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报道,必须想办法撤掉。”阮茵茵准备百度着报社的联系方式,准备让其撤掉这不实的报道。
而且刚才经理私发微信给她,若照片上的人不是她就罢了,风言风语过一段时间总归会过去。但若是她本人,那就尽快做好公关,让她不要因为个人其实影响工作形象。
既然李一萍会因为私事而让总公司提出储备一个组长的决定,就说明总公司是十分注重员工,尤其是领导者的个人作风的。
一个作风不好的人,势必是一个对自己要求不够自律的人,总公司这么认为,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
若不是李一萍在公司因为个人私事,情绪不稳定,怕是现在也轮不到阮茵茵这个只有业绩的基层员工成为备选。
更何况那天李一萍私下把一些只有她跟经理知道的私密照发给经理,经理并没提出
今天是第四天了,张耀的把柄已经拿到,只是还未威胁成功,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看来得尽快给他加一把火了。
“姐,你不觉得这事很蹊跷吗?”
小眉将阮茵茵拉到办公室角落的员工休息室压低了声音。
“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人在捣鬼?”
“是有人在捣你的鬼。”
阮茵茵顿时明白过来小眉嘴里的某人指的是李一萍。因为目前公司只有她跟自己有最直接的职位竞争关系。
人,会为了利益,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如,阮茵茵为了职位去偷拍张耀。
而李一萍为了不让阮茵茵上位,保住自己的经理职位,也在那晚盯着阮茵茵,偷拍了她进入楚魏然房间的照片。
姑且不论这张照片到底是不是李一萍拍摄的,但目前的形式,不论于公于私,都是对阮茵茵极其不利的。
于私,她目前有极大可能被阮恬发现。
于公,她正处于被考核期间,公司员工对她的议论纷纷,对她的考核结果也是有一定影响的。
而对她越不利,反之对李一萍越有利。
阮茵茵这会心里捣乱,只担心自己报道的事被阮恬他们看见,倒也没有跟小眉多说话。胡乱嗯嗯了几句便离开了。
小眉见她心慌意乱的样子,自己比她更着急了。她不喜欢李一萍那个老巫婆,她心里希望阮茵茵早点完成考核,光明正大的坐上经理的位置,那她的茵茵姐就可以跟李一萍那个老巫婆相抗衡了,而她自己,也可以顺便蹭一下茵茵姐的光,不被李一萍再使劲欺负。
如果把大众的舆论,引导到阮氏女子是个嫩模或者姓氏搞错呢,是不是茵茵姐就没事。
对,就这么干。
吃瓜群众不在乎真相,那我就给他们创造几个烟雾弹。让她们把眼光从阮氏这块挪开。
小眉说干就干,点击今天早上那条爆炸性娱乐新闻。
却发现怎么刷新都点不出来了。
出来只有几个黑色加粗的字体:“该内容已被发布者删除。”
而网页的标题和图片也没有任何痕迹了!
小眉睁大了嘴,脑子里飞速的转着,猛地抬起头一脸崇拜的看向正在用手机打字的阮茵茵。
“我天!牛姐!”
“你太猛了!”
“有腿是不是!?”
小眉激动的一只手直拉着阮茵茵的手甩来甩去,另一只手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给她看,小脸儿显示的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怎么了?”阮茵茵不知小眉为何突然情绪由刚才的郁闷焦急转变成现在的欢喜雀跃的。
但目光还是朝着小眉手指在手机上面点击的地方看去。
“咦…出不来了…”阮茵茵此时宛如无罪释放的人,一瞬间心里的大石头就落了地。
被撤了。
标题、照片都消失了。
“茵茵姐,你这么厉害的呀~身后有人怎么不早用呢?还用在这里受这么久那个老巫婆的气!不过帮你撤掉新闻的这个人是谁呀,看来实力不小,我太羡慕了你了。如果我也有这样的人帮我,那就好了。”
小眉在一旁不断的表达着自己的对她的羡慕,看来自己一直对阮茵茵好,没有什么坏处。
说不定哪天她的茵茵姐还真能帮到她。
虽说现在新闻被撤了,阮茵茵也奇怪自己认识的谁有这么大的能力?!
这个人自然是在这北海市有一定的地位,而且有雄厚的资金实力。
难道是楚魏然?
