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早就应该意识到,在他的手底下逃跑,那就跟自断活路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自己可以早几秒钟意识到这个问题,也不至于落到这么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想到这些,他们这些人哭的心都有了,
就在这时,罗坤背着手乐哉悠哉的走到他们的跟前说:
“我说你们这几个人也太不仗义了吧,你们都是在一个战壕出来的战友,现在看到战友落难,你们非但不上去帮忙,反倒是独自逃跑,真是太不厚道喽。”
罗坤这番话里面充斥着轻蔑和嘲笑的意思,
那些被摩天轮压着的江湖子弟都能听的出来,
众人觉得罗坤那一番话对他们的伤害比现在他们正承受的重压还要让他们难受。
这些人现在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自己在社会上闯荡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窝囊气,
但转念一想,他们又不禁的钦佩起罗坤思维的敏捷,
他们同样也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能任由罗坤处置了。
他们心里都在祈祷,希望罗坤对他们下的最终判决能够轻一点再轻一点。
因为他们觉得就自己这小体格实在是经受不起他的蹂躏。
上官云朵刚刚躲在角落里一直在密切的关注着罗坤和那伙人之间的动向。
当她看到罗坤用这种劲爆的方式把这些人给处理掉,
她心中惊慌的情绪更加强烈。
平复了一下之后,她赶紧快步跑到罗坤的跟前,瞪着满是惊恐的小眼睛问罗坤道:“罗坤,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人?”
“还是把他们交给警方吧。”
由于这次袭击罗坤的人数众多,
所以,他觉得没有什么办法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
包括上官云朵也是一样,她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
罗坤想要把这些人给搞死,那也只是随便动动手脚的功夫。
她实在不想看到罗坤的手上沾有那么多的杀戮,
所以,当她听到罗坤给出这样的回应以后,赶紧连声答应,按响报警电话。
而那些江湖子弟现在也同样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警察局这个原本让他们竭尽全力想要远离的地方,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最安全的避风港湾。
因为他们都知道要是落在罗坤的手里,
那他们的下场可比落在警方手里严重多了,
现在的他们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期待警察尽快赶到这里。
其实,这些人也用不着太着急,
游乐场内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这里的老板早就已经坐不住了,
他在第一时间便向警方去了电话,
上官云朵的电话打出去没多久,
他们便在停车场听到有警笛声传来,
罗坤看着眼前这些被束缚住的人,
他有绝对的信心不会让他们再有兴风作浪的机会。
罗坤的目光在他们的身上定了一下跟上官云朵说:“云朵,我们走吧,别因为这点小插曲扰乱了我们游玩的兴致。”
罗坤刚刚这话说的音量不大,
但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其中,感觉最受震撼的是那些看热闹的群众。
刚刚罗坤虽然有惊无险的化解了这场危机,
但不管怎么说,刚刚也有近千号人卷入这场缠斗之中,
怎么到了他的口中就只是一个简单的小插曲了呢。
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到底是有多大的气场才能说出这么狂妄的话来。
众人不禁的将目光全都转移到罗坤的身上目光不断的打量着他….
罗坤的建议,上官云朵还是非常认同的,
那些来找罗坤算账的人现在虽然被罗坤收拾的连提裤子的机会都没有,
可上官云朵了解罗坤的性格,
她觉得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下,
罗坤还是有可能将事态继续恶化下去,
所以,当她听罗坤的建议,很是痛快的便点头答应,
罗坤这是第一次出国,他也确实很喜欢米国城的风景,
也真是想带着上官云朵在这里玩一玩。
看到上官云朵答应,罗坤轻笑了一下,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拉着上官云朵的手去往下一个景点。
而那些江湖子弟和看热闹的群众则是在用无比崇敬的目光目送着他们两离开。
罗坤和上官云朵离开没多久,警局的干警便赶到了现场。
刚刚游乐场的老板把现场发生的状况很是清楚的告诉了警方。
本次事件绝对是米国城内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事件,
所以,警局局长对此也格外的上心,
而且,他也听说今天会有一个大案件发生,
于是,他亲自挂帅,调集了不亚于那些江湖子弟派出的人数赶往游乐场。
可当他到了游乐场,看到眼前这副奇怪的情景,又不禁的纳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那个公安局长知道这些江湖子弟都是什么样的人,而且他们手里都拿着带响的家伙。
他在没来这之前,曾经设想过很多到这以后即将面对的混乱局面。
可他唯独没有想到现在的这一种画面,
近千号社会混混居然被摩天轮给死死的压住不能动弹,
这一幕发生的也太诡异了吧,
眼前的这些人个个可都是穷凶极恶的亡命徒,
可他们现在怎么都变的像是一条丧家之犬一样,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这摩天轮的分量这么重,又特别的结实。
它是怎么倒下来的呢?
局长同志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看了看周围的人,找到一个年轻人问道:“小伙子,你刚刚一直都在现场吧,那你能仔细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这摩天轮怎么会倒下呢?而且还倒的这么恰到好处,把这些小混混全都给压制住了。”
那年轻的小伙子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中年人的身份。
因此,也觉得脸上特别有光,
于是,他就像是说神话故事一样,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跟局长说了一遍。
其实,罗坤刚刚干的那件事还真就像是神话故事一样,局长听完自然也很难信服。
他从事刑侦事业几十年,自认为自己是见多识广,可他还从没听说有这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