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连共生蛊都有,说不定就连傀儡蛊的解药也有,那个唐规如果根本没有中傀儡蛊呢?”
元昭语的话再次让现场的气氛陷入一片死寂。
他们确实没想到这一茬。
“解药是中蛊之后服下的,当时就只有唐规一人谁给他的解药?”
唐迁提出了质疑。
况且傀儡蛊一旦中了之后,子听从主人的命令行事。
要是真的有解药,那肯定也会暴露出来。
元昭语的眉头都要拧成一个川字了。
“那这么说来,就算唐规真的中了傀儡蛊,他说的话也是真的,那就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听到的话只听到了一半,又或者是那些人故意让他知道的不是真相。”
唐迁点了点头,这个说法还比较合理。
若是如此,那他们所有的计划岂不是都被他们算计了?
甚至,还算好了他会跟钟郁凌合谋?
“这件事需要好好的推敲推敲,反正最近别轻举妄动。”
唐迁觉得他还要去找钟郁凌一趟,才能把这个谜团解开。
“不过万毒窟到底有几个老毒物?”
元昭语一想到还有人在暗处,就十分担忧。
他们就好似躲在暗处的毒蛇,随时伺机在一旁,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上前咬上一口。
“还有一位,唐妄,资历比其他两位元老还有高,而且没人看到过他的真面目,要找到他并没有这么简单,他手下还有一个弟子,擅长易容没人知道是男是女。”
唐迁把他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这次他要是不全力以赴的帮忙,那给雪儿报仇只怕是遥遥无期。
没想到他只不过是出来了一段时间,苗疆一族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
要不是此次他们急着现世,只怕根本没人知道他们已经渗入了江湖门派当中。
夜鹰原本还十分有信心的,但听到唐迁说的那番话,顿时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也不知道实力,那怎么把人抓回来?
“他的徒弟可有什么辨认的法子?”
“万毒窟的人什么毒物都不怕,寻常的毒药毒不到他们。”
这是唯一能辨认的方法。
毒?
元昭语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要是制毒的话,她多少有些办法。
只要根据她在现代所学到的知识,跟古代的结合在一起,研制出就算是对毒物有抗体的人也有效的毒药便是。
“这个可以交给我,正好可以让厉老见识见识。”
元昭语接下来可有的忙活了。
不但要医治华蕊,还要针对那些老毒物研制毒药。
唐迁看到元昭语那神采奕奕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失神了。
她那认真又笃定的神色,跟雪儿有几分相似。
“有需要的话让镜来找我。”
唐迁说完便离开了。
他觉得继续待在这里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也害怕把元昭语当成雪儿了,明明她们长得一旦都不像。
“那属下也先回去告诉皇上这件事。”
夜鹰说着,也走了。
“镜,把夜明珠都拿来。”
元昭语说着便手执一颗夜明珠到了书柜那边翻找。
幸好此次出宫带了一些书籍,不然还真要头疼了。
整整一夜,元昭语都在翻阅书籍,一刻都没有歇息。
“大小姐,该用早膳了。”
元府的下人在门外敲了敲门说道。
元昭语从一堆书籍中抬起头来,有些疲惫的伸了个懒腰,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元小姐,不如吃过饭歇一会。”
镜被元昭语那份认真吓到了。
元昭语摇摇头,她其实已经有些头绪了。
这些书籍大部分都是她根据记忆手抄的,都是在现代的时候的知识,只是蛊毒有些棘手,她并不是很了解,所以该怎么弄出他们不可抗力的毒还有待研究。
“先去吃饭,你把这些书籍收起来。”
元昭语现在不得不防。
就算是在元府,谁知道会不会早已有人潜进来?
她并不认为,上面的知识古代人看不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世上肯定也有比她厉害的人。
一旦落入敌人的手里,那可就麻烦了。
“是。”
镜点点头,就把书籍放回了原位,然后按下了机关。
这些书籍虽然看上去都还挺新的,而且还是手抄的,镜扫了一眼就知道上面写的十分深奥,并不是一般人能看懂的。
刚到前厅,元老太爷跟元夫人看到元昭语眼底的红血丝,不禁有些心疼。
“语儿,要是华小姐的病很棘手的话不医就是了。”
元夫人十分心疼的说道。
元昭语笑了笑,然后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说道,“娘,不能这样惯着我,况且正因为这样才有挑战不是吗?”
正好可以利用给华蕊治病的缘由用功一些,也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元老太爷虽然心疼,但倒是没说什么。
他的孙女从小到大都十分刻苦,她有天赋但也不骄傲自满。
“午后还是歇一歇,别把身体累垮了。”
“嗯,一会给华蕊看看病情,就去歇息。”
元昭语还真有些疲惫了。
昨晚沉浸在书海当中一点都不觉得累,如今停下来,疲倦感就袭来了。
元夫人听到元昭语这句话这才放心了一些。
姑娘家本来就应该被宠着,每天买买东西,出门逛逛就行了。
可语儿却从来都没这样,但看她这么喜欢也就随她去了。
“今晚娘给您炖点鸡汤,你可要多喝一点。”
“好,娘炖的鸡汤最好喝了。”
元昭语笑嘻嘻的说道。
“你这丫头就会哄娘开心。”
元夫人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母女二人有说有笑的用完了早膳。
元老爷一早有事就出门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
元老太爷倒是悠闲得很,用过早膳就去书房看书去了。
“来了?”
华蕊听到脚步声,这才放下筷子。
不得不承认,元府的药膳做的是极好的。
这是她这些年以来吃过最好吃的饭菜了。
元昭语扫了一眼华蕊,她穿着一袭白衣,倒是衬得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更加楚楚可怜,宛如一朵无处可依的小白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