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小姐。”
夜鹰跪在地上,把春熙今日的所作所为都一五一十的禀报上来。
还说她跟一位极像舒贵妃的人到了以前的寝宫,两人在密室了待一段时间才离开。
元昭语听完总算是明白这个春熙的身份了,原来还真是披着羊皮的狼。
还真是委屈赵燕燕称自己为奴婢了。
“先跟着,暂时别让她发觉。”
元昭语用脚做头想都知道这两人在商议什么,无非就是如何利用蛊虫在过年那天谋反的事罢了。
“是。”
夜鹰点点头,便下去了。
心儿给元昭语端上了刚拿回来的新鲜水果,她刚才在旁边听得都心惊胆战的,没想到赵家的手段居然这么多。
“小姐,为何不直接把人给除了?”
“傻心儿,你是被吓傻了不成?要是做些什么,不就是在告诉赵家我们有可能察觉她们的计划了。”
想要把人一网打尽,那这次很明显就是最好的机会。
若不是此次时疫的事情败露了,只怕赵裘英这只老狐狸还不敢兵走险招呢!
“可……”
心儿自然是知道的,但她就是担心这些人对小姐不利。
想到上次的事情她至今还心有余悸。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就冲着心儿眨了眨眼睛。
“你去跟夜鹰说,让他把唐老带进宫。”
算算离过年也仅剩三天了,这时候把人接进宫应该不会被人察觉。
赵芸儿现在只怕忙着部署以及确认各个细节根本没空管长信宫,只要她不去太后那边生事,那么办起事情来就容易多了。
“是。”
心儿一听说那位苗疆的高手要过来,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这样一来小姐的安全也有保障了。
元昭语本想出宫一趟的,她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楚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催眠术只控制她一人也实在太奇怪了,难道对方不想干净利落的把事情解决吗?
直接把所有人都控制了,那她不就必死无疑了?
正当她想的入神的时候,钟郁凌便带着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唐老穿着一身太监的衣服,笑嘻嘻的望着她。
“丫头,想什么呢?”
元昭语愣了一下,随即看向钟郁凌,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把人请来了。
“你把朕安排在你身边的人都赶走了,总要找个人来保证你的安全,所以就把唐老请入宫了。”
钟郁凌想起那天晚上的时候至今都还心惊胆战的。
衡量之下,还是觉得请唐老过来比较有保障。
元昭语笑了笑,连忙开口道,“唐老,镜学的怎么样?你们的催眠术还能精准到只控制一个人?”
唐老一听到这番话眉头皱了皱,随即点了点头。
看来那个臭小子已经来过皇宫了。
为了避免事情越闹越大,必须要快点解决才行。
“丫头,有没有兴趣学催眠?”
唐老一脸喜色的问道。
“啊?”
元昭语可从未学过什么乐理,况且她一个现代穿越过来的人,让她学这个那不是为难她吗?
“老夫看你挺有天赋的,要不要试试?”
唐老提议道。
虽说镜学的也不错,但唐老始终觉得还差点什么。
况且他觉得元昭语十分聪慧学这个肯定没什么问题的。
“不如就试试?”
钟郁凌看着元昭语一副鼓励的语气说道。
其实他觉得语儿这么聪明不管学什么都能学好的。
元昭语怎么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况且她根本就看不懂上面的文字,该怎么学?
“我考虑考虑。”
“老夫也不逼你,但你应该清楚,若是领悟不了精髓可催眠不了任何人。”
这些话可是实话。
虽说他们族人世代都有人能轻易学会,但他们的秘术岂是中原人一朝一夕能够领悟的?
元昭语自然明白唐老的意思,她这不是怕自己没学好露怯吗?
她堂堂元家小姐,就连乐理都不懂,若是传出去可她还有什么脸面?
心儿看到小姐这幅样子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我们家小姐从小就不喜欢学乐理,每次师傅来教的时候就跑去老太爷房里躲着,说什么要学习医术治病救人,久而久之老爷跟夫人索性也就作罢了。”
听到心儿这么说,钟郁凌脑海里不禁浮现元昭语小时候调皮的模样。
她能有一个如此美好的童年,以及宠爱她的家人,真好。
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变成今日这个令人移不开目光,聪慧又带点小机灵的元昭语吧!
“无妨,天赋这种东西并不是说要懂多少乐理,而是理解其中的精髓。”
唐老摆了摆手说道。
“对了,那天的情况在跟我详细的说一下,还有晚上我会把皇宫都探一遍,好方便阻止他们下手。”
唐老这次之所以如此积极也是希望那个臭小子不要犯下滔天大罪。
当初圣女选择牺牲的时候让他们瞒着那臭小子,就是担心他会跟着她一起去了,可没想到不告诉他真相,反而让他选择走了极端。
“夜鹰,把皇宫的图拿上来。”
钟郁凌早早就备好了。
唐老只需看这个便能清楚皇宫的布局。
他们三人坐下来,一边用膳,一边说着过年那天需要去的地方,以及对方可能会埋伏在哪里。
夜鹰跟镜二人在外边守着,方圆十里之内一旦有人靠近根本就逃不过他们的耳朵,所以可以放心的讨论。
心儿跟孙公公也听不太懂他们说些什么,索性也在门外守着了。
皇宫之内,各个宫殿都灯火长明,那些宫女太监们一个个都在为过年做准备。
倒没人注意到长信宫的异常之处。
唐老喝了一口酒,把碗里的最后一口肉吃完,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不得不说中原的美食实在是太好吃了,要不是回去之后还要事情要处理,真想在这里住个一年半载的,好好的把美食尝个遍。
“丫头,这个你拿着。”
说着便把一个白如雪的笛子递到元昭语的手里。
那东西通体雪白,质地温润拿在手上并没有刺骨的凉意,而是恰到好处的温度,此玉实在是特别的很。
“这个东西我可不能拿。”
这一看就是格外贵重的东西,虽然她爱财,但却不喜欢夺人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