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暖暖摇了摇头，“没有看到，是苏然阿姨自己出去的。”
自己？
能让苏然自己离开暖暖出去，必然是熟人，而且应该是她看来熟悉或者没有攻击性的人。
只是，我以前并没有查过苏然的身份，一时半刻的，还真不知道苏然的社交圈。
无奈之下，我只能打电话给楚郁。
楚郁听完我说的话，沉默了片刻，道：“苏然在国内没什么朋友，也没有亲人，如果真是她自愿出去，现在又联系不上，可能……”
他后面的话没说，但我多少也猜到了几分。
我再也坐不住，安抚了一下暖暖，“暖暖，你在家里乖乖的，听舅舅和其他阿姨的话，妈妈去找苏然阿姨，然后和苏然阿姨一起回来陪你玩，好不好？”
“好。”
暖暖甜甜的笑着答应。
我交代完佣人，这才不放心的出门。
而我并不知道的是，在我离开暖暖房间后，她这才慢慢坐直身子，看向一旁的佣人，“两位阿姨，你们知道什么该告诉母亲，什么不该告诉母亲吗？”
“如果母亲难过了，暖暖也会难过，暖暖难过了，你们也会难过的，是吧？”
佣人颤抖着身子，猛地点头：“是，小小姐，我们知道，我们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暖暖这才伸了个懒腰：“我要睡觉了，别再让那些人来打扰我了。”
“是，小小姐。”
我不知道该联系谁，出门后，就直接去找楚郁了。
找到楚郁后，互相交换了信息，他朝我摇头，“我也没能联系上她，我用了卫星定位系统，没有什么能干扰到信号，除非对方是有备而来，或者，手机已经完全损坏。”
“也就是说……苏然遇险的可能性很大？”
楚郁没说话，但神色却有些难过。
我咬了咬唇。
毕竟当初是为了我，他才让苏然到我身边来的，如果苏然出事，他只会比我更加难过和自责。
“我会尽快找到苏然的，你去报警吧，我们从两方面着手。”
“嗯。”
我在外面，一边向栾青瑜交代了这件事，让他帮我查一查，另一边，也让栾家的势力去寻找苏然的下落。
然而很快，栾青瑜就回了我电话。
“你没看监控？”
“没，她不是自愿出去的？看监控有什么用？”
“今天栾家有外人来过，苏然也是在那之后出去的，前后只间隔了五分钟左右。”
我蓦然睁大眼睛，车子一个急刹，差点儿没撞在花坛上。
“你说谁？程珊？”
“嗯，我把视频发给你。”
很快，我手机上就接收到一段视频，程珊确实来过，而在她走后五分钟不到，苏然就匆匆出门。
为什么会这么巧合？
而程珊来栾家，又是为什么？
我满脑子疑问，却也知道现在不是问为什么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找到苏然，或者……先找到程珊也可以。
我不确定程珊会不会接我的电话，也怕如果苏然真在她手里会打草惊蛇，只能耐着性子，给沈莫寒打了个电话过去。
他很快接了电话，语气似乎还有几分惊喜：“俏俏？”
“我说过，别这么喊我。”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我很快就直入主题，问他：“你知道程珊现在在哪儿吗？”
“程珊？”他语气微变，“怎么了？”
“我找她有事，如果苏然没事，我不会对她怎么样，如果真是她，你也别想保住她。”
“程珊和苏然有什么关系？苏然怎么了？”
“我要是知道苏然怎么了，现在还会给你打这个电话吗？”
我快气死了，又着急又生气，偏偏这个狗男人，半句话不离程珊。
“你就告诉我程珊在哪儿，不然我报警去找，找不到苏然，总能找得到程珊吧？到时候你别再觉得我不给你脸面！”
隔着电话，沈莫寒的语气有些迟疑，“如果……程珊应该是在医院的。要我打电话去医院问问吗？”
“不用了。”
他说的是如果，那就说明，他自己都不确定。
我挂了电话，直接把电话打到医院去，报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让他们去查程珊在不在医院。
不过十分钟的功夫，医院的人就回了电话，说程珊请了假，现在不在病房里。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因为有了栾青瑜刚才的提醒，也知道监控的重要性。
开车去了医院，院长已经在等着了，见到我，连忙问：“栾董事长，您就是来看监控的吗？其实不用您亲自来，我们拷贝下来，发给您也是一样的。”
我知道可以拷贝下来发给我，但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那不是别人，是苏然。
是几乎相当于救过我一条命，是我当做朋友的苏然！
而且，还是楚郁那样信任的朋友。
如果因为我出事……
我无法想象我该怎么和楚郁、怎么和自己交代。
我带着自责和愧疚，去监控室查看了监控，程珊是直接从病房离开的，好像并无遮掩，甚至还在护士台签了字。
只不过……
我点了下屏幕，画面瞬间静止。
院长在一旁不明所以，问我：“有什么问题吗？”
“这里，放大。”我盯着其中一帧画面。
工作人员立刻按照我说的，把其中程珊签字完抬头的画面放大。
顺着那画面看过去，院长也微微蹙眉。
“她是在看……”
“在看监控。”我异常笃定。
我们仿佛是在透过这张屏幕，对视一样。
那样的眼神，不由得令我胆寒。
我并不怕她，甚至不怕她对我下手，对我来做什么。
可我容不得她对我身边的人、对我在乎的人下手。
我其实不太明白，如果真的看我不顺眼，直接找我就是了，为什么要找我身边的人？
还是她觉得，我身边的人，要比我好拿捏，比我好对付？
只是……
她是用什么办法，让苏然自愿的出了栾家的呢？
我想来想去，还是给楚郁打了电话。
“差不多可以确定，苏然的失踪，和程珊有一定关系。虽然你说苏然在国内没有朋友和亲人，但你……你再想一想，她还有没有什么能够是用来被威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