的李成洋,喊闹声在看见茵旬后停止。
“你就不能早点出来吗?想冻死人啊在这外面。”
李成洋语气满是抱怨。
茵旬脸色也不好:“你怎么找来这里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当初一声不吭从京城跑来这里,你还好意思问我?”
茵旬皱起眉正想反驳,就看见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
江寒生正幽幽的向她走来,茵旬心里咯噔一下。
李成洋是个有眼里见的人,他不傻,眼前过来的这男人光是身上透出那股气质就告诉李成洋,这人他惹不起。
只是看着江寒生靠近茵旬的模样,他眼里起了不怀好意的笑。
忽然李成洋态度转变,友好的跟茵旬说了一句:“那什么,茵茵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晚点看手机就好。”
李成洋走后,江寒生的目光跟在他身上直到下个拐角处彻底消失不见,他的眼神才有所收回。
挑起茵旬的下巴,温热的气息撒在茵旬的脸上,他眼神邪魅犹如地狱撒旦直勾勾盯着茵旬:“你男人?”
“不是。”
“不是?”
“我表哥。”
按理说江寒生不该生气的,毕竟他和茵旬关系没那么贴合。
只是还是有点不爽,就算她洛茵旬和他只是‘情人关系’,那么在规定的时间内,还是不能出现第二个男人的吧。
江寒生轻笑,他对茵旬说:“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一人吃抹两个男人。”
舒服让她洛茵旬一个人占了,想想有点亏啊。
他江寒生从不做亏本的生意,也许这样想也不对,毕竟刚开始是他沧浪设的圈钓的鱼,可他是无赖啊,对无赖,没有道理可讲。
茵旬咽了咽口水:“不会的,你可以去调查我。”
江寒生垂眸浅笑出声,调查一个洛茵旬,还不至于让他江寒生操这份心,至少现在还没有,她还没真正勾起他的心。
里面导演大破口大骂。
“洛茵旬,你他吗的戏还拍不拍了?和男人约会工作都不要了?”
导演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近。
江寒生站直了身子,看向洛茵旬身后,他单手插在裤兜里微微颔首。
导演一眼就对上江寒生的视线,心里被惊吓到。
Z市,谁人不知大名鼎鼎的江爷江寒生。
怒火朝天的天立马变得笑意谄媚:“江爷,原来是您啊、”
他尬笑两声,身边的男人并未理会。
只是看着茵旬,细处打量,才发现她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处伤。
那伤的位置不会是他弄的,看起来更像磕到绊倒的。
前面就是那场戏用的吊威亚道具。
应该是拍戏的伤的吧。
心疼也谈不上,只是莫名觉得这姑娘挺苦。
在抬头对上导演那张讨好的脸,江寒生几乎鼻孔对人,他微笑着对导演说:“人我待会带走,不知您有没有意见。”
“不不不,怎么会有意见,江爷喜欢的话,放开了玩,放开了玩。”
江寒生脸上笑容逐渐冷却,导演笑着擦擦额头渗出的细汗。
江寒生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凡是知道他威名的人,没有一个敢去招惹的。
眼睁睁看着茵旬被人带走,摄影师大哥前来提醒,那一叫可给导演再一阵惊吓。
“叫什么叫,大惊小怪的,看不见人被带走了吗?随便找个人替补上去,后期扣脸安上去。”
“好的冯导。”
第二天茵旬再去剧组,导演的脸整个大变样。
许多人不理解,茵旬一个小小不入流的配角,居然能让导演点头哈腰。
也不能说点头哈腰,只是前一天的嚣张气焰,在今天全部消失、
导演热情的跟茵旬打着招呼,戏份莫名给茵旬多了些镜头出来。
茵旬受宠若惊,拿着重新做好的新剧本看了起来。
戏份直逼女三,剧里其他人就不高兴了,因为一集时间就那么点,一个人的戏份多了就代表着肯定会有人的戏份减少。
不少人私下议论,茵旬是给了导演什么好处,一个人一旦被扣上潜规则的帽子,明眼人不说但多多少少从那表情里看的出来。
更有甚者,戏份被删减的一整句台词都不连贯了,小演员看见茵旬气的牙痒痒。
空隙休息期间,稍微有些名气的小咖上了自己的商务车午睡,茵旬在剧组里面的一张长椅上眯了会,尿意来袭,茵旬起身去了厕所。
不巧偏碰上那个气的牙痒痒的小演员,公共厕所是蹲厕,这里环境没有太好,基本都没有门挡着,一个坑挨着一个坑。
茵旬刚起身,那小演员也跟着起身。
突然她一个故意,装作脚滑碰向茵旬的脚。
下面铺的是地板,有水很滑,茵旬险些掉下去。
她整个眉头皱起,看见小演员脸上浮起轻薄的笑和她得意离开的背影,茵旬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