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虽然她对我隐瞒了很多,可据我对她的了解她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可在这个时候偏偏有一句话从我脑海里冒了出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在自相矛盾中,我随着众人的脚步一起来到了黑衣男所说的厕所。
一进厕所,刺鼻的血腥就钻进了五脏六腑。
红毛的死状异常恐怖,脸上的皮肉向外翻扯着,满脸鲜血,让人诧异的是,他肚子里的东西,五脏六腑都不翼而飞了。
看到这很多人都不禁哇哇大吐,只有一个人连连摇头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怎么会来这!”
“怎么了,老五?你在说什么?”贺丰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当即询问道。
贺丰嘴里的老五慌忙抹了抹脸上的冷汗,吞了吞唾沫说道:“无……无常……。”
“什么鬼,老五,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刑侦队队长吗?你怎么能信这个呢!”
“可我当时就是因为没有信这个才落到现在的这个地步的。”老五长叹一声,紧缩的眉头把我们带进了他的回忆中……
记得那是十年前的一个晚上,我们警队正准备因为破了一个大案而准备庆功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是一个距离我们市区三十公里外的小村子打来的电话。
刚开始我们问的时候没人说话,我以为是谁闹着玩呢,就每台当回事,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那叫声就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嘶喊一般让我没来由的心里发毛。
意识到不对的我,当即下令确定电话的来源,并带着几个得力助手赶往了现场,熊家庄。
当我看到现场那一幕的时候,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我实在没有想到世界上竟然有那样变态的罪犯,受害人的整个被掏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了一具皮囊。
后来我们逐一排查了受害人的身份背景,得知他是村里面的孤儿,叫铁柱,母亲在他小的时候被人活活打死,从那以后他就有了暴力倾向,平时无恶不作,还曾经入狱两三年,天不怕地不怕的,想弄死他的人更是不在其数,这样的情况下排查的力度一下子变得很大,几天内是不可能有任何结果的,可我又不敢怠慢,怕有更多的人因此受到伤害,直到我听到了村里的一个扯淡的言论,无常来索命了!!
可更扯淡的是我居然对这个言论十分的感兴趣,也就是因为这样我和我的几个手下有了些许的分歧,才发生了很多不该发生的事情,才有了现在的我。
村子里的人说在几百年前的时候,这里是一片不毛之地,或者说是地狱也不为过,后来这里来了一群人,这群人被称之为无常。
当然这个无常并不是我们所熟知的黑白无常,而是一个秘密的组织,没有人知道他们从哪来,为什么要来这,总之,这里自从有了他们之后,一切都变得生机盎然了起来,随后越来越多的人也参与进了这个村子的建设。
由于有无常的存在整个村子也变得越来越强大,突然有一天,来了一群不知名的官兵,说什么要捉拿无常,至于原因却没有人知道,也就是那一天过后,村子里的无常们一起人间蒸发,同时也就是从无常离开的第一天开始这个村子就像是受了莫名的诅咒,频繁的发生命案,至于这些人的死状就是我们所看到的那个样子,整个身子只剩下了一具皮囊。
后来有人说,是这个村子里有人暗中出卖了无常,惹怒了无常,才会发生这样一件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村子里的人为了平息无常的怒火,特意在无常离开的日子也就是每年的农历十月十五日前后。选择了供奉无常,希望以此来平息他的怒火,几百年来,从未停止过,更没有人敢对此作出逾越鸿沟的事情出来。
可就在供奉的当天,恶霸铁柱也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喝的醉醺醺的,公然在祠堂里大闹特闹,众人劝阻也是不听,更是出手打伤了几个人,打伤人倒了算了,在这样的日子里大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情况愈演愈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喝多了的铁柱,直接打翻了所有的贡品,并打碎了无常金身。
直到后半夜,才有人在祠堂里发现了铁柱的尸体,并及时报了警。
这样的言论并不能作为案件的任何证据,可我却为此痴迷,因此和我的助手小方慢慢的产生了巨大的争执,随后在经过几个人的协商下,我抛弃了自己封建迷信的想法,决定第二天晚上在这里蹲点,势必要揭穿无常的真面目。
于是第二天把案情上报立案之后,我和助手小方几个人早早的来到了村子里,对案情进行了更加深入的了解和排查,最终也没能有个结果。
按照小方的逻辑,这个案件的始末可能是有人借着无常的噱头来进行作案,所以一到祠堂,小方就像疯了一样把祠堂里的所有东西给砸了个稀巴烂,随后我们几人就守在了祠堂,等待着无常的出现。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后半夜,平时经常失眠的我,竟然在后半夜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并且做了一个十分诡异的梦。
梦里,我看到小方浑身是血的向我走来,定睛一看,我整个人都不好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算,汗毛也跟着根根倒竖,骨子里上上下下都透着一丝丝凉意。
小方的身子被人给掏空了,眼神黯淡无光,嘴角挂着一抹凄惨的笑,对我说道:“老大,救救我,救救我。”
紧接着,我整个人一下子就弹了起来,而在我身边的小方和其他人,正如同梦里我所看到的那样,身子被掏空了。
再后来,我就因为这件事情被撤了职,紧接着就稀里糊涂的杀了两个人,然后才来到了这……
听完老五所讲的关于无常的传说,所有人都不好了,不顾劝阻的一股脑钻出了大厦,瞬时,整个大厦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了我和贺丰等七位主要成员和红毛冰冷的尸体。
“老五,你看你干的好事!”老二拍打了一下老五,满是埋怨的说道,随后把目光转向了贺丰:“大哥,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