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阮乐乐的状态,这样只会让以后的事情发展变得不好。
兴许让两个人离婚都会成为很难的问题。
顾老太太这样突然一吼出来,阮乐乐哭着抽搭了一下,便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乐乐,你什么都不懂,你不知道你对于曾祖母来说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吼完之后,顾老太太又想到阮乐乐只是个孩子而已,自己又和他计较什么呢。
他现在接受不了,不高兴也是情有可原的。
“曾祖母明白,现在说这些话你可能听不懂,但你以后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话,顾老太太并没有说清楚,她想要告诉阮乐乐,她和顾临在不久之后一定是对阮乐乐特别重要的人。
小孩子的心理确实是舍不得自己的妈妈,可他怎么就能够忘记他的爸爸和亲的曾祖母呢。
所以这些事情是可以慢慢的去解决的,她也知道阮乐乐心里难受,但现在也容不得他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要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找我妈咪。”
阮乐乐说着这句话就朝着门口跑,林叔看到他有些冲动想要去打开门,赶紧上前拦住了他。
他一把将阮乐乐抱在了怀里。
林叔也根本就不管阮乐乐的挣扎,任由他的手打在自己的身上,他都觉得无所谓。
因为现在小孩子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他可能一直在觉得顾老太太伤害了他的妈咪,所以现在绝对是在反抗。
但他根本就不能离开。
而且顾临都已经交代好了,让他先在老宅里待着,所以如今这样的情况林叔必须要控制住。
等他带着阮乐乐进了卧室的时候,小孩子就安分了好多。
红红的眼睛就这样望着林叔,看了他一会儿之后随即便直接把头挪到了别处,也不再去看着他。
他现在谁都不会相信,这些人他也不想理。
不管是林叔还是顾老太太,他们也不是自己最亲的人。
如果到时候阮茵茵不来接自己的话,那他待在这里也可以,但肯定会不安分,不像一个懂事的孩子那样。
他必须要做到,让这些人再也受不了他,不得已把他赶回家。
这样一来的话,阮乐乐的想法也就能够落实了。
再说等到顾临回到家里之后,没有想到阮茵茵竟然还在睡着。
他走到了床边,却看到了阮茵茵现在是满头的大汗,微微的张着嘴好像是要有什么话说出来一样。
但她分明还没有完全的清醒,看来应该是做了什么令她觉得很恐怖的梦吧。
顾临坐在床边,伸出手握紧了她的手,像是这样能够让她好受一些。
在这件事情上,他现在已经陷入了完全的自责当中。
其实要不是他的话,兴许阮茵茵应该也不会落得像现在这样情绪不对的地步。
他到现在也想不通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和阮茵茵有了这样的关系。
五年后她回来竟然会这么巧的找到自己,兴许这是上天在帮阮茵茵,想要让她在自己这里找到一个公道吧。
她这么费尽心思的把阮乐乐养了五年,可是现在结果却还没有她想象当中的那么好。
顾临更加是没有办法想到等着阮茵茵醒来之后,自己该怎么去开口说,他就是阮乐乐亲生父亲的这件事。
如今他自己根本都没有办法去相信,别说阮茵茵了。
顾临就这样一直握着阮茵茵的手,根本就不想松开,他也不愿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用这种办法,能够让自己的心里能够稍微的松快一点,但其实根本就一点作用都没有。
他觉得自己可以给阮茵茵带来帮助的话,也可以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赎罪了吧。
看了一会儿之后,顾临便稍微动了动身,但是握着阮茵茵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找到一个凳子,于是便坐在了一边。
这样更能够很容易的注意到阮茵茵的状态,还可以不会让自己这么的劳累。
他就这样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阮茵茵猛的一下便睁开了眼睛。
她动了动眼珠,像是在琢磨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等到她发现自己是在卧室里的时候,这才慢慢的松了一口气。
微微的侧头,便看见顾临神色有些紧张的盯着自己的脸。
阮茵茵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顾临的那一瞬间,这眼泪便突然就流了出来,怎么都控制不住。
因为她做了一场特别恐怖的梦,梦见阮乐乐已经被别人绑架,到现在甚至是撕票。
可这中间,那些人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她即便是想用钱把孩子救回来都是不可能的事。
梦中的阮茵茵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只能够抱着顾临哭,因为她甚至连小孩的尸体都见不到。
身边有的人只剩下顾临了。
直到现在她醒过来,阮茵茵都是心有余悸的。
现如今的让阮茵茵一直在觉得梦中的场景是很真实的。
从她醒过来,她就担心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阮乐乐了。
阮茵茵也是真的怕,怕自己的这个孩子就这样遭人毒手,却没有办法去救。
望着阮茵茵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顾临的心里也不好受。
阮茵茵一直在忍着,她即便是这样的流泪,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出。
她知道自己这样哭已经足够让顾临担心了,她也是真的不想让顾临因为她的事而产生烦躁的心理。
“我真的很担心……乐乐会不会……因为这样的担心,我梦见了特别可怕的梦,我就怕那梦境是真实的……”
阮茵茵的这一段话都分了好几句来说,她的气一直在喘,根本就缓解不了,声音也在发抖。
让一个母亲接受这样的痛苦,任何人都接受不了,阮茵茵其实现在保持这样的清醒已经是不容易了。
可即便顾临看到她这个样子,能说的话也只是让她不要担心,也只是说乐乐一定会没事的。
可是这些话根本就不能够去真正地安抚阮茵茵的心。
顾临站起身来,弯着腰,随即便慢慢地撑着阮茵茵的身体,让她坐了起来。