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还在说谎?”我气呼呼的看着贺丰,火气已经冒到了头顶!
贺丰见事情瞒不住了,只好说了实话,并承认了小丑给自己的身份,无常!
可就在几个小时前,红毛的死再一次将其拉回了的恐惧与谴责当中,在这层谴责中,老五再一次崩溃,暴露了自己,不得已的情况下,贺丰才选择了痛下杀手。
至于老二,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所以贺丰并没有怪罪我得意思,按照他的话说,如果在老二进来的时候,他便知道了那件事情的话,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老三和红毛的死确确实实是那无常所为。
要说无常杀了老三我倒是可以理解,其目的不过是为了削弱贺丰等人而已,可为什么要杀了红毛?难道是为了掩盖什么?
至于我,无常要杀了我又是为了什么?
幸好在紧要的关头我挺了过来。
可贺丰却说我能挺过来,原因有三,一是因为吞了那药丸之后的我,体质完全强于他人,二是因为我的经历救了我,第三条是最为主要的,有人在暗中帮我。
贺丰又断言,就是这个帮我的人,似乎与无常有着某种交易。
贺丰的坦诚相待,让我消除了对他的所有顾忌,也增添了对无常的忌惮。
“那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找出那个帮你的人。”贺丰直接说道。
话音刚落,便从楼梯的尽头缓缓的走下来一个婀娜多姿的倩影,再看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不是张璐瑶又是谁!
张璐瑶在看到我之后,眼睛里流露出了深深地歉意,随后一把抱住了我的胳膊,亲昵的说道:“好久不见哦。”
“是啊,真的是好久不见。”
再次见到张璐瑶,倒是让我有着无限的恐惧,如果这一切的所作所为和她有关的话,在这张人畜无害的皮囊下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灵魂。
可我不愿意相信,我愿意相信的是,我看到的那个张璐瑶,虽然有着一点小邪恶,却没有一丁点的害人之心。
“红毛是我杀的。”
张璐瑶的一句话让我如坠冰窟。
“为什么!”我冷着脸问道。
“为了你!”
张璐瑶的话很是果断,却让我无言以对。
是什么事情,能让她为了我杀了红毛。
“其他的人呢!”
在说话,我发现自己已经丧失了全部的勇气,可张璐瑶的回答无异于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是巫雷!”
巫雷的名字无限的在我脑海中炸开,他不止利用了我,而且还想杀了我!
“这是你们的阴谋?”
说出这句话的我,只剩下了无尽的冰冷与绝望。
“不能算是阴谋,而是共识!”
“什么时候达成的!”
“在炎皇死后,我回去的路上,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要杀了你!”张璐瑶满是泪水的看着我,希望能够得到我的原谅,事实上,太过天真的我根本没有那副菩萨心肠,去原谅一个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也许是我的冰冷让张璐瑶感受到了绝望,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慢步走到了贺丰的身边,深感歉意的鞠了一个躬,继而说道:“这件事情是我错了,我不该和巫雷一起合作的,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的,从今天开始我愿意和您合作。想必你也清楚了小丑的阴谋,就让我们一起阻止他好吗!”
‘’哈哈哈哈,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炎皇不能就这样白白死了,还有我可是很期待见到传说中的死神呢!不对,是小丑!可是眼下,我们要从这里出去才行啊!”
“好的,您跟我来!”
说完话,张璐瑶便带着我和贺丰老六三人,一起走向了楼梯的拐角处。
只是刚走没有两步,我的裤脚便被什么东西给死死的拉着,回头一看,竟是那已经死了多时的老二等人。
看到面目全非,嘴角还躺着鲜血的老二,我的心似乎停止了跳动。
“还我的命来!还我的命来!”
随着幽幽的声音入耳,我的大脑皮层似乎都停止了工作,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半天了,嘴里才结结巴巴的蹦出了三个字!!!
“诈……尸……了!”
三个字说出口,整个空间空气的流动似乎都跟着停了下来,只剩下了老二面目狰狞的脸和我重重地喘息。
继而绝望溢出了胸口,蔓延到皮肤的每一寸。
我想挣扎,却发现自己没有一点力气。
就在我万分绝望无助的时候,贺丰直接冲了过来,快速的挥动着手中的匕首,砍下了老二的手臂。
老二并没有发出任何的惨叫,更没有流出一丁点的鲜血,整个房间里来回飘荡的是他幽幽的笑声。
那笑声仿佛是在宣判我们的死刑。
反观贺丰脸色及其惨白,额头上不停的渗出豆大的汗珠,眼睛里装的满是不敢相信,微微颤抖的双唇在碰撞间,发出了几个音符:“傀儡术。”
傀儡术三个字眼,一下子在我脑海里炸开,在我的印象中,这三个字似乎只属于那些和现实远不挂钩的电影里,可现在老二活生生的站在了我的面前,让人无力反驳。
三个字出口,贺丰整个人便被砍掉了一只手臂的老二抓住了衣领,远远的抛了出去。
继而便有两个黑影恶狗扑食一样,扑在了贺丰的身上,随后便传来了贺丰歇斯底里的惨叫。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的让人无法应接不暇,那两个扑倒贺丰的黑影,不消一秒钟,便迅速的冲向了一脸茫然的老六。
“救我!”
老六刚刚喊出救命,就被黑影给扯下了一节喉管,直接甩在了地上。
而下一个,便是我!
我还没来得及有任何的准备,那黑影满是鲜血的脸便凑到了我的脸上,从那熟悉的五官上,并不难辨认,这两个人正是死去的老三和老五。
猛然间,我在老三和老五的眼中发现了一丝生气。
难道说,老三和老五并没有死?
或者说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