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芝”行抱拳男礼:“公主,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长公主府和狄府的人无人察觉。”
沈沛筠拿起桌上那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原来当真有这样的东西,是否如你们这样的暗卫隐士都会这样的秘法?”
卸掉伪装的柏蝶面上划过一抹古怪:“这样的东西也是极难得的,不瞒公主,奴婢先前也从未见过,这是世子临行前交给奴婢的。”
说话间,默默拿出一个荷包,自里面掏出数张同样纤薄的人皮面具。
沈沛筠“啪”一声将茶盏不轻不重的搁上去,话音冷幽幽的:“戎慎。”
先前分明说好了再不隐瞒,好,极好。
紫芝满脸新奇的凑过来:“常日在府内也没瞧出来,原来世子竟是个如此富的。”
柏蝶问道:“这话从何处来?”
紫芝耸肩:“不是你说的,这东西极难得极珍贵,世子一下给了你这般多,还不是富得流油?等等,公主这般问你?”
柏蝶默默看向沈沛筠,将难题丢到了她身上。
沈沛筠轻描淡写道:“喔,柏蝶在贵妃身边伺候前,是在骁骑卫侍奉,被陛下特意调过去侍奉,贵妃心里觉得对不住我,又把她调来了我这处。”
紫芝双目顿时瞪的滚圆,不敢置信的绕着柏蝶转了一圈又一圈:“前些日子我还在奇怪,公主为何突然如此重视你,原来你竟是这般有来历的。”
柏蝶甚是腼腆的扶了扶鬓角:“奴婢如今只知道该侍奉公主。”
“你就不要谦虚了。”紫芝扑上去抱住她:“不成,你也要教我几招才行。”
若不然,她就是姑娘身边最弱的大丫鬟了,早晚会失宠。
柏蝶竭力去拔自己的手:“你先放开我,慢慢说。”
沈沛筠抓着衣领把人拖了回来:“先前在府内时,我习武也不见你这般积极,在吵嚷下去,就把你送到荣安那处去。”
柏蝶不善言辞,闻言只扯着唇角笑起来。
紫芝如受惊的白兔般,狠狠咽了口口水:“那您还是先把赐死奴婢吧,那样的老妖婆,奴婢可伺候不好。”
尤其是她家姑娘这么厉害,万一她过去了,姑娘哪一天把人连锅端了,她岂不是也要跟着陪葬?
她不干,她死也是公主的魂!
沈沛筠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她的头:“哥哥那边如今如何了,可有回信?”
紫芝的眉心蹙了起来:“奴婢也正奇怪呢,世子那边到如今也还没有只字片言传回来。”
沈沛筠一下一下的以茶盖在杯盏上摩挲:“没有消息,未必是坏事,许是已经同那些人在暗中周转了,担忧妄自行动会被发现,这才如此。”
外间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宫女进来禀告:“公主,宫内来人了。”
沈沛筠明亮平静的眼眸中,划过短促的凝神,很快恢复平静。
来宣读旨意的是建宣帝的贴身内侍,宫内的总领太监,可见事情之严重性。
“陛下口谕,请乐阳公速速前往章华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