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一个办法。
我的警卫员小陈,得了怪病。
每天晚上都欲火焚身。
医生都没有办法。
从西靖转院到了省第一医院。
每天都像是吃了春药一般,亢奋无比。
“实在不行就给他找个女人吧!”赵申酉说。
赵申酉现在是我的副手,但我把他当个警卫员。
我听了大骂滚滚滚。
骂完二十四小时后,又在私下里安排赵申酉去办。
不出事,不会给赵申酉记功。
出了事,就是赵申酉的私人行为,我是明确,公开反对的。
这种事情不大,影响不小。
情节非常恶劣。
赵申酉去办了,找了个小姐。
据说有一定的效果。
赵申酉专门就此事来找我汇报。
他一提我就打断了,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女人走后,就又不行了。
小陈又开始极度亢奋。
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军医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的。
是我们内部人。
两星军医来对我说,再这样下去,人就废了,或许有一个办法可以。
阉割。
我问,小陈几岁了。
回答:二十七岁。
婚姻状态,未婚。
两星军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这么下去,死路一条。
能找什么原因吗?
两星军医戴着眼镜,无可奈何地摇头。
七十九局处理的是超自然状况。
我把情况跟见空小和尚说了。
佛家色就是空,空即是色的大思想里面,一定有处理情色问题的方法。
一行人就在担架上抬着亢奋无比的警卫员小陈上了山。
见空和他三个徒弟在庙门口等着了。
安好和安庆是大家可以看见的。
安可是常人不可见者。
小陈已经是熊猫眼了。
没有女人睡不着觉。
有了女人更加睡不着。
他要死了。
他嘴里咬着皮带。
全身火炭一般。
祖师殿里面准备一口青铜钟,下面放着一个蒲团。
小陈被按在蒲团上,青铜钟就把他照在了里面。
见空对我说,佛经度人,也只能度可度之人。
我让他尽力而为。
见空带着他的三个徒弟开始为金钟里的小陈念经。
蔡西听见了青铜钟声,憨不撸出地说了一句:“这么硬的吗?”
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我却笑喷了。
这个死胖子,神经病……
简直就是黄油子!
我对他说,“你的特异功能要派上用场了!”
蔡西一听就捂住了前后,“大佬,你还不如送我回安明精神病院吧!”
然后,安明精神病院传来了消息。
说情况不对劲,需要增援。
我就叫上了聋哑道人,小红莲还有她的聋哑师兄。
特招了小红莲和她的聋哑师兄加入七十九局。
两个聋哑人,一老一少都有本事。
能为我做一些事。
小红莲则是懂聋哑人,会手语,能翻译。
到了安明精神病院是下午。
两星院长说,先吃饭,晚上来。
我在山脚下吃了一家野菜馆。
等到天黑上山。
远远地就听到了靡靡之音。
日的时候,女人的声音。
俗称叫床。
是蒋兰的声音。
这个声音的确恶心。
但也不至于惊动七十九局吧?
我有些生气了。
想怪两星院长小题大做。
两星院长也发现了我的情绪的变化,说了一句:“主任,咱们换个地方看一看!”
我们去了精神病院外墙旁的岗楼。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两星院长对一旁的操作人员点了点头。
就像是鬼子炮楼的探照灯就打开了。
探照灯往精神病院外墙下一扫,我看见了一排排的男人。
也不算多,但二三十个是有的。
这些人空着手,眼睛里带着诡异的光,盯着精神病院一动不动。
“他们在干什么?”我问院长。
“他们都是光棍,都是被那女人的叫声吸引来的,着了魔一般……”院长回答。
蒋兰还在里面叫。
我们都可以听到。
“这个骚货!”我在心中骂了一句,然后对院长说,赶走他们。
院长说,“试过了没有用,这些人就像是着了魔!”
我知道根源还是在蒋兰这里了。
也知道,跟蒋兰的关系不太大。
是夺宝后遗症。
“这只是开始,还会有越来越多的男人被这种声音吸引……”院长说。
我们走向了岗楼,步行去看蒋兰。
红砖宿舍改成的牢房,蒋兰被关在三楼。
这个女人,此时正分外妖娆,发春似的浪叫。
那种叫声应该更像是一种被动发声。
但在蒋兰的脸上却完全看不出来这种被动。
她用一种摄人心魄的阳光看着我。
在一刹那,我竟然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妖媚!
在这一刻我就知道,蒋兰身上有了一些邪魔的气质。
我应该在这个时候就下令手下的警卫员直接开枪的。
他们都带着枪。
七十九局杀人也不需要想对地方做解释。
可惜我不够狠。
有越来越多的男人都在靠近精神病院附近。
一天之内发生过五起强奸案,受害者年龄最大的是五十九岁。
这些畜生完全就是发群的公狗一般。
“蒋兰!”我隔着铁门喊她。
她媚笑着看着我。
“赵晓峰,赵主任,你也要来玩吗?来玩玩吧,我保证你一定会爽飞天!”
蒋兰说话开始不要脸了。
“什么东西在你身上?”我问蒋兰。
“什么东西?”蒋兰扯开了自己的衣襟,坦胸露乳。
“你说是什么东西?”
我侧过脸去,不看这一幕。然后我就发现两星院长,一个五十多岁已经秃顶的男人在咽口水。
这个畜生,一把年纪了还把持不住吗?
没出息。
“你最好配合我的工作,不然我会杀了你!”我对蒋兰说。
也不算是一种恐吓。
因为我有这种权力。
我这个级别,七十九局四星领导处决一个人,只需要写报告说明情况。
蒋兰是知道的。
她似乎又害怕了起来。
她说:“我控制不住自己,赵晓峰,赵主任,我是什么情况,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情况都是你造成的!”
她还是蒋兰。
但她是故意的。
她在欺骗我。
她是真的担心我会杀她。
她这样说,我竟然无言以对了。
我的确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