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人,今天怎么有空会来我的兰馨苑呢?”
她巧笑着问道,那脸上显出了一抹灿烂的微笑。那笑容好像是能融化这里所有人的冰冷的心。
“哦,我只是过来看看你,却不料你回来的这么晚。”林氏假意惺惺的说道。
“是吗,让母亲久等,不过我能回来母亲是不是更感觉到惊讶啊?”
苏瑾瑜是一边说着话,一边嘴角翘起。那笑容绽放在她的脸上是更加的明艳,在这灯火的照射下是异常的光鲜动人。
“我是感觉很惊讶,你为何要那么晚才回来?这是一个大家闺秀应该有的样子吗?你看看现在什么样子,成何体统!”林氏是恨得,牙都在暗暗咬着咯吱咯吱的作响。
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个苏瑾瑜今天还能回来,她想到最好的也是她残花败柳的样子,一身的狼狈,但是却没想到还是会这么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这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是啊,本来月儿早就应该回来了,但是我途中遇到了事情,所以就耽搁了,难道母亲会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她来了一句反问,倒是把林氏给问愣了,不知道她该怎么回答了。
“奇怪,你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何还要反问我呢?”林氏狡辩道。
“也许是母亲日夜操劳尚府太劳累了,这一星半点的事情,母亲也不记得了,不如让女儿提醒母亲一下吧。”
林氏的眼眸深处闪出了冷意,她是真的不想和她再纠缠下去了。
“不管是什么事情,你这么晚了才回来就是不对的。我们尚家的女儿哪有你这样放肆的。”
林氏真的是很恨,那些所谓的高手。她高价买的那些打手,为什么连一个小姑娘都治服不了,现在让人都跑回来了,所托非人啊。
“母亲,不问问女儿这一路上遭遇了什么,在这里却要一直对我问罪?难道这就是母亲应该对子女的关心吗?”
苏瑾瑜是伶牙俐齿,据理力争,也是不落半点的下风。
“明月,你目中太无尊长了,这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什么时候,林氏把她当过自己的女儿了,如果今天换了尚明夕的话,她也会如此吗?也会来这么多的人,找她兴师问罪吗?
答案当然不会了,因为现在站在这里的人和她没有半点的血缘关系。所以她带人来,就是要兴师问罪的。
“孙嬷嬷,来呀,你应该教教小姐怎么守规矩了,晚辈出言顶撞长辈的话,应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况且我还是她的母亲。”
林氏这时,看到了苏瑾瑜这样气势汹汹的回来了,她的心中开始没有了底气,显然是她已经感觉自己的事情被泄露了。
虽然她也好奇那一群男人对付这三个女人也会讨不到好处,这三个女人是怎么逃出那些大汉的魔掌的。但是她现在不能问,而且还能让苏瑾瑜说出来。
一旦说出来的话,那么她现在在尚家的地位,就不保了,保不齐会更糟糕,毕竟她伤害的是尚家的子世。如果这个追究起来的话,那她的罪过就更大了。
权衡一下,她还是先决定,先下手为强,如果一会儿等到了老爷来的话,那就更不好说了。
尚夫人是这样想的,然后就让孙嬷嬷执行家法,先把她的嘴打肿了让她说不出话来再说。
孙嬷嬷得到了林氏的指示,于是她便撸起了袖子,拿起了竹板就要朝苏瑾瑜的嘴上打去。这两边也有人同时抓住了苏瑾瑜的双臂。
这种场面苏瑾瑜是看惯了,如果林氏只是想用这点能态,吓唬她的话,那她这一招是走错了。
眼看那孙嬷嬷凶神恶煞的举起手中的竹板子,就要使出全身的力气,给苏瑾瑜来这么一下。
只听到“啪”的一声,那竹板子却落在了另一个人的背上。
“啊!”是紫嫣,她轻哼了一声。
众人一惊,尤其是苏瑾瑜,看到紫嫣为她这样,苏瑾瑜的眼中流出了泪来。
“紫嫣?你快退下!”苏瑾瑜担忧的说道。
“这是做什么,不长眼的奴才,给我拉下来,打!”
那林氏是真的生气了,在这里破坏她的好事。
说着就有几个婆子上来就把紫嫣拖了下来,给她摁倒了地上,就是狠命的举起板子打。
一下,两下,每一下都是打在了苏瑾瑜的心中。苏瑾瑜的眼中也流出了恨来了。
前世有人这般欺她,她只能忍着,而这一世,这人还是要如此的这般咄咄逼人,苏瑾瑜的眼中放出了火,本来她不想要置林氏于死地,但是她太咄咄逼人,伤害了她最为珍视的人。
这个仇,她要林氏用血来祭奠。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大喊了一声,“住手!”尚淳来了!他的后面还跟着小丫头春桃。
苏瑾瑜的脸色苍白如纸,在他们来到的时候,她那双眼中包含着泪水,却倔强的不肯滴落下来。
她的那种委屈而又倔强的样子,任谁看到了也不能无动于衷,彻底激发出了尚淳心底的那种父爱。
“你们这是再做什么?”尚淳低吼,那双薄怒的双眸已经望向了林氏,这话明显是带着不悦与质问。
“老爷,您可来了,我真是为了月儿操碎了心,可就是她一点也不领情,我这个当母亲的一片心意。”说着她竟比苏瑾瑜还要拌起了可怜来。
这话一听,尚淳的火就整个消去了一半。看到自己的妻子,在他落魄的时候,也是她一直不离不弃的,而且还给他生育了这一男两女。
现在日子好了,他也是三妻四妾的,对自己的原配也是冷落了。想到这里就有些愧疚的感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他的语气一下子就变缓了,林氏知道自己的刚才说的那些得到了尚淳的支持。
她便是更加的摸着眼泪,然后开始诉苦的说道:
“因为今晚派了冬梅过来,想问问大小姐的房中缺少什么,但是这一来却没看到大小姐,而且这里的仆人还有些遮遮掩掩的。我着人细问,才知道,月儿这个时候了,还没回来,你说我这个做娘的能不着急吗?就来了这里,亲自等她回来,方看到了她我才心安的。
可是看到了月儿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说了她几句,怎知月儿这般的顶撞与我,怎让我这个做母亲的心中生寒啊!”
说着她又用锦帕擦拭那本来就不存在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