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我们的眼皮子下,将七爷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走,海城只有魏氏,苏氏,闵氏三家有这个能力。苏厚然那天正和新交往的女模特翻云覆雨,闵氏带着一家老小正在国外游玩,也只有魏氏和苏氏了。”
程则听完后,多少有了一些逻辑,颔首道:“让京都的人加些手腕,势必要找出魏志远这老狐狸的尾巴来!”
方特助应声后挂断电话。
“不要......啊赴祤......为什么......”谢枝枝闭着眼,躺在床上,呢喃碎语。请上去毫无逻辑,但有一些关键的碎片。
“阿赴祤,你那么狠心......”
“你不配做宝宝的父亲......”
“会遭到报应......”
坐在一旁给谢枝枝擦汗的程赴祤,满脸黑线。
心爱的女人,先是把自己当作了威胁生命的人,竟然发病。现在又说的他跟禽/兽似的,睡梦中都在骂他,虎毒还不食子,她怎会有这样的......
梦中?
程赴祤脑海里闪现刚刚医生说的话: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催眠,让痛苦的人详述当时的遭遇。
法国正好有一位催眠大师啊!怎么把这个忘了!立刻拿出手机拨通那名催眠大师的电话。
手机不一会儿就接通了,传来懒散埋怨的声音,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深更半夜的打电话来做什么?能把我的美梦都打碎了!”
程赴祤不绕弯子,直入主题:“多少钱,你来我这里?”
这么直接,这人肯定对程赴祤很重要,本杰好奇道:“谁啊?男的女的?”
程赴祤知道不说清楚,对方肯定不依不饶,一口气说:“我的妻子,叫谢枝枝,因为一场大火得了严重的创伤后遗症,只要你来,价钱随便!”
没听到回复,程赴祤又催了一遍:“不开价?”
“额......”电话那头的人像是顿了顿,便问:“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啊,我一直有替一位叫谢枝枝的美女做治疗,她呢也正好是大火后得了严重的创伤后遗症,也是一个人的妻子,但是那个男人不是你,所以,你老婆谢枝枝有照片吗?我好想看看啊!”
程赴祤:“......”
为什么谢枝枝和七爷会出现在法国,什么都说的通了,但是听到“一个人的妻子”的时候,心脏还是莫名的被刺头了似的。
枝枝枝枝和七爷已经是夫妻了吗?还是名存实亡的?因为他在欧罗国的人,并没得到消息,七爷已婚!
深吸口气道:“听好了,明天就给老子过来,还有,谢枝枝是老子的女人!”
说完挂断!
电话那头的本杰???怎么忽然就不高兴了?还有那个七爷也真是,说好了要去欧罗国的,结果自己玩起消失!算了,明天就去海城。
程赴祤看着病床上小女人的睡颜,想到她为七爷担心那些种种,既嫉妒又无奈。
枝枝枝枝说的没错,七爷就走了她,还带她去法国最好的心理师那里治疗,她对他有的应该是感激之情吧?
在知道了三年来谢枝枝遭受的那些,程赴祤已经对自己越来越没信心了,他的枝枝枝枝还是自己的吗?
翌日,谢枝枝醒来的时候,就见程赴祤趴在自己的床边。
三年前,曾经每一次醒来,都为能见到程赴祤而开心,还都会在他的额间轻轻一吻。如今,两人除了生分,其他的什么都没了。
程赴祤很快感受到谢枝枝醒了,立刻给她调高了病床,然后像是交代工作一般:“我已经派人去找七爷了,还通知了你在法国的催眠大师,本杰他今天就会到海城。医生说你可以出院,所以等你好点就带你回天使湾看柔儿,她昨夜玩的很开心,睡到了天亮。另外,叶青也回了海城,正在你待过的孤儿院,我打算请她一起去天使湾。”
“......”谢枝枝脑子还是糊的,听了报告似的,半天憋出一句:“你......你安排就行。”
程赴祤趁热打铁,继续道:“另外,三年前的那场大火,是有人特意设计的,我绝对没有参与。我的母亲柳心月当时中了迷/药,枝枝枝枝若不信,我带你去看她的检测报告。”
“......”谢枝枝彻底醒了,垂下头,而后抬头看着程赴祤,咬了下唇道:“我若说,我死前,听到了你和苏馨的声音,你信吗?”
换做之前,程赴祤不信,他为何要在谢枝枝死前和苏馨对话,而不是去抢救谢枝枝?这显然不是他!
但见到谢枝枝因为自己而发病,加上听到了她的梦话,他信了,点头道:“但是枝枝枝枝,不论你当时听见了什么,那个说话的男人,绝不是我。”
“你似乎知道当时的你说了什么?”谢枝枝有些嘲讽。
程赴祤自然看出她的嘲讽,叹了口气说:“能在那个时候出现我说的话,能是好话吗?一定是摧毁你信念,我们感情的话。”
这话谢枝枝承认,可她还不太信程赴祤的话。
程赴祤也不着急,所谓日久见人心,先是带谢枝枝看了三年前火灾所有的报道,而后又将自己三年以来一直调查的的内容给她,最后带她去看母亲当时的诊断和监控。
“若我是凶手,没必要三年以来一直在调查,枝枝枝枝,我并不知道你活着,不是吗?还有我母亲,她是真真切切的受了伤,也差点儿丧命。”
谢枝枝微微有些动容,不相信是感性的问题,但眼前摆着的是理性的问题。这时,出院手续也办好了,程赴祤带她先去了孤儿院。
他们没进去,而是坐在外面的车上,静静的观察。见到涂妈妈的时候,谢枝枝有些五味杂陈,眼前的人并非谢枝枝的生母,但也是对原主非常好的一人。
“你葬礼上,涂妈妈也来了,还有你的亲生父母。”程赴祤将这几年三个中年的人情况简单介绍了下,当时的他是当/局者迷,现在的他可以算是旁观者清了,细想当年葬礼上的几人的表情,显然有些猫腻。
“你觉得,我父母也是知道我活着的人?”谢枝枝问。
程赴祤点头:“首先,你父母和七爷关系交好,还是养大了七爷的人,又知道七爷对你的感情。加上这几年,你爷爷的案子水落石出,洗刷了冤屈,你父亲也除去了污名。可你父母并没出现,而是消失了一般。但奇怪的是,你回海城的当天,我的人在法国见到了你父母,说是巧合,我反正不信。”
“那你带我来这的目的呢?”谢枝枝问。
程赴祤抬手指了下,“那个女孩,叶青,我查过她的资料。从未在孤儿院待过,也不是法国人,却苦练了两年的法语,在需要向导的时候出现你面前,在你回了海城也跟着回来,还和涂妈妈说自己曾经是这里的孤儿?”
“可是,叶青也不是七爷的人!”谢枝枝纠正道。
程赴祤挑了挑眉,“所以才跟着,不是我的人,不是七爷的人,要么是你父母派来的,要么就是另一方势力的!”
初见叶青的时候,谢枝枝就觉得这人莫名的亲切和熟悉,尤其是看七爷的眼神,干净却透着倾慕。
那倾慕不似明晃晃的表露,更像是一种默默的支持和拥戴,且在法国电梯里那时候,叶青被七爷推到了,竟然没有委屈,而像是一种预料。
叶青明显很了解七爷,就像是个熟悉到骨子里的人,会是谁呢?
或许是谢枝枝沉思了太久,车子开动了都没察觉,再看向窗外的时候,谢枝枝问:“你带我来这,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