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话题,司遥猛地想起在制衣店,差点被两家夫人以及韩晶晶抓包的事。
她对孟时北也有怨气,抬手用力推他。
孟时北没料到她会反抗,推搡间重心不稳。
两人一起往下栽。
老式的枣红色沙发在两侧有木质的扶手。
孟时北怕司遥磕到头,单手扣在她脑后。
用力调转了两个人的方向。
他在下,司遥在上。
砰的一声,一起倒在沙发上。
距离在这瞬间被拉近,两人呼吸可闻。
孟时北的唇刻意停在她嘴角半寸的地方。
像羽毛般轻抚,要吻不吻地撩着她。
司遥偏头想躲,但下巴被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给扣住了。
“对我挺会躲的,对别的男人怎么不会?还上赶着跑去找人相亲?”
司遥被迫和他对视,下巴被掐得生疼。
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闷气,张开紧抿着唇,呛他:“我如果留在戚家,戚齐晖一定会纠缠我。男未婚女未嫁,我为自己找出路,接触别人犯法吗?”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近段时间接触的多了,司遥在单独面对孟时北的时候越发胆大。
孟时北眸底森然,“接触别人,法律上不犯法,但在我这,犯了法。”
她顿了顿,不知死活地又开口:“你凭什么管我?你都和韩小姐也在接触,那我为什么不行?”
司遥接二连三地提及韩晶晶,孟时北当然知道她的意思。
孟时北松开掐着她下巴的手,难得提着性子和她说,“你搬离戚家,住到万柳书院来,戚齐晖不敢从我手上要人。”
身下女孩的眼尾有些发红,“你不要再骗我了,戚齐晖不敢朝你要人,那戚阿姨要呢?戚家要呢?孟阿姨朝你要呢!?”
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孟时北脸色微沉。
“司遥!”他语气冰冷,又有些急躁,打断她:“没有发生的事,你现在想那么多做什么?”
司遥手指死死扣在沙发皮面上,没有退让:“你让我住进万柳书院,是想把我当什么?金丝雀,小三,还是和戚齐晖一样,当我是玩物?”
谁也没有捅破的那一层窗户纸,就这样被司遥硬生生戳开了。
可她这样的作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孟时北无言以对。
死一般的沉默。
司遥唇边浮起了一丝无奈与苦涩,“你同韩小姐既有交往的意思,就不要再来招惹我。”
“我和韩晶晶还没有关系!”
他说的是‘还没有’,不是‘没有’。
可进可退的一句话。
孟时北手段了得。
有阵酸胀感从司遥心里朝外蔓延,充斥着她的四肢百骸,“孟时北,你不能因为我没有父亲,就这样欺负我。”
孟时北喉咙一紧,冲动破茧而出,薄唇翕张,“司遥,我从来没有……”
话还没说出完,没被上锁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重重推开,“suprise!”
赵汗青一摘眼前的墨镜,嘴巴大得跟可以塞进一只蛤蟆似的。
他愣愣地望着眼前相拥‘躺在’沙发上的两个人。
像个哑巴似的,半天只懂得发出‘啊啊’的声音。
沈牧的脑袋也探了进来,张口骂了一句脏话,“孟总工,队里知道你玩得那么花吗?”
司遥的视线被孟时北遮挡住了,看不清来人。
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孟时北姿势暧昧的抱在一起。
如果来着有心,指不定会翻出什么浪。
一张小脸在霎时间褪尽血色。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头被孟时北猛地一扣。
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孟时北将她摁了怀里,调整了姿势后悠悠起身。
见门外的人只有赵汗青与沈牧,表情这才稍霁。
“没事。”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什么叫没事?
是因为‘抓奸在床’的是他和沈牧这样的损友,不是重要的人,所以才没事吗?
赵汗青连着两次撞见孟时北和戚家这个小养女在一起,不得不想歪。
他站在门口脑补的时候,孟时北已经抻直了腿站起来。
他将司遥的面孔露了出来,漫不经心地示意她,“叫人。”
司遥的肩膀被他按着,没法站起身,也不想起身。
表情尴尬的垂着头,“汗青哥,沈牧哥…”
都认识,但不熟。
孟时北倒是一脸坦荡,抬眸睨门口站着的两位好友,口气不疾不徐地问,“你们怎么进来的?”
这话问了等于白问,沈牧是搞雷达勘测的。
单位就在隔壁。
赵汗青回过神,朝着他的肩上来一拳,“说你见色忘友你还不承认,今天是哥们儿生日,老沈早就定了汤山的温泉,你今天必须出席。”
说罢又朝着沙发上坐着的司遥眨了眨眼,“遥遥妹妹也在,赶趟了,要不要和哥哥们一起去泡温泉养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