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状物质有些已经爬向了我的指尖,我的指甲瞬间被腐蚀,连带着一些皮肉,那种腐蚀的痛感前所未有,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眼看无数的黏状物质就要触及我的身体,忽然一股血腥味冲进了我的鼻孔。
我一愣,我的身上忽然流出了许多的鲜血,怎么回事?我受伤了吗?
“快走!”身后一阵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转过头一看,是南溪,他将沾满了鲜血的手放在了我的头顶上,原来我身上的鲜血全部都是南溪的。
说也奇怪,当南溪的鲜血流到我身上的时候,那些黏状物质忽然停止了蔓延,引力也消失了。
它们逐渐收缩退回,最后回归了原状。
我目瞪口呆,南溪的鲜血竟然有这种神奇的作用。
这么说来,刚刚他用金属球撞击自已的头并非是为了伤害自已,而是要弄出自已体内的鲜血,也就说,他早就知道了这种东西的存在,也知道自已的鲜血能够对付这种诡异的事物,
这怎么可能,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如果他早就知道这的问题他又何必把我们找来,又何必跟我们来这里涉险?
从他进入这里之前的表现来看,他应该对这个地方是绝对陌生的才对。
难道他在撒谎?可是他没有撒谎的动机。
更加让我惊奇的是,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为什么还能有意识说话,普通人根本受不了金属球的一击,更何况是直接砸在脑袋上。
南溪拉着我缓缓地降落在地面。
南溪扶着我钻出了树洞。
“他们?他们怎么了?”我走出树洞之后,看见小艾和程炜已经晕倒在地上
“是氧气!”南溪说道。
“氧气?”我刚说完顿时觉得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是缺氧,看来小艾和程炜是因为缺氧而晕倒的。
“这里氧气非常稀少,长时间呆在这里就会产生缺氧状态。”他说完将我背了起来。
然后来到小艾和程炜的面前,两只手分别抓住他们的衣领竟毫不费力的将他们提了起来。
我去,南溪的力气竟然这么大?他的头部不是还受着伤吗?
当们来到铁梯的时候,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南溪轻轻一跃,如同仙人一般直接飘了上去,无视重力的束缚。
这是人类所能做到的吗?
南溪怎么突然好像有了神力一般!
然而当南溪背着我们飘出铁梯的时候,发现通道内卡着一块巨石。
我们来到时候根本就没有这块石头,是放的?难道是房东,她一个女人是怎么把一块巨石搬运到这里的?
有人想要把路给封死,显然是要把我们置于死地,是谁如此歹毒?
氧气越来越少,我感觉就好像有人掐住了自已的喉咙,几近要晕厥过去。
就在我快要窒息,无比绝望的时候,神奇的一幕在再次发生了。
南溪一脚踢在了那块巨石之上,石头碎裂的回声响彻整个通道。
在回声之中,我逐渐失去意识,昏迷了过去。
……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小艾,程炜,南溪还有房东都在,他们正围在桌子上吃着东西。
房东,这个房东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差点让我们丧命,他们现在肯定是被这个房东给蛊惑了。
我挣扎着坐起身。
“局长,你可终于醒了,你还真能睡耶,睡了三天三夜。”小艾走过来将我扶下床。
“我睡了三天三夜?”我有些吃惊,我当时只是因为缺氧而晕倒,没想到竟然睡了这么久。
我坐在椅子上,眼前的这几人正谈笑吃喝着。
“我说局长,你愣着干哈呢,三天没吃了你就不饿?今天这桌菜也是南溪煮的,肯定好吃!”程一炜一边说道,有些菜都从他的牙缝里掉了出来。
本来是很饥饿,看到这一幕,顿时又有些倒胃。
“对呀,小伙子快吃,吃完了咱们可有大事情要干咧!”此刻一旁的房东也朝我说道。
南溪给我盛了一碗饭,“局长大哥,快来吃吧!”
我一震,这房东什么时候跟大家想出得这么融洽,那晚房东大咧凶恶的模样我依稀记得。
我想起了塞在通道里的巨石,我盯着她,语气冰冷道:“通道里的巨石是不是扔下去的?”
房东看了我一下,她的表情很平淡,然而她的回答却让我出乎意料,“没错,是我推土机将石头推下去的。”
我一震,她竟然承认了!
更加我惊异的是,所有人的反应都很平淡,完全没有恼怒她的意思,要知道,因为她的这个举动,所有人都差点丧命于下面那个地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怒瞪着他,“还有你们,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别着急,咱们边吃边说,”房东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你听说过宇宙飞船吗?”
我一愣,“宇宙飞船?”
“没错,下面那个地方就是一个宇宙飞船!”
“你是说下面那个诡异的地方并不属于地球上任何一种文明,而是来自于外星文明?”我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你可以说它来自于外星文明,也可以说它是其他文明,我们现有的科学条件只能初步判定它是一具宇宙飞船,而且完全不同于地球的飞船,但是它的驾驶系统,动力定位系统,所有飞船的功能它都俱全。”房东说道。
我怔住了,我万没有想到那些诡异的青铜花瓣墙壁竟然会是一架飞船,说实话,虽然我深入了内部,但是我找不到它跟飞船有任何的联系点。
不过还有一点让我惊奇的,是眼前的这个房东大妈,一个普通的大妈,绝不可能知道得那么多。
“你不是一个普通的房东吧?”我看着她。
她将嘴里嚼好的肉吞噎进了肚子里,然后说道:“我叫林慧珍,跟你们一样,从事的是秘密工作,不过我们研究的对象是超出地球范围的宇宙,而我的工作就是守在这里,定期对它进行测量。”
她顿了顿,叹了一口气:“我呆在这里已经十几年了,但依然没有真正地了解这座飞船,每一次科学测量,我都好像第一次来对它测量一样,它的信息总是不断地更新,经过漫长时间的研究,你本来是以为这样的,但是它很快又会变化成另外一种模样,让你不得不推翻之前所有对它的结论,它是深不可测的,它就是一个谜,任何人想要理解它都仿佛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