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坐在了长椅上,只是和莫霆之刻意的保持着距离。
“馨馨……”
忽然,她感受到了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声,这一声“馨馨”喊得格外的柔情。
她还没有转身,莫霆之的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她被动的转过了身,触目而视是他认真而又深情的目光。
夜色下,他的轮廓镀上了月光,看起来特别的温柔。
他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和她的鼻尖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宁馨可以看到他因为慌张而有些颤动的睫毛。
“馨馨,我们重新开始吧。”他的话不再有从前的乞求,有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宁馨忽然便发现她好像又和他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自己爱的不就是他的霸道,他的冷漠,他的与众不同么。
过往和光阴都重叠,最后变成的是他这张熟悉的脸。
不等她开口,他的唇贴上了她的唇。
辗转嘶磨,化作无尽的温柔。
宁馨被这个吻惊愕的睁大了眼睛。
不行,她怎么可以那么快就和他重新在一起。
她赶忙推开了他。
“莫霆之,你太过分了!”她气得站了起来,使劲的搓着嘴唇,一脸的羞愤。
莫霆之被推的猝不及防,当看到了宁馨羞红的脸,他赶紧道歉,“对不起……”
是他太急了,以为宁馨会沦陷在他的吻里,那么他就可以和她重新在一起了。
他不该那么冲动的。
可是,宁馨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这句对不起,她马上就眼圈开始泛红。
这半年来,她是恨莫霆之,但是在恨的同时,她也很难过好吗?
每天都自己一个人扛着怀孕的不适,她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哭。
委屈,不安,过去的种种都让她无法负荷,她跌坐在了长椅上,蒙着脸不断的哭着。
莫霆之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吻可以让她那么的难过。
他心疼的上前伸出了手,可还没有够到宁馨的脸,她便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
没有办法,他只好无奈的坐在了她的身边。
“馨馨,你不要哭了,我保证我以后都不会随便吻你了,你哭的我好心疼。”莫霆之被她哭的手足无措。
宁馨听到了他的这句话,可她就是想要哭。
从未这样旁若无人的哭过,但是在莫霆之的面前她想要哭。
只有他才可以让自己掏心掏肺,在他的面前,她没有任何的隐藏。
哭了一会儿之后,宁馨像是把这么多时间的委屈都给哭出来了一样。
她抹干眼泪站了起来,对着莫霆之说道,“这几天我们都不要见面了吧。”
见到他,她总是会不受控制的泄漏情绪。
让她好好的想想,她到底该怎么处理她和莫霆之之间的感情。
莫霆之却误会了她的话。
“为什么?你不想见到我?”他的声音有些急促。
宁馨没有回答,而是率先往前走去,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是不想见到你,让我好好的考虑几天吧。”
语闭,她离开。
莫霆之望着她的背影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准备考虑该不该和自己重新开始吗?
她刚才不是也没有拒绝自己的吻么?
想到了这里,莫霆之的嘴角微微勾起,赶紧的追上了宁馨的脚步。
……
这时候,宁云珊却没有坐飞机回一城去,因为她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钟锦城居然回一城去了。
她以为可以利用钟锦城让宁馨打掉孩子的呢,却不想他反倒是回了一城。
说明钟锦城已经完全放弃宁馨了。
她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米国新平高级会所高级包厢里。
宁云珊生气的喝着酒,可恶的宁馨,怎么还不流产!
刚喝下了一杯酒,包厢的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带着鸭舌帽,帽子已经遮住了大半个脸,而他还戴着口罩,完全看不出他的模样。
只见他走进包厢之后就把口罩和鸭舌帽拿了下来。
帽子下是一张清秀的脸,正是米修斯。
“宁云珊,你不知道在米国和我见面是十分危险的事情吗?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说吗?”米修斯看到宁云珊明显很不耐烦。
要不是这个女人还有一点可以利用的地方,他根本理都不想理她。
宁云珊本就在生气了,听到米修斯还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她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狠狠的将酒杯砸在了地上,她吼道,“我跟你见个面怎么了?你是怕莫霆之知道是不是?你怎么就活的那么的窝囊呢,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到底是不是男人你应该知道。”米修斯根本就不屑和她置气,喝了一口酒,“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行踪可都在莫霆之的监视之下,我在这里根本就待不了多久。”
“这……”宁云珊没有料到她被莫霆之监视了。
“这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莫霆之不知道么?据我所知,他只是看你还为莫家尽心尽力,他才不会对你下手,要是你有一点想要吞并莫家财产的意思,他一定会让你死翘翘。”米修斯讥讽道。
宁云珊被米修斯的话说的愣在了原地,她早就知道莫霆之有这样的手段了。
那个男人只会对宁馨流露出无尽的温柔,他给每个人的感觉都是冷冰冰的。
但是她的事情还轮不到米修斯来说教。
她生气的吼了出来,“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我还是莫家那个高高在上的二少奶奶,现在莫氏还不是掌控在我的手里,而你呢,只能隐忍着,你根本就没有出头的日子。”
“宁云珊,你这是来找我吵架的是不是?我隐忍自然有我的打算,如果你是来找我吵架的,我不奉陪。”说完,米修斯就要离开。
见他要走,宁云珊才着急了,她急忙拉住了他的手,“等下,我找你自然有重要的事情,还不是因为宁馨怀孕的事情,我等的太着急了,为什么她还没有流产?你不能想个办法让她流产么?你不是一直都在给她开安胎药的吗?怎么就没有办法让她流产呢?”
“其实宁馨流产不流产和我没有关系,我现在其实是准备改邪归正了的,你也知道我的母亲是米家的人,我不想她在米家不好过。”米修斯像是真的改正了一般,这话听起来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