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你们杨家人是不是有这么厉害,竟然敢逼迫民女成婚!”
丫鬟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老夫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到底是我们逼迫你们的吗?你忘了当初让魏媒婆来家里说亲事的时候,你们都是同意的!这会怎么就变卦了?还有眼前的荷包,若是你们不愿意,这荷包怎么会落在我们的手里?纵然是你们说的,荷包丢在了镇上,可是镇上有多少人你们难道不知道?怎么会偏偏落在了我们的手里?纵然是被人捡起来,也不会正巧被我们杨家人给捡起来吧?”
“难不成这荷包也是我们杨家人偷的不成?这荷包你们都是知道的,铁定是随身携带。我自认,我们杨家人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从一个人的身上把荷包偷出来!”
不得不说,还真是佩服杨家人的厚脸皮!
一个下人都这么的脸皮厚,且满嘴谎话,更别说杨家的其他人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既然你们说一个样子,我们说一个样子,咱们在这里扯破嘴皮子也分不出个孰是孰非,不若就是我说的,我们这就去县衙,找县太爷做主,看看县太爷到底会是怎么判!”
丁一宁话音刚落,王里长便从外面走了过来:“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丁一宁张了张口,刚想解释两句,就见对面的何媒婆和丫鬟开始向王里长说道这件事,神情带着几分气急败坏,若不是丁一宁实在是明白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她险些被这些人给骗了!
果不其然,王里长听完何媒婆和丫鬟说的话,眼神里多了几分责备。
“孙氏,这事可是你们做的不地道,若是这件事真的是如杨家人说的这样,这可是你们做的不对,你们怎么能确定了婚事却不承认?这岂不是在这里哄骗人?这事可是你们做的不地道!”
孙氏被王里长的话气的险些一口气没有背过去,还是周梅看见了,忙上前给她娘拍后背理气。
“娘,你别急,慢慢说,慢慢说。”
“里长啊,这件事确实是冤枉我们了,这分明是杨家人在陷害我们家里,我们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这分明就不是真的,这一切都是她们杨家人搞的鬼,目的就是让我闺女嫁给他们,好把我们家里香皂的配方偷学了去!你说这门亲事我能同意吗?那是我的嫡亲闺女,我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啊!”
王里长赞同的点点头,确实,那是咱们自己的闺女,不求她大富大贵,最起码也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
“既然这样,你们都说自己有理,我们就去县衙找县太爷吧!让县太爷评评理,看看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不对!”
丁一宁和孙氏下意识的对视一眼,这件事她们倒是觉得是极好的,不过是找县太爷评理而已,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们不怕!
“好啊!那我们就去镇上找县太爷,我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我们自然是不怕的!”
反观一旁的丫鬟和何媒婆,俩人面上闪过几分慌乱。
“里长,这件事有必要这样吗?依我看,着实是没有必要,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你们也都是清楚的,就是周家先答应了我们,若是周家没有答应我们,我们纵然是再有钱,可是也不敢来这里提亲啊!”
丫鬟说的话倒也是真的,王里长一时犯了难。
身后的村民紧跟着答话:“是啊,可不是就是这个理,这丫鬟说的是事实啊,现在的情况你们难道还不知道?怕就是丫鬟说的,这件事是真的。”
“何以见得?周家人还说丫鬟和何媒婆说谎了,这件事要我看,若是这杨家真的这么的不堪,这门婚事确实是不能同意!”
“你们想啊,就像是杨家人说的那样,若是这件事是假的,他们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来这里提亲?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若是一开始周家就已经说是拒绝了杨家人,杨家人又怎么会这么三番五次的过来?”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定然是周家人说了谎,怕是一开始他们贪慕杨家的荣华富贵,想必是把这门婚事给应承了下来,结果呢?结果她们现在看到了杨家人家里的龌龊事,现在又反悔了呗!”
王里长听见了村民们说的话,挑了挑眉,没有再说什么。
反倒是一旁的孙氏神情激动:“你们都是在说谎,杨家人也在说谎,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情!”
“若是不信,我们可以去找县太爷对峙,今个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去找县太爷对峙,我还就不信了,县太爷不能还我们公道!”
孙氏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去找县太爷对峙。
她的闺女受了这么大的冤屈,她这个当娘的得替闺女讨回来才是。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闺女名声被这些人给毁了,要让她咽下这么一口气,她不甘心!
“里长,走吧,我们去找县太爷说道说道这件事。”
何媒婆和身旁的丫鬟对视一眼,眼里闪过几分恼怒,她们没想到,这周家人竟然这么的不识抬举!
“里长,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你想必也清楚了,依我看就没有必要去找县太爷说这件事了,你觉得呢?”
孙氏态度强硬:“不行!你们说不去就不去了?我们要去,你们若是不去只管离开就是了,我们去公堂告你们!”
何媒婆身旁的丫鬟扭头瞪了眼孙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里长,我们说的这件事句句属实,并没有丝毫的虚假,若是周家人愿意去县太爷面前对峙,我们也愿意去!”
孙氏没有坑声,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进了家里,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孙氏从家里出来了,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把大门从外面锁死了,不止村民们惊讶了,就连一旁的丁一宁也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