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彦深一出现,许嘉慧完全呆住了,“闻先生?”
她的视线不断在司遥,闻彦深以及包厢里头来回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个晚上,港岛的大佬们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这里?
闻言并未多言,只是淡淡的将视线朝着孟时北的方向瞥了一瞬,随后就用手臂揽住了司遥。
司遥知道自己做错了,也许是真的喝醉了,不像平时的她,胆子也大了许多。
方才她是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情,去接李兆基送来的那杯酒。
她想用这种愚蠢的办法来试探孟时北,想看看孟时北会不会再次对她出手相救。
现在冷静清醒地想一想,她的做法实在太幼稚,太愚蠢了。
她甚至放弃了抬头去确认那一声‘别喝’到底是不是出自孟时北的口中。
司遥盯着地面上自己的高跟鞋,闪着碎钻的水晶鞋璀璨耀眼,但她却不是童话里的公主。
闻彦深与她之间的距离已经大大超过了安全的范围内,联想起前几天在车上的事,她如同被电击般躲开。
可能是拒绝的动作太过明显,闻彦深眼神也冷了不少。
司遥极力保持最后两分清醒,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看。
她主动抬起双手放到身侧,展示自己无碍,岔开话题问,“闻先生,你怎么会来?”
闻彦深敏锐地捕捉到了不远处包厢投来的视线,略是一想,挪动脚步挡在了她的面前,“连姨说你今日结束当值,但一直都还没回家?”
虽说半岛酒店的行政酒廊自来是名流们爱来的地方,但一晚上集齐了两家集团公司的太子爷,两位当红女星以及一名神秘的男人,这样的新闻足够爆炸,已经有人偷偷拿手机出来拍照了。
司遥害怕在第二天成为报刊杂志的头条,她拉了拉许嘉慧,低着头想走,“是,和朋友遇上了,就多聊了一会,闻先生,我先走了。”
可才刚跨出两步,司遥就觉得天旋地转,一个没注意,高跟鞋勾到了地毯的边缘。
她下意识拧眉,知道今天自己还是得栽了,只求摔的姿势别那么难看。
下一刻,她的右手被人一托一扯,司遥软趴趴的贴进了男人的胸膛,而男人的手,顺势撑住了她的腰。
发丝凌乱地散着,缠住了他袖口上的扣子。
鼻尖萦绕的是在梦里转过千百次的气息,这一次,被孟时北揽住的她,没有躲。
孟时北的手在逐渐收紧,司遥在失神中听见了他的心跳。
急促且又慌乱。
“孟时北……”她抓着他胸前的衬衣,贴得他很近,似乎将酒气也渡给了他。
简单轻易的三个字,击溃了孟时北与她重逢后本就混乱脆弱的防线。
他阖了阖眼,自己身上的体温也因为病了而升温得更高了。
他也是人,不是铁打的机器,就当是烧得糊涂了吧,让他暂时放下那些道德枷锁,最后放纵自己一次。
暗自吸口气,孟时北朝着贺瑾言礼貌颔首,“贺董,我们改日再详聊。”
他说完,看也不看其他人,一言不发地揽着司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