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涵,大庆储君,能文能武,乃是翰林御书院的大学士!
秦涵苦涩摇头:“父皇,孩儿才学疏浅,如此妙联,一时间还真对不上来,如若给孩儿一些时候,或许……”
“涵儿!”
景帝怔住,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秦涵。
失望!
太失望了!
堂堂翰林御书院的大学士,居然被一联难住,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太子秦涵羞愧低头,默不作声。
苏铭愣在那里,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翰林御书院的大学士,若是放在现代,那可是北大中文系的高材生!
连他也对不上来?
这联,有那么难对吗?
见秦涵无法对出此联下阙,太子妃也是失望摇头,目光有些不自然的瞟了瞟苏铭。
显然,此时她的脑海中,想起了某一幕儿童不宜的画面。
“哈哈!这还是我匈奴学士的第一联,就把大庆的学士们难住了,痛快啊!”
“哈哈哈哈!”
匈奴使臣们,见状直接发出一片放肆的大笑声。
满朝大庆的大臣甚是羞愧难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单于诺儿那精致的小脸上,浮现起愉快笑意:“景帝,我帝国文士仅出一联,就将你们大庆的文士们难住,你们大庆的文学,只怕也是浪得虚名,这场文比,看来也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
结果她话音刚落,一道淡淡的声音,便在太和殿响起:“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单于诺儿脸上的笑容猛然定格,身子轻颤了颤,心里怒喝:
这是哪个混蛋对的?
还这么……工整!
太和殿突然一片死寂。
众人徐徐转脸看去,随即仿佛大白天撞见鬼了一样张大嘴巴。
只见……
苏铭傲然而立,风轻云淡,心中微微叹息:唉,太帅的男人,总是容易成为焦点。
真的挺烦躁的!
他对单于诺儿微笑道:“你觉得我这下阙,对的如何?”
阿东赞的上阙为水,他这下阙为木,都是五行之中的元素,水生木。
阿东赞的上阙三水为淼,苏铭的下阙三木为森,江河湖是水偏旁,松柏樟是木偏旁。
工整至极!
满朝大庆的文武百官,全都彻底傻了,这个不学无术,只会欺男霸女的京城第一恶少,竟然对出如此绝妙的一联下阙,他是怎么做到的?
震惊!
景帝激动的沉喝:“对得好!”
他看苏铭的目光,已经变得很不一样了,这个京城第一恶少,藏的够深啊!
“少要嘚瑟,这才是第一联!”
单于诺儿冷哼:“阿东赞,给我对,对死他!”
阿东赞也是脸色阴沉,暗咬咬牙,又开始思索对联。
片刻,他眼睛一亮:“我再出一联:细雨密如丝,何机可织?请对下阙。”
这联上阙的巧妙之处,在于独特的比喻,将细雨比喻成织布机上一条条的线,这也证明,阿东赞的确一直生活在大庆,对大庆文化十分了解,草原上,是没有织布机的。
朝堂上安静下来,包括景帝在内,所有人都眼神切切的看着苏铭。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苏铭的身上。
太子妃呆呆看着苏铭,芳心莫名的轻跳几下,这个恶少,真的长得好帅啊,以前居然没有发现!
这么看来,那件事,好像……自己并不吃亏!
她眼波溜转,又看看秦涵。
一般般!
“此联上阙虽然妙绝,但要对出下阙,又有何难?”
苏铭轻笑:“听好了,我对的下阙为:明霞红似锦,无剪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