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齐晖一手摸着司遥,一手套裤兜。
他用牙齿咬开了没有贴标签的瓶盖,“既然都是人,这玩意男人能吃,女人也一定能吃。”
他仰头又吞了一粒,随后笑得更狂浪,“司遥,看来孟时北和你是没什么关系。不然怎么会一见我就恭喜,甚至还私下送了这样的大礼给我,说是能够帮我们更加快乐融洽呢?”
司遥四肢冰凉,如坠冰窖。
他说什么?
孟时北给他送了助兴的药丸?
是因为自己拒绝成为他的情人,他就想要毁了她吗?
“来!你也吃,不然如果你是一潭死水,那我可不高兴!”
司遥呜咽着去躲,戚齐晖差点没控制住她。
他火了,索性把瓶盖吐在地上,直接拿了药瓶就要司遥嘴里去塞,“哥哥是疼你爱你,才会给你吃好东西的,你别不识好歹了!”
中庭的入口又有人影闪过,却是找不到戚齐晖,又看不见司遥的戚夫人。
“他们两个到底去了哪里?”
戚夫人心里头沉甸甸的。
“齐晖?”她喊着。
“穿着香槟色礼服的小姐今天只有一位,我没有认错,她就是进了中庭。”
戚夫人提着裙子匆匆走近,服务员替她揭开树枝,当下两人都傻了。
地上撒着一大片的药丸,戚齐晖药物过量,浑身燥热难忍,扒光了衣服,连裤子都褪到小腿上。
他的怀里压着的,是衣衫不整的司遥。
戚夫人咬着牙,冲过去就扇自己儿子一巴掌。
司遥被松开,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往暗影中的树干后躲。
“妈!你不是同意我和司遥的事了嘛?”戚齐晖不顾脸上的巴掌,抓耳挠腮地四处找司遥。
“我说过了,让你在事情没公开的时候不能动她!”
戚齐晖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心只想发泄。
他推开面前的戚夫人,又要去抓司遥,服务生怕出事,下意识替她去挡。
戚齐晖没抓住司遥,抓着服务生,他眯起眼,只觉得眼前的服务生面白如玉。
药劲上了头,戚齐晖齐呼好香,咧开嘴往人脸上啃。
是真的啃,不是亲。
服务生脸上顿时出现齿伤。
戚夫人也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双脚犹如灌了铅似的站在地上,一动不动。
恰逢此时,走廊传来皮鞋踩在地砖的响声。
“这是怎么了?”
韩晶晶不见踪影,孟时北又是陪着另外一位老者跨步进来。
“王老……老团长……”
戚夫人彻底绝望,眼前的团长正是方才她方才提到,戚正光的老团长。
老团长一身功勋,但却无儿无女。
戚夫人想趁这次机会,带戚齐晖认个路,老团长看在戚正光的面子上,要能收了他做干孙子,即能为他婚事站台,又能保他后世无忧。
没想到人没见着,这里又出了事。
服务生还在挣扎,孟时北心里有数,知道戚齐晖吃了药力大无穷。
避开他的视线,迅速出手将他从后撂倒。
司机大步跨了过来,帮着孟时北压制住了他。
背对着,戚夫人看着不真切。
似乎戚齐晖在拧着身挣扎,孟时北劈头盖脸地挥胳膊砸向他,分不清是打着了哪里。
“孟时北,别伤着齐晖!”
到底是自己儿子,闹成这样,戚夫人还是只担心戚齐晖受伤。
老团长厌恶地瞥了一眼,但戚家到底是自家人,他朝着身后跟着的警卫员挥了挥手,让他暂时先将这里拦下。
“素琴,打给你家司机,先把齐晖送去医院。”
除了孟时北,谁也不知道戚齐晖到底吃了什么。
只是看他双眼赤红,浑身发颤,心里头都有数。
再不送医院,人会被憋坏的。
戚夫人回过神,迅速联系戚家司机与江封宴。
江封宴闻讯赶来,望着眼前的人和物也是皱了眉,他指挥孟家司机把戚齐晖先带走。
随后又沉着脸拉起受了伤的服务生,丢给他一张名片,“今天的事你不说去,市里要哪一套房子,随时来找我。”
戚夫人也想跟去,孟时北出声提醒:“戚阿姨,王老还在。”
老团长负手站着,看了看孟时北,又看了看戚夫人。
“老团长……”戚夫人风光半辈子,唯独生了戚齐晖这么个讨债的儿子要顾,满脸愁容,“您别怪齐晖这孩子失了分寸,我同您解释……”
戚夫人扶着老团长往外走,浑然忘了当时在场的还有司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