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郁凌伸手摸了摸元昭语的脑袋,郑重的嗯了一声。
元昭语脸上的神色这才好一些。
“我们大胜的消息传了回去,勤王利用这个事情以及成功的扭转流言,甚至还处决了那些煽动的大臣,就连皇后一家都锒铛入狱了。”
赵齐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挺高兴的。
毕竟他最看不惯的就是皇后一家人,他们根本不安好心,如今没了也是好事一桩。
钟郁凌点点头,算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爷,大漠国那边传了书信过来,说是让你明晚单独赴约,要不然的胡让您后悔终生。”
夜鹰拿着新鲜传来的书信说道。
听到这个禀报,钟郁凌跟元青素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去还是不去你自己决定。”
看来对方还真是心急了,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谁知道是不是早就已经预设好陷阱了的?
“我去!”
钟郁凌说着看了一眼元昭语,她说得对,他不能理直气壮的接受唐迁为了他们丧命。
就算是要报仇,那也得他自己亲自动手。
“我陪你去。”
元昭语有些不放心。
“你在这里待着,只要你好好的,我才能安心。”
钟郁凌说着安抚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对,你在这里待着,三哥陪他去。”
元青素也想会一会想要对他小妹动手的人是什么来头。
元昭语虽然心里有些不太高兴,但也很清楚,自己去了也只会添乱而已。
而唐循很明显对于巫师的这个做法有些不太同意。
“你这么急着叫人过来,都来不及准备陷阱,难道你就不想抓到那个臭小子吗?现在大漠国都输成这个样子,你该不会以为他们真的能赢吧?”
原本唐循已经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的,没想到来了之后听到的是大败的消息。
他就知道女人成不了大事,结果巫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要找大漠国的人合作。
“急什么,不管赢没赢,结果永远都不会变,这个天下依旧还是我们的。”
巫师一脸自信的说道。
他的计划绝对不会出错的,眼下只不过是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而已,相信很快就能解决。
“那您这是?”
“自然是试一试元昭语对他是否真的有这么重要。”
巫师说着阴冷的笑了出声。
只要钟郁凌敢来,就说明元昭语这个底牌还是有用的,能够牵制住他,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唐循这才明白过来巫师的意思,果然是自己的师父,还是技高一筹。
“那你让那个人去找她麻烦,也是故意的?”
他就说嘛,之前不让他碰那个丫头一根汗毛,今天怎么就破例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赶紧去做你的事情。”
巫师对于冰雪草还没找到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要是没有那个东西,那就算自己得到天下了那又如何?
唐循揉了揉鼻子,这才不废话,直接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他出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大吃一顿,然后在找几个小姑娘发泄发泄。
凭什么他在这里有人伺候,他苦哈哈的过着?
而他们口中的唐迁,此时正跟阿娜塔公主待在一个房间里。
她手中提着剑,一步一步的向唐迁那边走去,她神色阴狠的说道,“你说要是你这张脸没有了,钟郁凌还会喜欢你吗?”
唐迁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不禁冷哼出声。
“也就只能可怜的臆想了。”
他手里紧紧的攥着元昭语给他的那瓶能够腐蚀人肌肤的毒药,想着她要是敢上来,那可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虽说自己迟早都是要死的,但不能丑死不是?
阿娜塔公主冷笑出声,她瞪着伶牙俐齿的唐迁,恶狠狠的继续道,“你现在不也可怜的只剩下一张嘴了吗?”
“不过你要是求我的话,我倒是可以不弄伤你这张脸,你需要答应陪那个巫师一晚上就行,你觉得怎么样?”
相比较于毁掉这张脸,她还是更乐意羞辱唐迁,一想到她也跟自己一样,心里就痛快得很。
“你想得到是挺美的,怎么他还没迎娶你,你就开始替他找女人了?看来你对钟郁凌的感情也不怎么样嘛!”
唐迁讨厌死这个女人了,要不是他现在身体虚弱的很,早就一掌把人打晕,才懒得听她说这番恶心的话。
“你……”
阿娜塔公主顿时被激怒,她往前一步,那把剑眼看着就要刺到唐迁的脸上了。
吓得他直接把手中的那个瓶子给甩了出去,只听见一声尖叫,阿娜塔公主捂着自己的脸蛋,痛苦的倒在地上。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说着就拿着剑胡乱的对着唐迁刺去。
没有地方躲藏的唐迁身上好几处都被刺伤了,那鲜红色的血滴在地上,像是一朵朵灿烂的花。
巫师听到动静,心里有些不安,一推开门就看到这一幕。
他连忙把阿娜塔公主扯开,阴狠的质问道,“谁让你对她动手的?”
“我的脸,我的脸好疼!”
阿娜塔公主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想快点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唐迁看了一眼巫师,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不然的话还真担心自己的身份被拆穿。
他的易容术是很不错,但巫师是什么人,想要近距离的瞒过他根本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自己止血。”
巫师说着扔给唐迁一瓶药粉,他倒也没有嫌弃,直接背过身去,洒在自己的伤口上。
很快流血的伤口以肉眼的速度在愈合,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疤痕。
要是继续用这个药的话,相信很快就连疤痕都不会有。
唐迁没想到巫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不过想想也是,他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你好自为之,要是明天那人来找你的话,你的日子会好过一点,不然的话你只能每天都被折磨了。”
巫师的耐心已经耗尽,对于不识好歹的女人他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唐迁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反正都是死路一条,他并不关心自己的日子好不好受。
更何况,身上的这个蛊虫每天折磨他,都能要了他半条命,哪里还会在乎别的。
不过他还是得想办法阻止钟郁凌过来才是,要是来了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