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易数,就有一点不好,重外轻内。和六爻正好相反。
什么是重外轻内?
外就是外应。
比如,你用梅花易数起卦,问一件事的吉凶。
你起好卦象的时候,正好听见有人笑,或有哭,卦象就不必看了。
笑就是吉,哭就是凶。
外应大于一切。
所以,我不常用。
这些年,我的心思长长不够专注。
起卦的时候很难集中思想。
不是说注意力非常集中,而是问一件事情的时候,我往往已经在想要如何处理这件事了。
如此一来,就常常让卦象陷入混乱。
有的时候,卦象显示的是是我想让这件事发展成为的模样……
卦随心动。
心思太过复杂的人不适合自己起卦。
我也会偶尔给别人起卦。
但我听完别人的事,在起卦的时候,就会发现卦象精准无比。
在小红莲提醒我使用梅花易数的时候,我就想起了外应。
这件事的外应,并不是我想起卦的时候外部发生的事。
而是刘继伟给我送的石头。
翡翠毛石。
看到这块石头,我想起的是李青松办公室的那块石头。
这就是整件事的外应。
于是,我将那块翡翠毛石用报纸包了起来。
等它再打开的时候,已经出现在李青松的面前。
“有人用这块石头托我在您这里打探一个消息!”
我对李青松说。
李青松有些意外。
他看向了石头,凌空伸出了手。
他的秘书,孙志胜立即找出了放大镜滴在了李青松的手中。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孙志胜。
这个时候的孙志胜仿佛已经是李青松肚子里的蛔虫。
我很佩服他。
孙志胜微微笑了一下。
李青松用放大镜看了又看,还用灯光照了照,仰起头来,对我说:“石头不错嘛!”
说话之间,李青松递过去了放大镜,孙志胜立即接住,熟练地放回到盒子里。
“哪一位老板,出手这么阔绰?”李青松很悠闲地靠在了老板椅上。
孙志胜递过去了烟,不等李青松吩咐给我也递了一支。
以往都是李青松一个人抽烟,谁来都只能看着他抽。
孙志胜绝不是自作主张给我递烟。
他递烟过来,顺道还给我点上了。
我说了一句:“谢谢!”
“刘继伟刘总!”我回答。
李青松很舒服吐了一口烟,“一猜就是他!大概也只有他有这么大的手臂!”
李青松身体突然前倾,很认真滴看着我,“你猜这些年他贪了多少?”
“一亿?”我说。
“大河县啊,那可是全省煤炭资源最丰富的地方!”李青松示意我再猜。
我就伸出了一个手掌,五根手指。
“根据目前已知的数据,七点九个!”
“狗日的,还有操控着两个煤矿!”
七点九,有零有整。
李青松掌握得如此清楚?
我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前几天我得到的情报——邓莹玉分别去找了赵国权和罗善雄。
两个人可都是大河县的人啊!
我其实还是等了他们一段时间,我希望他们会主动找我说说邓莹玉联系他们的事儿。
但一个星期过去了,他们没有来说。
大概率也不会来了。
“还真是大奸若愚啊!一点都看不出来!”我说。
“情妇都有五个!”李青松靠在了老板椅上。
“这种人我能饶了他吗?”李青松问我。
“只怕是不能了!”我说。
李青松的目光又放在了石头上,“他就让你打听个消息?”
我点了点头,“看他的样子,似乎省里面有人……想早做准备!”
李青松轻蔑地笑了。
“石头是好东西,你拿着吧,回去告诉他实情吧!”
我一脸疑惑,“告诉他实情……不怕他狗急跳墙吗?”
“他跳不起来!”李青松说。
“我还是把石头还他吧,到时候……他反咬我一口就糟糕了……”我说。
“哈哈……”李青松大笑了起来。
“石头你留下,我说的!是不是还需要我给你写个条子?”李青松说。
“老大,我完全不懂这个东西,留在我那里啥用没有,要不等过些日子,等别墅装修好了……”
“这东西虽然不错……却不配放在我的住处!”李青松毫不掩饰他的狂妄。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顺道给刘继伟回话去!”
我打的是名牌。
从白门楼回去,我就给刘继伟打了电话。
“刘总,形势不妙,早做打算!”
“到哪一步了?”刘继伟问。
“估计有内鬼!一清二楚!”我说。
“赵总,多谢了!”刘继伟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当天下午,刘继伟在白门楼被带走。
省里面不是没有动作。
而是绝密。
在水乡古镇游泳比赛结束后的第二天,消息登上各大新闻头条。
刘继伟的大名响彻网络。
那块翡翠毛石就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随后,赵国权和罗善雄前后给我打了电话来询问刘继伟的事儿。
这两人来得蹊跷。
如果要找我打听消息,早该来。
如果知道了内情,就不必再找我。
两人找我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惶恐,一副担心被刘继伟牵扯的表情。
我就在办公室接见他们,当着那块刘继伟送给我的翡翠原石。
我能够感觉得出来,赵国权和罗善雄都认出了那块翡翠原石。
但两人谁也没有多问一句。
这两个家伙在我这里演戏了……
我陪着他们演戏。
只是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来演戏,背后是有导演。
导演应该是邓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