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罗坤,上官家族的所有成员脸色蜡黄,
今天绝对是上官家族这十年间被他们诋毁最恨的一次,至于原因他们也不清楚。
比赛这还没开始呢,这些人就开始这么对自己家人了,等会比赛结果出来那还得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于上官家来说绝对是突发事件,
上官中石怎么也没有想到还没开场就已经这样了,
上官中石心里现在满是不安,他都有些想打退堂鼓的念头,
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要是那样的话,会被这些人更加肆无忌惮的嘲笑连仅剩的这点尊严都没有了。
上官中石这边迟迟没有给出回应,现场气氛一度陷入到尴尬的状态。
就在这时候,潘龙宇突然站出来帮上官家说话,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挖苦中石了,大伙都知道,中石为人非常的善良仁义,他可能就是在为这比赛增添点色彩吧,那就让他赶紧的交钱吧,我们也好尽快入场。”
潘龙宇的话虽然带着一些讽刺的意思,
但他这也算在帮自己的家人说话,这对于上官家来说,绝对是大年初一头一回。
上官中石一度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呢,
但当他看到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人一脸邪恶的样子,又不禁的在心里打鼓,
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什么圈套?
上官中石身边的人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
潘龙宇刚把话说完,那些人就不断的让上官中石赶紧交钱,
“就是,南阳城最悲催的参赛者,赶紧交钱吧。”
所有人就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似的,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上官云雷忍受不了被这些人鄙视的滋味,
他理直气壮的掏出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拍在付款窗口底气十足的说:“你开收据吧,我不想跟这些人多做纠缠。”
一百万的价码是赛场规定的最低价码,
上官家的人因为知晓他们不可能在赛场上取得名次赢奖金,所以,他们一直用这个最低价码作为赌金,只为走个过程。
上官云雷向往常一样,单手撑着柜台,等着收银员开收据。
可让他们整个家族感觉不解的是,他的话刚一说完,刚刚已经停止对他们一家嘲笑的那一伙人,
这一次发出更加刺耳的嘲笑声,“哈哈哈,上官中石,你都用那一百万在这里玩了十年了,就不知道加点吗?”
“一百万怎么了?只要能参加比赛就行了呗。”上官云雷质问道,
而收银员接下来说的几句话让上官云雷觉得很是打脸,
“对不起,先生,我们的赛制已经改了,现在要至少缴纳三百万才可以入场。”
收银员的此番话说完,上官家族的人顿时傻眼...
上官中石心里犹如掀起一股惊涛骇浪一般,你难以平静,
这赛制怎么会突然改了呢,还不提前通知,
难怪潘龙宇那家伙刚刚会“好心”急着让自己付款,
原来他早就挖好了坑,就等着自己往下跳呢。
上官家族现在绝对算得上难堪到了极点。
那些正等着挖苦他们的人,犹如潮水般涌来,
“上官中石,这回傻眼了吧,我看你上哪弄那二百万,像你们这样的三流家族,本来就是硬着头皮来参加比赛的,这二百万可够你们折腾上一阵子的了吧。”宋晓宇叫嚣着说道,
他刚刚这话说的没错,上官家虽然有几亿资产,但这其中有百分之八十以上得用来作为家族集团的运转资金。
而且他们家是做实体经济的,资金储备需要更加充足。
能留给他们整个家族随意消费的,也就一千多万,好似被分成几份。
就在刚才上官中石为了让罗坤死心塌地给自己做事,
他还大出血给了他二百万,潘龙宇一直在等着这一刻,等所有人对上官中石嘲笑完,他意犹未尽的说:“我觉得你还是打道回府吧,反正你来这里也只是一个配角,不过,你要是中途退赛,那可闯了我们南阳城赛马场十年来的奇迹了,你们说是不是?”潘龙宇冲周围的人吆喝道,
“没错,这赛马场里,还从没有哪一个家族因为交不上押金而退赛的,你们要是走了,绝对可以上南阳报纸的头版头条。”
“恩,这事是有些丢人,但你们家这十年在这里已经把脸丢尽了,这一波虽然丢的有点大,但也算给你们这十年悲催的赛马历程画一个完美的句号,以后就别再来参赛了。”
这些人说话虽然一个比一个难听,可却也有些道理,
上官中石这么多年一直不肯放弃,其中主要的原因是能在这个赛场里广交人脉,寻求合作机会。
可凭着这样惨败的战绩,那是有人愿意搭理他们,至于给集团打响知名度的事就就更别提了,
知名度没见什么提高,却被同阶层的豪门肆意嘲笑不断。
上官中石觉得自己正好可以把此次事件当做退出赛马场的一个台阶。
反正,他也觉得,可能在自己有生之年也不可能在这个圈子里谋求到什么福利了。
可能这就是自己的命吧,这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要不然人世间有那么多人想要逆天改命,几年下来全都是徒劳无功,只能认命。
所以才有了那句,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上官云雷从小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也导致了他的脾气异常的暴躁。
众人今天对他们的各种打击,绝对是史无前例的。
这也让他火爆的脾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他猛拍了一下柜台,拿回支票喝道:“咱们家今天可真是点背,从早上到现在就没碰上一件好事,真是出门忘看黄历了。我觉得我们让你还是回去吧,反正比不比都一样。”
上官中石看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
他觉得这正是自己离开赛场的绝佳机会,
他一句话也没说,对周围的人也熟视无睹,沉着脸向门外走去,其他人看连主事的都走了,也随后跟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