当事人是他,他也知道当晚并没有发生什么。
可是他的花边新闻那么多,不差这一个呀。对他几乎完全没有影响呀。
而且阮茵茵没有求他,也未说明自己的处境,他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动用财力物力非要撤掉这条对他来说,无光痛痒的新闻呢?
那么,撤掉新闻的人,究竟是谁?
阮茵茵拧着好看精致的眉毛,复杂的拨通了楚魏然的电话。
“十三万,那个新闻…”她想试探对方,便故意没把话说完。
说不定这大忙人都没有看见新闻呢。
毕竟一个大男人,看什么花边八卦。
“新闻?你觉得呢?这北海市有权有势的人,还有谁呀?”听筒里传来十三万得得瑟瑟的声音。
还有一丝丝挑逗。
“真的是你?那……谢谢你了。”阮茵茵语气的停顿暴露了心里的不是很信任,反正新闻撤了就好,不管那么多了。
楚魏然身旁,正在喝茶的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挑了挑眉,身子往沙发更里面靠了靠,对楚魏然这种随意领功劳的行为,嗤之以鼻。
男人心里冒出丝丝不悦,虽然自己刚才就给楚魏然表明态度,并不想让阮茵茵那个笨女人知道是自己因为担心乐乐看见新闻情绪不好,毕竟小孩子是不懂的大人世界的复杂的,觉得妈妈私底下怎么做这种事情,若因为这样在北海四幼受到那些从小就势利眼的小孩的排挤、欺负,那阮乐乐一个人要怎么应对?
但是再不想暴露是自己做的,他也没授意楚魏然冒名领工啊~
果真是——
脸皮比城墙都厚。
但凡有一丝丝博得女人好感的机会,他都不放过。
男人在心里骂了一句楚魏然不要脸,什么功劳都抢,同时微微侧了侧身,想听清楚两人的对话。
他想看看这个认为楚魏然会帮她主动扯掉新闻的自作多情的女人,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蠢笨如猪,楚魏然花边新闻那么多,每一个都撤掉的话,那得花多少钱?阮茵茵这个女人又凭什么认为自己在楚魏然心里的地位那么高?
高到自认为是楚魏然主动帮她扯掉新闻?
况且楚魏然的创业公司本身做的就是女性用品,他的花名在外,并非就一定对他公司全是不好的影响。
嗬——
顾临撇撇嘴:“这个女人,真是……愚不可及。”
楚魏然并未察觉到在他办公室喝茶的顾临的异样,继续挑逗着电话里的小女人:“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呀?以身相许的话,我是不会介意的。如果你愿意把那晚在酒店没有昨晚的事情,接着做完,我也是可以受点委屈,接受你的。”
说完自己都把自己惹笑了,他就爱这么调戏阮茵茵,上次他浴袍掉了,他几乎算被看光了,他都没有脸红,阮茵茵倒先脸红了,最后竟然像受了惊的兔子,逃命去了。
已经人事却还娇羞的如同18岁的少女,更让他这个花花公子想一探究竟。
有孩子怎么了,有孩子我楚魏然也觉得她跟那些扑上来的女人不同,这份独有的清冷,我喜欢。
只是怎么觉得,办公司气氛怎么有点怪怪的,另个一人怎么连喝茶的声音都没有了?
后脑勺这会冷的渗人,就像一股子冰凉的水直接灌入了自己的脑壳儿。
楚魏然回头的时候,正对上歪着头紧抿着嘴唇的盯着他看了许久的顾少。
不爽的脸色已经很明显了。
“离她远点。”
通过楚魏然的三言两语,顾临确定了电话那端的人是阮茵茵后,略微有点不爽。
楚魏然挂了电话,走向顾临道:“她一个单身小少妇,孩子也需要父爱,那么多的女性都得到过我的温暖,我不介意多为一户家庭送去温暖的春风,所以我要离她近一点。”
顾临盯着眼前对日后美好生活充满幻想的与自己相伴了三十几年的玩伴,心里突然涌上一股烦躁感:“我再强调最后一遍,离她远点!出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浓浓的警告味伴随着烦躁的语气,在宽敞的办公室蔓延开来,直到把整个空间挤满,让楚魏然觉得窒息,索性离开了办公司。
走了很远,楚魏然突然想起来,那是我的办公室呀,我出来干嘛?
顾临今天脑子是秀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