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在苏瑾瑜的追问下,还是把她和裴元基遇到的一幕幕都说了出来。只是她讲的,没有那天他们斗在一起时的那种激烈的场面。可是仍然让苏瑾瑜听了心惊胆战的,她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抬起头来仔细的听她说。
玉香把这前前后后的经过都和苏瑾瑜说了,苏瑾瑜也知道她这几日是纠结什么了,女人是犯了相思病的。
“那你知道怎么能找到他吗?”苏瑾瑜问道。
“不知道!”玉香有些难过了,就这个问题才是最关键的,这一腔的相思竟真的无处排解。
“傻妹妹啊,这种情况你不是把自己往那火炕里推吗?”苏瑾瑜有些心疼玉香。
玉香垂下头,这几日她也确实是受到了这相思苦,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如果一辈子见不到那个人,那这一辈子都要受进这种折磨吗?但是道理她是懂的,只是这心她能控制住吗?
当然控制不住了,如果能控制住的话,她现在也不用为了这件事而烦恼了。
“哦,对了,刚才我刚进来的时候,你忘那布兜里放了什么东西?”苏瑾瑜想要转变一下自己的话题,这房间的气氛开始压抑了起来。
“啊,你说是这个吧?”玉香说着就把东西从布袋里拿了出来。苏瑾瑜这回看到了那东西,但是当她看到的时候,心中就是一震。
苏瑾瑜的手再颤抖着,嘴唇都在不停的抖动着。玉香看到了她的样子,有些诧异了。
“姐姐,你怎么了?”玉香问道。
“你是在哪见过他的?”苏瑾瑜连忙抓住了玉香。
“在,在那个清水镇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玉香有些愕然,没想到了苏瑾瑜会是这样的状态。那张面具,苏瑾瑜认识那就是裴元基的。
“不会,不会是他的。”苏瑾瑜紧紧是攥着拳头。
“姐姐,你怎么了?”玉香又上前问道。
“没,没什么?”
苏瑾瑜再次拿起了面具,确认了这面具的情况。还是和原来的判断是一样的,这东西确实和裴元基的面具一模一样。
他也出现在了清水镇,是巧遇吗?还是别的原因。堂堂的摄政王可以这样随意的出来吗?但是他来这里是做什么?
苏瑾瑜的心很乱,本来这次来了是给人开解心思的,自己却给套了进去。纷乱如麻,她现在是在这里坐不下了。
“我先回去了,看看小团子醒没醒。”
“好的。”
苏瑾瑜急匆匆的往外走,却被玉香给拦住了。
“夫人,你的绣品落在这里了。”苏瑾瑜回头才看到了玉香给她递过来了这个。
“呀,这荷花真的太好看了,这叫什么。”
“我还没起名字。”
苏瑾瑜本来是想要绣一个月夜图的,但是每当她绣到那时,心中总会想到当时裴元基拿着的那副“月下殇”的样子。
她承认是忘记不了这个人,生了小团子之后,她就对裴元基更是难忘记。每次都是故意不去想他,但还是止不住的去往那里去想。
苏瑾瑜接过了绣品,便不回头的往前匆匆的走了,她心中很难受,就是不想在外人的面前表露出来。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就看到了小团子那平静的脸,苏瑾瑜只有看到了他的时候,她躁动的心才能渐渐的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的心,她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当小团子来找他的时候,就听到了小团子说过什么漂亮的叔叔。她又把裴元基再那里出现的情景给联系到了一起。
苏瑾瑜瞪大了眼睛,她想到是救小团子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裴元基。那么说,当时裴元基也尾随着小团子来。那一定是看到了他们,但是为什么他没有出来。
对了,他若是出来了,要以什么身份呢?苏瑾瑜想到了这里,又感觉很无奈。但是他来这里做什么?好好的一个摄政王不当,来这里做什么?
她猜不到,但是能想到了就是阴谋,或许他再酝酿什么阴谋吗?什么时候,她要带着这种有色的眼睛去看着他了。
苏瑾瑜不想探讨这件事了,她躺在了小团子的身旁,渐渐的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这一宿她做了很多梦,这睡觉的质量也不好,起来的时候,就感觉很累。
等她起来了,琴箫就过来了。他们也快要上路了,还有两天的时间,他们就能到了涠洲,这一路上,磕磕绊绊的,还好有惊无险他们终于是要到了
小团子为了苏瑾瑜很多的事情,都是关于外祖父的事情,还有涠洲好玩的事情。苏瑾瑜也一一的给他讲了起来。
回去了,她应该还能见到妍思瑜、紫嫣,想到这里她又感觉惆怅了起来,因为这少了一个人,方泽。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苏瑾瑜刚才还滔滔不绝的给小团子讲这些话的时候,忽地戛言而止。但是小团子还在缠着苏瑾瑜让她讲,苏瑾瑜想到了故人,哪有那心情再说话了。
琴箫听出了苏瑾瑜有些不愿意了,于是就温柔的对小团子说:
“小平安,伯伯给你变一个戏法怎么样?”
这个是小团子最喜欢的,所以听到了琴箫这样说,当然他也是拍手叫好的,然后就不缠着他的母亲了。
苏瑾瑜在他们的欢闹声中,别过去了脸,她朝外面看了过去,现在已经是夕阳西沉了,又是一个黄昏已至,很快这夜幕就要降临在这片大地了,还有一天他们就到了涠洲了。
她现在有些害怕,害怕回去,因为琴箫说要找自己的父亲提亲,但是她现在有些犹豫了,她自己都不确定到底对琴箫的那种感情是什么,是爱,还是感恩。
苏瑾瑜只是把目光看向了远方,看向了地平线,那轮曾是骄阳似火的太阳,现在也变得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了。大地恢复到了冰冷的样子,这本来就是它原本的样子。
就和失去了那个人之后,苏瑾瑜的心一样,也是从未再温暖过。是他改变了自己,却又彻彻底底伤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