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你在开玩笑吗？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有多想离开这里吗？”
“那就好，苏俏，我劝你一句，职场上确实有捷径可走，但感情是永远不能触碰的禁忌。”
“你放心吧，我不会是你的阻碍。”
其实我看不懂乔茹，也不知道她要的到底是什么。
上次我问她，想要的升职加薪，还是沈子宴这个人，亦或者……成为沈子宴的身边人。
她也没有真的回答我。
但不管她想要的是什么，升职也好，沈子宴也好，那个位置也好，都和我没关系了。
我和他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当然知道，所以才会找到你。”乔茹握住我的手，朝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苏俏，我懂你，其实，我们是一路人。”
一路人？
我可不觉得和这么一个外表楚楚可怜，内心满腹心机的人是一路人。
但我也没说什么，拍拍她的手，“霍佳霓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
其他的事，沈子宴或许会睁只眼闭只眼，但霍佳霓是整个沈家都看重的人。
甚至可以说，是沈家看重的未来儿媳妇，是沈子宴未来的妻子。
所以她才可以那样有恃无恐的当着沈家那么多人的面，泼我一脸的橙汁儿，而没人替我说一句话。
沈子宴也不会替我讨回公道。
“你放心，我有分寸，到时候，我有需要你的地方。”
我微微皱眉，“这是你的事。”
霍佳霓来不来公司，会不会成为谁的威胁，我都不在乎。
总不可能是我的威胁。
因为没有霍佳霓，我和沈子宴也不可能。
只是……
沈子宴挟恩要求我，让我假装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到时候霍佳霓会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看向乔茹。
她一贯温柔如水的脸上，带着几分笑容，像是早已看穿我的心思一般。
我的想法在她面前，无处遁形。
“你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冒险了。”
如果不是送医及时，可能连孩子都保不住了，那代价太大，我负担不起。
“到时再说吧。苏俏，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敌人，霍佳霓远比你想的要恶毒。”
说完，她便出了我的办公室。
她出去后，声音仿佛还在我耳边回荡。
她说，霍佳霓比我想的还要恶毒。
我以为，那只是一个娇惯的千金大小姐，泼我杯橙汁侮辱我也就算了。
看乔茹的意思，好像她做过什么更过分的事情一样？
三年前……
是乔茹入职的时间，也是霍佳霓出国的时间。
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巧合吗？
秘书部没有权限调查入职人员信息，我晚上快到下班的时间，特意去了一趟人事部。
结果，什么都没问出来。
乔茹是三年前的应届生，文秘专业，秋招应聘入职的，一进公司，就当了沈子宴的秘书。
这三年，在秘书部低调安分，就连刘佳宜和安娜，都没找过她的麻烦。
可只有我知道，这个看起来最低调安分的乔茹，才是最有心机的人。
我满腹心事的离开。
正走到大厅，准备出去，就被人喊住。
“苏俏。”
这声音挺熟悉的。
我回头，果然看见陆辰华在休息区等我，见我看过来，他站起身，“忘记我们的约会了？”
他这话一说出来，原本下班后还没离开远远看着的同事，都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我抿了抿唇，朝他走过去。
“不好意思啊，刚刚有点事去别的部门了，在想事情，顺路往门外走了。”
“没关系。”他笑着摇摇头，“想什么事情？这么专注。”
“想……”我犹豫了一下，问他：“你有多了解霍佳霓？”
“略知一二而已。”
他说完，目光落在我身上，“是因为沈子宴要和她订婚的事情吗？”
“也不全是吧，我想知道三年前的事情。”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问沈子宴？”
“你觉得他会说？”
“那可不一定。”
“算了。”想起白天沈子宴的态度，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吻……
我心脏砰砰的跳动着。
就连陆辰华拉开了车门让我上车，我都没反应过来。
上了车，陆辰华侧眸看了我一眼，“走神几次，看来，你是真在意霍佳霓。”
“没有，她和沈子宴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我是替别人问的。”
我总觉得，乔茹的目的不会这么简单。
“好吧，回头我替你打听打听，三年前，具体什么时间？”
“霍佳霓出国的时候，还有，她是为什么出国的。”
“好。”
“谢谢。”我低声道谢。
自从DR集团与沈氏集团签约会议上，我已经不知道麻烦他几次了。
“客气什么？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说不定，未来还是合作伙伴。”
“那就看你，能不能把我挖走了。”我开玩笑的道。
“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头挖不倒。”
“陆总怎么也会开玩笑了？”
我倒是没想到，看起来清风朗月一般矜贵的陆辰华，居然也会开这样的玩笑。
“我像是那么刻板的人？”
“可不，不过，比起你，好像沈子宴更刻板些。”
我老讨厌他那个办公室了，看起来就压抑，一副老干部的作风。
好在他没把我办公室给装修成那样，而是装修成了欧式简洁风。
“沈家的家风一贯如此，这里是江城，已经好了很多，如果你去了京城沈家，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刻板。”
“啊？”
我茫然了一秒。
“沈家的本家在京城，这里只是沈家的一个分支而已。”陆辰华解释道。
“哦……我知道了，那你们陆家呢？在京城，和沈家的地位比，怎么样？”
“京城四大家族，平分秋色吧。”他语气淡淡，似乎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
四大家族。
我已经知道，有沈家，陆家，可他却没有说另外两家是哪两家。
他不愿意说，我也就识趣的没有问。
到了那家烤鱼店，因为早上的事，我又忘记提前预约，只能在一楼座位上用餐。
我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又忘记预约包厢了。”
“没关系，一楼的烟火气也很有意思。”
他说着，点完菜，笑着看向我，“如果你现在愿意离开沈氏集团，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