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兮雅移开视线，她看向窗外。
鸟儿落在枝头，又因为别人的惊动而飞走。
那是她无比奢求的自由。
这边的沈司珏却变了神色，他握紧双拳，下意识的朝前走了几步，喉结上下滚动。
为什么？
他什么都听不见。
还是…
他稳步朝前，双手压在病床上，目光直视姜兮雅，“你…现在在想什么？”
姜兮雅：“……”
又发什么神经？
她可不是姜沁柔。
她回望着沈司珏的目光，丝毫没有胆怯，“关你什么事？”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大有下一秒就要撕破脸的气势。
“你们在干什么？”
姜瑞的声音从门口那里响起。
听到声音的沈司珏转头将双手收起，整个人矗立在那里。
姜兮雅看了过去，语气有些冰冷，“大哥。”
姜瑞也只是默默点了点头，他走到了姜兮雅的面前，“雅雅，你回学校这件事情我们没有任何人反对，但你是不是应该给柔柔道个歉。”
“我？”
姜兮雅一脸轻蔑的看了过去。
是不是在这群人的眼中，她永远都是最嚣张的那个人，所以她理应担下所有的罪名？
“不然呢？我亲眼看到你这样柔柔推到，难不成你还想否认？”
姜瑞一脸恨铁不成钢。
他一开始对这个妹妹充满了怜惜之情，毕竟她从小就颠沛流离的生活，他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好的东西都带给这个妹妹。
柔柔是和他们一起长大，他们互相陪伴了十八年，自然也有着无法割舍的感情。
可雅雅却像是永远容不下柔柔的存在，心机狠毒，总是对柔柔做出一些伤害性的事情，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可后来却演变的逐渐离谱。
姜兮雅沉默没有应答。
这人姜瑞更加证实了心中的想法，“前几天你来给我送茶叶，我还以为你是真心的改变，没什么，你依旧是这样。”
“姜瑞，控制你的情绪。”
沈司珏冷漠开口。
他向来都是一个保持理智的人，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东西也是假的。
况且…自从上一次姜兮雅的变化实在是太大，或许真的不是她做的。
“你什么意思？”
姜瑞看向沈司珏，要是平时他绝对不会怎么跟沈司珏讲话，完全是因为今天愤怒冲破了理智。
沈司珏站到了姜瑞对面，他宽大的身躯，牢牢的将身后的姜兮雅遮住。
姜兮雅心头一动。
他…这是在保护她？
沈司珏只用余光看了姜兮雅一眼，他目光直直地盯着姜瑞，“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冷静下来，柔柔的伤势我看过，只是腿上擦破了一点皮，可姜兮雅后脑勺破了一个大洞，流血不止，她如果真的要对柔柔动手，怎么可能害她自己。”
姜瑞嚣张的气焰瞬间湮灭。
【他真的是在维护我？还真是有点不敢置信。】
沈司珏眼神一亮。
又能够听到了。
这是什么原理？
不过…再一次回响这个声音的时候，他心中竟然有几分窃喜。
姜兮雅也再次开口，“我并没有推她，是有人伸脚，我才会向后摔去。”
【再解释一次吧，无论他听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